其实无法敲晕守卫遛进水厂也不意味着就没有办法进去了,毕竟系统上写的很清楚,“不能使用任何物理和魔法手段攻击敌人”,但是芬里尔的脑子总是那么的好使。
“食腐之蛆,这个通风管道你看明白了吗?”
芬里尔问向那趴在桌子上聚精会神地钻研着图纸的蛆虫,蛆虫点了点头。
“所以您是要我前往这个位于净水池上方的通风口投毒吗?”
芬里尔一愣,随后来到桌子前重新看了一眼净水厂的管道图纸,“当然不是哪里了,那通风口正对着净水池呢,指定有人看着,一有什么动静,那抬手就是一梭子符文枪。我是让你去他们食堂里的通风口那里,在他们的厨房里下毒。”
“但是这毒也没有致死性啊。”
蛆虫歪着头充满蛊惑地望向芬里尔,芬里尔则一脸惆怅地望向窗外。
“病毒还是先把传播途径点满比较好,要不然你一得病就死,一得病就死那这病毒就没意义了。也不会让敌人恐慌。”
芬里尔所然嘴里是这么说的,但是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个叫做格陵兰的冰天雪地的小岛,那岛通常被叫做人类之光。
“算了,到时候再跟你科普,我去上班去了。”
芬里尔立马起身前往送餐公司充当送餐员。
不需要什么伪装和欺骗,真诚就是最好的伪装和欺骗,谁能拒绝一个阳光向上的大男孩来当让人欢喜的送餐员呢?
正巧赶上了水厂里的食堂没有没有菜了,送餐公司开马车去给他送菜。
芬里尔肯定在这送餐员行列当中。
“共济会其实接手了很多地方,就比如说水厂,他们对外宣称是可以让居民喝到更高品质,不同于下城贱民的水。”
一想到达妮说的话,芬里尔就一阵担心,毕竟水厂他从来没有进去过,只能通过各种图纸了解一二。
一想到这里,芬里尔就摸了摸自己的头。
“小伙子,来当送货员是不是家里人让你出来锻炼的啊?”
驾驶马车的是一个看起来蛮和蔼的龙人大叔,笑起来嘴里一股子烟味。
“对啊,顺带挣挣零花钱。”
芬里尔还以大叔笑容,转而转头看着那向着马车慢慢走来的守卫。
“守卫通常持枪,并且带着特制的扫描仪,用来扫描头顶的寄生虫,你懂的。”
芬里尔的视线锁定到了那守卫手里那个石板,正在思考他一会是怎么扫描自己呢,那守卫拿起石板,对着芬里尔和那大叔就一阵鼓捣,不一会一阵闪光之后,大叔就被守卫叫走了。
“那啥,小兄弟,这一趟得你自己进去送了,那帮守卫非不让我进。”
看着一脸歉意的大叔,芬里尔摆了摆手立刻下车去后边那小推车搬菜。
“您好,请问送到哪里?”
芬里尔把着装好蔬菜的小推车的把手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龙人守卫。
“跟我走。”
一路上芬里尔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丝毫不敢抬头东张西望,这都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突然水厂里铃声大作,虽有守卫都冲向了,净水池哪里。
那原本带路的守卫那还有时间管芬里尔,立刻拿着符文枪就和其他守卫冲向净水池。
[达妮不对劲啊。]
站在原地等待着守卫回来的芬里尔趁机开始观察起整个水厂。
森严的守卫,随处可见的怪异雕像,还有那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腥气味,以及,那不知在何处但一直锁定自己的视线。
“小朋友,怎么就你一个人啊?”
一个干枯如同树枝的大手搭在了芬里尔的肩膀上,那嘶哑的声音就是快断气的老鸦一样难听。
“那守卫在前面办事呢,我在原地等他。”
芬里尔转过头来大大方方地回答红袍老者的问题,丝毫没有什么恐惧和怯懦,即使芬里尔明白他身披的根本不是什么红袍而是外翻的人皮。
“这车上的是什么啊?”
老头拿起法杖敲了敲小推车上的箱子,芬里尔拿起撬棍就把每个木箱都给敲撬开了。
“土豆,青菜,胡萝卜之类的,外边还有呢。”
老者那起一个箱子里的胡萝卜抹去上边还残存的泥土,放进嘴里就开始嘎吱嘎吱地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搁这里吃腰果鸡丁呢。
“那两节车吗?”
芬里尔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
老者用法杖敲了敲地面,那两辆节车里的木箱就兀自地漂浮了起来越过高大的围墙飘到了二人的身旁。
“你数一数数量对吗?”
“数量对,麻烦您放着里,我等守卫回来我再去食堂,我怕惹事。”
芬里尔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阳光笑容,老者也露出笑容作为回报,只不过他那笑容有点别扭,那脸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嘴角不停地抽搐,就连眼皮也开始不停地跳动,老者立马收回笑容,再次变回原来的面无表情。
“食堂就在前面,我带你去吧,你不用跟他说。”
说罢带着那些漂浮的箱子就走向食堂,芬里尔也只好跟在他的后面。
食堂很大,大到能容纳下远超于水厂工作人员数量的大。一进食堂,一个瘆人的神像就悬在芬里尔的头顶。
神像很像那受难的耶稣,但与耶稣不同的是,这个神像的十字架就像是在吞食被困在十字架上的人一样,十字架的四段都与被束缚者发生了不同程度的融合。
那人的眼部及眼部四周的头部被无数细长的人类脊椎所包裹,所刺破,就好像那一圈圈脊椎是绷带一样。无数血液从那些脊椎的缝隙之中流出,但是他的嘴角却是高高翘起,似乎很快乐。
但最奇怪的是拿雕像的头部,那发型明明是被什么环状东西给压迫过,但此时那环状物消失不见,只留下那怪异的发型。
“老爷爷,那雕像是不是缺点东西啊?总感觉他头上缺点什么。”芬里尔驻足,拉了拉走前前面的老者的人皮法袍。
老者停下脚步,用他那深邃漆黑的双眼看了看芬里尔,上下大量一下,随后继续走向食堂后厨。
“没到时候,没到时候。”
老者喃喃自语。
终于来到了食堂后厨,芬里尔立刻把货物清单交给了厨师长,让他过目查看。
“这货物清单怎么感觉这么潮啊?”
“可能是哈气吧。”
厨师长再次蹲下身子开始检查起那些蔬菜,确认无误后才把那清单还给了芬里尔。
芬里尔则开始变得焦急起来,因为那食腐之蛆迟迟不就位,这让芬里尔不能表演啊。
顿时熟悉的味道飘向芬里尔的鼻子,芬里尔故作迟疑地问向厨师长“你们做腌鱼呢?怎么一股臭味啊?”
厨师长刚想反驳,但是他也闻到了那一股子恶臭。
“噗,什么味道啊?肉烂了?”
厨师长捂着鼻子四处搜寻,芬里尔也帮他搜寻。
不一会,芬里尔就发现了有一块烂肉出现在了大锅上方的通风口里。
“厨师先生,这锅不能汤不能要了!这烂肉都流汤了!”
芬里尔掀开通风板,蝇群铺面而来,要不是厨师长在后面接着,芬里尔都险些摔倒在地。
“小伙子怎么出这么多黏汗啊,该洗澡了!”
芬里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头。
“得了,还得再晚一点出饭。钱在哪里呢,你自己拿吧。”
芬里尔拿起钱袋一路连跑带跳就走出了水厂。
“大叔,弄完了,钱给你,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芬里尔拒绝了大叔要送他回家的好意,一但脱离大叔的实现,芬里尔就抛向一个爱情旅店借用厕所。
到厕所隔间里的芬里尔立刻脱掉自己的衬衫,开始对着马桶狂狞衬衫上的浓稠液体。
“食腐之蛆,治疗我的带状疱疹!!!快!!又痒又疼!”
蛆虫从芬里尔的心脏处破体而出,开始不断地增殖,直到增殖的蛆虫能把整个后背和脖颈覆盖。
蛆虫们以带状疱疹的脓液为食,不一会就完成了形态的转变,从蛆化蛹在化蝇,然后自由地从窗口飞走,涌入蓝天的怀抱之中。
拍了拍还粘在后背上的蛹壳,穿起被蛆虫吸食干净的衬衫,芬里尔洗了把脸就走出了爱情旅店。
“他妈的,不行,我得直接问问达妮是几个意思。”
但在去质问她之前,芬里尔还是准备去问问那几个邪神有什么头绪。
“喂喂喂!别睡觉啦!起来了!”
芬里尔一进去就被众邪神的呼噜声吵醒了,他一个箭步拽住凯尔德思礼的肩膀就开始不停地摇晃,直至把祂摇醒。
“啊?啊!你啊,芬里尔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凯尔德思礼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芬里尔。
“跟深渊有关的情报,就是海龙城里有共济会,他们好像信奉深渊的,一个神。”
一说到深渊凯尔德思礼当时就来了精神,其他邪神也立刻来了精神。
“什么?!不可能,你不可以这样污蔑我!我的信徒不可能背叛我!”
塞拉利立刻拍案而起,怒视着芬里尔。
芬里尔顿了顿,思考了一下,“你先别急,就是有没有可能这些共济会的会魔法,那个魔法的功效就是让你们无法从信徒哪里得到他们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