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凯尔德思礼揉了揉祂那六只眼睛。
“芬里尔的意思是是你的信徒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那些人给污染了,并不是他们有意地想背叛你,我说的对吧?”
芬里尔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转头通知塞拉利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啥,我在上城投毒了。但别误会,目标是所有上城居民,不会让他们死,只是会让他们痛苦不堪,这样做是为了筛选,把那些共济会的成员和被深渊污染的人给筛选出来。”
塞拉利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无奈地看向芬里尔,随后又看了看众邪神,塞拉利挥了挥手。
“你干坏事就干坏事,为什么要通知我一声呢?”
塞拉利不解地望向芬里尔,祂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凡人的小脑袋瓜里在想着什么。
“就是让你有心理准备,要不然到时候你再发现了不是容易引起误会吗?”
塞拉利笑而不语,转而闪现到芬里尔的跟前用祂那变成蛇身的身体把芬里尔像一个小老鼠一样卷离了地面。
卷起来之后便只是给芬里尔谈了个脑瓜嘣,之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脸坏笑地看着芬里尔,看的芬里尔毛毛的。
“芬里尔先生,如果你要和共济会的那些畜生们发生直接冲突,千万不要双脚落地,千万不要靠近那拿着那怪异神像的人,结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凯尔德思礼从自己的法袍里拿出一个松果,随后又从自己的脊背上拔出四个黝黑的长长鳞片,用力地插在了松果上,一阵蓝光闪过,一个松果猪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把这个带出去,交个那个骷髅,让他把这玩意带给他爸,还有一件事,麻烦把你的脖颈靠过来。”
就在芬里尔靠过来的一瞬间,凯尔德思礼伸手把芬里尔脖颈上的千变者之鳞给拽了下来。
“这玩意你不怎么用我给你换一个,好了,现在握住我的手。”
芬里尔握住了凯尔德思礼的右手,随后就感觉祂的手上就像长满了细小的,不可见的尖针一样,扎的芬里尔苦不堪言。
“用力拽。”
芬里尔一拽就把凯尔德思礼的小臂给拽了下来,小臂的末端还留着湛蓝的鲜血。
“芬里尔先生,你喜欢什么近战武器的样子?”
凯尔德思礼温和地看向芬里尔,就好像芬里尔手里的小臂不是自己的一样。
“斧子。”
一声响指过后,芬里尔手里的小臂赫然变成了一把战斧,不仅如此,那斧子还慢慢地融化陷入了芬里尔的右手手臂上。
芬里尔多了一条花臂。
“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它,它能破坏[规则],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它。我们四位最近要出去办一些事情,在这里的只是我们的一小部分身体,所以,保重。对了,全职卷轴有了使用冷却。”
凯尔德思礼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要说的便转头看向其他邪神。
“有什么想说的吗?”
“祂那斧子不好使,你用我这个!”
“还有我这个香炉!”
从女神神像中出来的芬里尔看着怀里的巨斧和香炉一阵失神。
他赶紧把巨斧和香炉靠墙放,然后去洗了把脸。
“还得在这个地方待几天。”
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芬里尔下定了决心,走出了酒店大楼,直奔达妮的安全屋。
来到了门前,芬里尔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敲响房门,反而是站在门口矗立。
“算了,把黄金眼拿回来就完事了。请问达妮在家吗?”
“来啦!有什么事进屋说嘛!”
一头蓝发的达妮直接大开房门把芬里尔直接给扛进了屋里。
“什么事情啊?”
达妮一边切着水果一边热情地问着芬里尔,眉眼之间满是欢喜和宠溺。
“就是我来取回我的黄金眼。”
原本还在欢快奏响的厨刀立刻变得缓慢了起来,就连达妮望向芬里尔的表情也变得冷淡了起来。
“抱歉啊,芬里尔,这回不行哦。”
芬里尔掏出了自己的左轮,对准了达妮的后心窝,但,想了想还是把枪放下了。
“我体质好,扛的住,我精神老好了。”
芬里尔装装样子地笑了笑,尬的一批。
“无缘无故吃人算精神好吗?”
芬里尔笑意全无,但又不好冷冰冰地看着她,只好把头转向别处。
毕竟那确实是自己做的。
“芬里尔,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一定会帮你的]这句话在芬里尔听来是那么的刺耳,如果不是自己换了一个地方下毒自己早就死在水厂里了。
“哎呀,多大点事嘛,不用的,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芬里尔!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呢?我也可以是你的伙伴啊!我也能帮你啊!我既可以出谋划策也可以为你杀敌啊!你没必要一直这么,这么折磨自己啊!”
芬里尔最讨厌的情况出现了。看着情绪激动的达妮,芬里尔慢慢起身,向着门的方向,向着出口的方向慢慢退去。
“这样太麻烦你了,不太好,只要你把黄金眼还给我,这样就行!不需要你动脑子,不需要你做脏活。一切脏活累活都由我来干,我并不会阻碍你,阻碍你那不为人知的计划。好吗?”
[他妈的老卢人呢?达妮她不对劲!!我别是要栽在她手里!!]
芬里尔表面上是异常的平静,但内心确实慌张的不行,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芬里尔,我不明白啊,我也是你可以依靠的人啊。你忘了吗?咱们两个在[希望]的时候不是一直互帮互助吗?现在也可以啊!”
[啊,我懂了,缺他妈的给你善后的了是吧?得,黄金眼还丢了,当初我就是脑子短路了才给她的。]
一想到这里,往日种种噩梦般的回忆不受控制地从脑海深处浮现。芬里尔趁着达妮一个不注意立刻扭动了门把手就想要从这里逃脱。
但事情嘛,总与愿违,面前的门不知怎地怎么也打不开了。
“喔哦,冷静,达妮,冷静!你看,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取回我的黄金眼,如果你还想用两天的话那也没问题,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芬里尔的眼皮不自觉地抽搐了起来。
随着达妮的越靠越近,芬里尔与身后的门板也贴的越来越近。
“别!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再过来我引爆凯尔当初埋在你心里的炸弹了!”
“芬……芬里尔……你……好,好吧,我给你,我给你就是了………”
[呼,呼,呼好险,他妈的想把老子记忆改写变成你的傀儡?!想都不要想!]
达妮从自己的眼眶中掏出了黄金眼,向芬里尔缓慢靠近想要交到他手上,但是芬里尔却误以为她要对自己预谋不轨,连忙张嘴要引爆炸弹,但下一秒,他再一次地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脑袋被削成了两半,他能完整地看见那还连在自己脖子上的下颚还有自己的舌头。但万幸的是芬里尔的脑子没事。
[他妈的,果了个然!这个b又要走把人做成湿件然后塞到机器人里做她的奴仆了!果然!还好老子没有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住!]
躺在门边上的尸体,拿起左轮举起右臂,对着自己的头颅就扣动了扳机,芬里尔想的是毁掉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次回到冥王哪里,然后再找一副躯体。计划很好,但是那射向自己脑袋的子弹被一滩银色的液体金属所挡住。
芬里尔双眼满是震惊,他震惊地看向达妮,嘴唇也微微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有上嘴唇的,没有声带,没有舌头的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最终眼前一片漆黑。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芬里尔的头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就连黄金眼也回到了自己的眼眶里。
看着在自己身边整齐摆放的抑制剂,芬里尔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好疼啊。”
确实很疼,毕竟都掐出血了。
“得,还真被她给做成数据了。他妈的,早知道当初就…………哎………”
芬里尔直接摆烂,躺在了沙发上,也不顾自己脸颊上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
“他妈的,这数据模拟的还挺真,给所有人脸都打上马赛克了。得了,达妮?达妮在吗?喂喂喂?”
芬里尔干脆放下杂志,起身四处寻找在达妮所营造的数据环境中的她自己。
“呦,还变成短发了。来来来,坐坐坐!”
芬里尔找到了蹲在角落一言不发的达妮,热情地把她来到沙发上和她热情地交流了起来。
“说一下呗,说一下你的胜利感受呗?是不是感觉很爽?没有人阻止你了,你又能完成你那世人平等的美梦,来弥补你上一条命被我给截胡了的遗憾?”
芬里尔双手把头靠在沙发上望着那明亮的天花板。
“说说嘛!别害羞啊,反正我现在就是一段数据,一长串的0和1组成了数据,我又不会伤害你,反而是你作为这一片虚假世界的创世神能对我随心所欲。”
见达妮还是一动不动,芬里尔连忙推了推她,还用手指戳了戳她腰间的肉,但还是没有反应。
“卡bug了?管他呢,老子可不当你的仆人,老子走咯!”
说罢拿起左轮对准自己的下巴就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