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言不发的达妮突然把芬里尔扑倒,一下子就把芬里尔的双手给牢牢制住。
“芬里尔……别…别这样……你……我……你没被做成数据……别这样了………”
大滴大滴的泪珠低落到芬里尔的脸上,顺着他那苍白的脸流到了他的嘴角。
“你哭了?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看来是真的啊,不是假的啊。”
芬里尔推开压在了自己身上的达妮,起身做到沙发上问出了他一直想问达妮的一个问题。
“说实在的,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啊?是因为你上一世被我打黑枪杀了吗?那你应该在刚才就把我做成你的傀儡,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个很好的数据吗?你这样做不是很怪吗?还是说,你认为我活着能比被你做成傀儡好用?”
芬里尔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啊?开枪嘣了她得了。)
久违不见的西装丽人的嘴还是那么的烦人。
“我……我喜欢你……我想……帮你……”
达妮怯生生地抬起头看着芬里尔。
芬里尔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笑,狂笑!癫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呛到了,艹,不是都这种时候了就别骗我了吧!我也打不过你。”
不止是芬里尔在笑,就连那西装丽人和老卢都在笑。
“拜托唉,我就是想知道答案,真相!这个时候就别再骗我了好吗?你说你喜欢我?你是第几街区出身的来着?我想想啊,对,你是第五街区的人,还是个大家族的大小姐,我呢?我是一个贫民窟出来的,你说你喜欢我?!可能吗?大家都知道一个道理,高级街区的公子哥找低级街区的女人是缺个高级佣人,高级街区的大小姐找低级街区的男人就是家里缺长工了。”
芬里尔挠了挠头,把还坐在地板上的达妮给抱到沙发上,让两人的视线处于同一水平线。
“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止是因为你…你当初救我,还因为你……你后续的……后续…的所作所为………”
芬里尔听的头晕目眩,心里止不住的哀叹[麻了,好家伙把我当ATM了,ATM谁都爱。我也爱,我也喜欢。]
“问题是后来你都有钱了!你都开公司了!”
“不一样的,芬里尔里,让我很,很安心……有你在我很安全……”
达妮搓着手指,慢吞吞地向着芬里尔表达着自己对芬里尔的爱意,但在芬里尔听来却是那么刺耳和讽刺。
“是,我可不是能给你安全感,他妈的仇家都来找我了,来来来来,我让你看看。”
芬里尔撩起衣服,把自己的后背给她看。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折磨我啊?你后来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拉着我当你的保镖啊?!你知道被你仇家抓到的那几天我是怎么挨过去吗?!你知道什么叫血鹰吗?!你呢?你他妈在谈生意!!你谈生意我不反感,毕竟都是大单子,但是这些大单子全是你那不知所谓的狗屁伊甸园计划!!你知道那些家伙有了你的技术会做什么吗?!”
芬里尔怒上心头,他不是气达妮不救她,反而是气她那不知所谓的数据天堂,伊甸园计划。
“所以说别再骗我了好吗?别再用你喜欢我,爱我这种低级的谎话来骗我了行吗?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纠缠着我?是要收集我的数据完善你那个异世界伊甸园计划?还是要让我继续当你的保镖?还是说就是单纯的看我不爽想搞我?水厂那次,幸好我没在净水池里下毒,要不然我就被那些提前堵在通风管道下边的共济会成员给弄死了!”
芬里尔一直在都在压抑自己的愤怒,努力地让自己的尽量平静。
“不……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知道你的计划的!不,不是我泄露的!你要相信我!我,我,我可以给你找到是谁偷听到的!你要相信我!”
“你又要找替罪羊了是吗?你又要滥杀无辜了是吗?”
芬里尔平缓,平静,温和的质问彻底把达的嘴给堵上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我改变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你要相信我啊!!!”
达妮哭着抓住了即将走出门外的芬里尔的大腿,恳求着芬里尔留下听她解释。
“给我,松手!!!我不会再当你的ATM机,不会再当你的挡箭牌了!还有!这东西还你!”
芬里尔那那些抑制剂扔到了达妮的身上,转而开抢对准了自己的手臂,把那机械手给轰断。
血液溅到了达妮的脸上,达妮彻底崩坏了。
她突然暴起,再一次把芬里尔扑倒在地,这一次她伸出自己那恶魔般的双翅,牢牢按住芬里尔的身体,她的双手则拿着治疗枪要给芬里尔那不停流血的伤口治疗。
“黄金眼!把我切碎!转移!”
一瞬间,达妮身下的芬里尔化为碎块,从她的眼前溜走。
达妮跪在地上看着,芬里尔残留的鲜血。
“哈,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这样的话!哈哈哈哈!”
回到酒店大楼的芬里尔在黄金眼的帮助下重组完毕,就连那断手也长了回来。不但如此他还操控着黄金眼给自己整了个容,让这具身体的面貌变成芬里尔原本的模样。
“话说---你不---捏爆她心脏吗?”
老卢靠在墙边和那西装丽人扭打在一起,一时间打的是难解难分。
“她的那些技术对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大帮助的,再说了,当初凯尔德思礼埋在她心的所谓的炸弹只是个眩晕魔法,就是让她产生眩晕然后让我逃跑的。”
“所以说,现在……他妈的咬我腰子是吧!我也咬你!烁衣烁,泥要蒸么版?”
“就是让黄金眼充当监控摄像头呗。”
随着芬里尔的挥手,那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芬里尔一人躺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
“还得找鼠人代表,沙林拜托的事也不能忘,可是上城我都逛了个遍啊,连个鼠毛都没找着。对了,该去找沙林和无归了。”
还在下城公寓楼里织毛衣毛帽的沙林和无归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冷嘛?冷的话多套几件衣服。”
沙哑的声音从毛衣堆下传来,凯瑞从中钻出。
“老十三,该回去了。现在整个鼠族就你能带领我们了。家族都不太行啦,都快绝后啦。”
“绝后?那你们当初怎么不信我呢?”
沙林笑了笑,随后便自顾自地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对凯尔娓娓道来。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也知道。但是为了咱们这一整个大陆的未来,我只能按照预言来做。教皇,人类,塞斯皇帝,宗教裁判所都要清算的。慢慢来,当务之急是先把那些深渊怪物给弄死,彻底消灭。”
沙林那饱经风霜的脸上被时间刻满了划痕,但是其坚毅的眼神还是那么充满力量。就像他的初衷那样,不曾被时间和劫难所动摇分毫。
“老十三,他们也知道当初是他们糊涂了,你,…你要不……就当是为了鼠鼠们吧。”
沙林不再回应凯瑞的质问,只是在那里静静地织毛衣。
“沙林,无归,我回来了。”
芬里尔推门而入,凯瑞也礼貌的挥手打招呼。
“你好,转世者大人。”
“别叫什么大人了,叫我芬里尔就行。对了,沙林,你让我找的鼠鼠我实在是没找到,整个上城能藏人的地方我都找遍了,但连根鼠毛都没有看见。”
芬里尔的话让沙林手里的针线停了下来。
“是吗?那就麻烦了,共济会,你,找了吗?感觉那个鼠鼠不太对劲,我这几日一直走访和那鼠鼠共事过的人问了一下,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劲的?”
“他,有点,极端,他一直说要暴力游行,要什么依靠流血来警示上城,当然这是一部分人的说法。另一部分人则说他,他,他很平和,总是细声细语的,总是通过谈判的方式来解决,就很分裂,但自从他去上城之后就杳无音讯。”
听着沙林的话,芬里尔开始认真地分析了起来。
[精神分裂?]
但沙林的下一句话让芬里尔想死的心都有了。
“有人说曾在下城看到过那失踪不见的鼠鼠,但是一当我去的时候就发现那家人人间蒸发了。最怪异的是不止是他一家,城东头那一大片的人家都人间蒸发了。”
“但有一点贫僧能确定,那就是他们不是人间蒸发,一定是被某两个恶人给杀害了。那一片有浓郁的怨气,怨气冲天了都。但可疑的是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的证据。”
无归耸了耸肩,打了打哈气继续补充道“最近一两天贫僧天天去诵经念佛来超度那些亡魂,但总感觉很难超度。”
芬里尔则强装思考,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我…是我干的?我…我…我吃了那么多人?]
啪!
老卢结结实实地给了芬里尔一个大逼兜,把芬里尔从那深深的自责之中给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