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掏出了全知卷轴,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没有一种魔法能把人的器官变没只留下空皮?”
泛黄的羊皮纸上逐渐浮现了出了那古老的文字。
“古老的魔法,割肉术,受害者并不会死去,只会带着无尽的痛苦化作一个皮囊,其灵魂永远被困在皮囊之上。”
芬里尔一边读着那羊皮纸上的文字一边看向屋里的众人。
“那现在咱们的情报就是,上下城都被共济会染指了,共济会就是一群信奉深渊的疯子,他们企图用深渊怪物控制整个海龙城。那么问题来了,信奉塞拉利的信徒们怎么回事啊?”
芬里尔抬头看向众人,他实在是搞不懂塞拉利的信徒为什么不主动出击直接把这些共济会给剿灭,毕竟塞拉利的势力都已经渗透到皇室了。
“也许,信奉欢愉之神的那些邪教徒打不过共济会的人呢?只能井水不犯河水?”
无归挠了挠他那光秃秃的头颅。
“那现在这座城里的势力就三个了。分别是信奉塞拉利的皇室家族以及那些新老贵族;信奉深渊的共济会;以及咱们这几个人。那怎么说,先找那个势力的麻烦?”
沙林摆弄了他的法杖,整个鼠鼠都跃跃欲试。
“其实,我在上城散播了一些不致命但麻烦的病毒。”
“什么?!你散播瘟疫了?!”
“不算是瘟疫---”
“你散播瘟疫了!?”
沙林直勾勾地盯着芬里尔,那眼神就像是想把他给撕碎了一样。
“我觉得,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打败他们,并不需要这种,这种,这种下三滥的方式。”
沙林几乎是咬着牙,强压着自己的怒火才说出这句话的。
“我就是在上城水厂里撒了点带状疱疹病毒,不会死人的。被深渊怪物感染的人才会患病,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上城开一家医院,然后抢在共济会的前面治疗好那些受感染患者。放心,带状疱疹绝对不会死人的!我发誓!”
芬里尔连忙解释,生怕自己被沙林误会成散步瘟疫炸弹的反社会疯子。
沙林无奈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并沉默了许久。
“那,那行吧,但医院的主治医生一定要是我。还有就是您下一会再有此类的想法,在实施前能先与我们商讨一下可以吗?”
“我的,我的,我下回注意!”
芬里尔沙林的反应这么大,他实在是很意外。
“上城的话医院已经竣工了,至于员工的话就让下城那些龙人来就行,用不了多久就会人满为患的。”
事实正如芬里尔所言,上城爆发了一场古怪的瘟疫,古怪到只有那些身体强壮的人才会得的不致命但很痛苦的瘟疫。
这给本就不多的上城医院带来了不少的压力,大多数医生对这种病毒都闻所未闻,医院里的治疗法术也对这种瘟疫束手无措。
但除了那新开的远山医院。
“多穿点宽松的衣服,不要摩擦疱疹哪里,然后就去取药处填写单子,填完之后给那个沙林主任看一眼,之后沙林主任会领你去拿药的。”
穿着白大褂的龙人亲切地拉着患者手,细心地安抚患者的情绪,贴心地为其诊断病因。
“医生,我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啊,是,是因为我,我………”
眼前衣着时尚的漂亮女龙人羞红了脸,就连跟在她身后的那位帅气龙人也是。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点,就是你们喝的水都是水龙头里直接流出来的水。你们没有一个把它烧开了喝的。我怀疑这病毒就是因为你们都喝了被污染的水源才导致的。”
龙人医生所说不假,事实也是如此,共济会接管水厂之后,对外宣传说他们制造出的水喝了就有神奇的力量,包括但不限于身体素质提高,睡眠质量提升之类。他们也确实在说实话,但代价就是让人的脑子里长虫子。
“要谨遵医嘱!下一位患者请进!对了,你俩去外面找沙主任,他会给你们拿药。”
龙人情侣总于从那长长的队伍包围圈里冲了出来,医院里面早已经人满为患了。
“请问沙主任在吗?”
女龙人敲了敲取药处柜台上的玻璃,不一会一个毛茸茸的脑壳就从柜台底下浮现。
“鼠人?!!这里有鼠人!!!保安!!!!”
沙林一脸无奈地看着在外面如同一个神经病般大喊大叫的女龙人,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场景。
姗姗来迟的蒙眼保安直接二话不说就把那一对情侣给扔出了医院大门,并且在门前的告示上再添两笔。
就这样,这一对小情侣就被医院拒之门外了。
与他们俩一样的龙人还有很多,都是对那沙林主任口出狂言,心怀鄙视的龙人。
他们有权或有事,或有钱有权有势,但他们现在都平等地在医院门前疼的满地打滚。
“让!让我进去!!我有钱!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钱!!!!!”
满脸浓汁的臃肿龙人跪在地上不停地抓挠自己的脖颈,他满眼恐惧地看向坐在大门前椅子上意思闭目养神的蒙眼守卫。
但那守卫还是如一尊大佛一样,一动不动。
“先,先生,请问看一次这种病要多少钱啊?”
一位衣着普通的中年龙人饱经沧桑地站在守卫面前,手里正托着一包瘪瘪的钱袋。
“医者仁心,要什么钱啊全程免费,快进吧。”
“凭什么他们这些穷鬼能进?!我可---”
守卫不知何时拿出了他那怪异的斧子,龙人也只好闭嘴,他现在只能后悔当初当众羞辱那个鼠人。
“给孩子穿宽松的衣服,不要摩擦那些疹子,还有,在喂孩子喝水的时候一定要喂孩子烧开晾凉的水龙头接的水,懂了吗?商场里卖的那种面向婴幼儿和孩童的水也要烧开了给孩子喝。药的话我只能给孩子开这种外敷涂抹的神经营养膏和止痛膏还有这种治疗草药,那种内服的药对孩子脑子发育不好,成年人都有点顶不住更别提孩子了。”
沙林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要是不知道水什么样算烧开了的话那面有水壶,你在这个单子上填写你们一家的姓名和住址就行,填完给我去拿水壶就可以走人了。钱的话不用交,医生嘛,就是干这个的。”
沙林把包裹好的药品交给中年龙人之后就继续转身后药柜包装药品了。
“造孽啊,那么小的孩子他们都不放过,是该让共济会玩完啦。”
凯瑞包装的飞快,不到一分钟就把药品包装好了。
“这医院是不是黑医院啊!这医疗执照是不是假的啊?!”
光一上午这种事就遇到了七八回了。
不是其他医院派来的间谍就是一帮子想要窥探医疗机密然后倒卖的投机者。
而至于无归为什么要放他进来,那当然是想看打架啦。
果不其然,刚才还在地上打滚的臃肿龙人跟发了疯一样冲上前去,直接一个上勾拳,在在其下落到地面的瞬间接一个过肩摔,将其打致昏迷。
“他妈的,社会的败类!见不得医生救死扶伤是吧?!你真该死啊!人家为我们治病你还这么大逆不道?!你真该死啊!”
那表情就跟那躺在地上的人是他的杀父仇人一样,好一个嫉恶如仇的带善人啊!
对于这种带善人芬里尔自然是赏罚分明了。在问诊室里的芬里尔瞥见这一幕立马就派助手把那龙人带到手术室,想要单独为其做手术。
“抱歉,有一位患者的病情比较危急,我先去给他做个手术,只需要等我十分钟就可。”
芬里尔急忙冲出问诊室一溜小跑来到了手术室,那臃肿的龙人此刻正不安地躺在手术台上。
“把衣服脱了,一会溅到血就不好了。”
龙人这回不敢怠慢了,立马脱掉了黏糊糊的衣服,露出了他那让人作呕的,不停有触手钻进钻出的,后背。
“疼吗?”
“疼疼疼!啊啊啊啊!您!轻一点!!”
芬里尔仅仅是碰了一下那细小触手,龙人就差点疼的哭了出来。
“沙林,把他头发剃光,我要开颅。”
沙林拿着剃刀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头发剃光了。
“接下来就是麻醉了,可能会有点疼。”
凯瑞抡起被棉布包裹着的木棍朝着他的后脑就是一闷棍,龙人当时就倒在了手术台上。
手术室里的人早就对着一幕习以为常了,芬里尔的右眼飘出几个小号的黄金眼,开始切割龙人的颅骨。
在那几道精妙的蓝光下,龙人的颅骨就如同锅盖那样被轻易打开,露出了里面那早已被那小章鱼用触手大面积覆盖的大脑。
“沙林,你来切除。”
就在此时芬里尔突然收回黄金眼,让沙林上场。
沙林看了一眼那小章鱼身下如同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触手,直接拿起手术刀在其表面附上了一层冰晶,然后就将其伸向了那个小章鱼。
小章鱼举起触手化作利刺向沙林的手掌刺来,但都被沙林那精湛的刀法给切碎,化为冰晶。
随后就在手术刀靠进那小怪物的一瞬间,凯瑞和芬里尔直接压住龙人那不受控制胡乱摆动的四肢,沙林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对着那几个附在大脑表层的肉块清戳几下。
顿时那些触手随着那肉块的崩毁而崩坏,唯独那小怪物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