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鲁格的信徒的武器总得分为两种,一种是能散布恐怖瘟疫的疫病香炉,一种就是能把敌人如同稻草一样无情收割的镰刀。克洛罗的信徒的武器则比较单一了,就是斧子,比较钝的斧子。
“卡恩!!!泰斯!!!见到变异的居民就杀!!!!卡利斯托!!!白!!!保护那些没有变异百姓!!”
拜里与卡恩走出卡利斯托的庄园,开始兵分两路,开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杀戮。
“变异的居民……应该就是指那些脑袋开花的吧?”
原本热闹的街道此刻却十分的冷清就像一开始的那些哭号声本就不存在一样,所有路面都被漆黑血液所污染,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卡恩蹲下来,用手指摸了一下地面那还未干涸的血迹,一瞬之间,无数的锐利血柱从地面窜出,刺向卡恩。
“无聊。”
挥舞斧子,轻而易举地将那些血柱尽数斩断,然后一跃而起来到房屋之上。
“地面是活的?不应该啊,那血是地面的血,而不是龙人的血啊。话说变异的居民呢?”
街道上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连一星半点的哭嚎声都没有。
正在卡恩因为找不到人砍郁闷之际,一个浩浩荡荡的红袍队伍出现在了卡恩的眼前。
“共济会?也算是敌人吧?算了,先砍再说。”
卡恩一跃而下阻拦了队伍的前进。
紧接着就是无数的符文子弹倾泻而出,像无尽的潮水一样要将卡恩淹没。
卡恩只是笑了笑,他一边加快冲向队伍的步伐一边用斧子劈砍袭来的符文子弹。
“这玩意可对我没有用!!!!”
冲到队伍面前的卡恩如同一条饥饿无比的鲨鱼遇见一大片肥美的鱼群。
无论是火球还是冰锥还是风刃,打到卡恩身上都收效甚微,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卡恩将他们的同僚一个个斩首,一个个地切成碎片。
“我们万众一心,我们意念合一,我们既是我。我既是我们。”
吟诵完祷文之后,那最后的信徒居然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将卡恩击飞了出去,飞了十来米才勉强停下来。
就下来让卡恩无比兴奋的一幕在他面前上演。
那些血液,肉块漂浮在空中,并慢慢聚集,就连脚底的路面也在不安地蠕动着。那些血肉血液聚集,变形最终成为了一个初具人形的百眼四臂血肉巨人。
不止如此,就连刚才那些被砍死砍碎的红袍信徒们也以血液的形式降临到卡恩面前。
卡恩开始认真了起来,他的斧子开始变厚,变大,变得被将周围空间扭曲的高温的血气所萦绕。
“你脖子在哪里?”
面前的怪物怒吼一声便挥舞着马车大小的拳头砸向卡恩,将卡恩连同他所在的地面一同砸入地底,并激起阵阵血色的尘土。巨人正想收回拳头时,却发现自己的拳头无法收回,就像是被另一个巨人抓住了一样。
“我问你!!!!你的脖子!!!!在哪里!!!!”
尘土散去,卡恩仍然屹立于深坑之中,右手死死地抓着巨人的手指不放。
其他三臂开始疯狂地向卡恩轰来,速度之快竟然形成了引爆!
“我他妈问你!!!!你的脖子在哪里?!!!”
卡恩暴起,一个直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巨人的面部,这一击直接将它整个硕大无比的头部给打飞了出去!!!
但这依然无法阻止它继续攻击卡恩,那些血液信徒们慢慢地汇聚在巨人的手中,变成了四把血液巨斧。
剩余的血液则将卡恩死死捆住,如同蛛网网住绝望的飞虫那样。
但卡恩可不是绝望的飞虫。
窒息,不适,异物感,这些就是卡恩被困住时的想法,除此之外就是那粘稠血液勒紧自己脖子时的瘙痒感。至于恐惧,绝望?开玩笑,他可是克洛罗,战争之主的信徒。战争贩子会恐惧吗?砍杀敌人的武器会恐惧吗?
四把血液巨斧,同时砍向卡恩的头颅,但都被卡恩一动不动,结结实实地接了下来!!!!
“禁魔是吧?不能用魔法是吧?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不用魔法,就能,把你,给砍碎!!!!”
巨斧只是将卡恩的头骨给砍破,但是在头骨里面的脑子却安让无恙,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薄薄的,但却无比坚硬的保护膜附在了卡恩的脑子上一样。
禁锢卡恩的血液,不断被卡恩急剧升高的体温所蒸发。
就连那四把还嵌在卡恩头上的巨斧也被卡恩用他的斧子慢慢抬起。
“我问你最后一遍!!!!你的脖子在哪里!!!”
卡恩看着面前逐渐恢复的巨人怒吼道。
至于泰斯那边则是一片祥和。
泰斯并不需要自己动手,他只需要把针对变异居民的瘟疫,通过瘟疫蜂群散播出去就好。
再加上泰斯会造瘟疫活尸,所以,他足不出户就能把那些变异的怪物给弄死。
“老板!!汉堡怎么还没好啊!我都要快饿死了!!”
汉堡店老板一脸无奈地用着铲子翻着肉饼。谁叫他被那些怪物追赶的时候是泰斯救了他呢。
不一会,一个背上插着写着“跟我走”标语旗帜的活尸就带领着七八个幸存者路过。
“才有这么点幸存者啊?”
“鬼知道你们为什么直接喝自来水。还有,汉堡!!!!我饿了!!!”
老板一脸无奈地把汉堡端到泰斯面前,泰斯整准备大吃特吃呢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那瘟疫绿雾之中出来了。
“老板,钱给你,赶紧跑,跟紧前面的队伍。”
把金币塞到老板手中拍了拍他,让他赶紧逃命,自己则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吃着自己的汉堡。
原本漂浮在街道上空的瘟疫绿雾逐渐消散,一个穿着红袍的鼠人来到了泰斯的面前。
“啊,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下城的代表?还是议员什么的,哎呀记性不好,忘了。反正你就是下城人正找的那个。你为什么加入共济会啊?”
看着自己面前安然入座的鼠人,泰斯笑了笑。他擦了擦嘴角残余的芝麻,自己走到后厨开始炸起了薯条。
“下城人的死活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想到那个位子的。我只不过是随便说了几句傻子都能想到的话,那帮傻子都不如的家伙就用到了。然后我就被架上来了,仅此而已。”
鼠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满脸不屑地望着炸着薯条的泰斯背影。
“再说了,阶级问题本来就不能算是问题,人本就该分成三六九等。”
泰斯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人家几世为商为权,为什么要对你一介贱民言听计从啊?但谁叫他们把我架上来呢,我就能做的就做点喽。但实打实的还是要为自己某一些福利嘛。那帮贱民也是傻,把他们卖了还要对我说谢谢呢。”
泰斯脸上的笑容完全消散,此时的他觉得就算是这刚炸出的薯条都没有那么好吃了。
“你不也是吗?你觉得纳鲁格真的会营造出平等,祥和与世无争的世界吗?你不也是在为自己而战吗?”
臃肿肥胖的身躯在此刻却迸发出了连飞鸟都惊诧的灵敏和速度。
手中的镰刀裹挟的亵渎世间万物生灵的瘟疫向鼠人砍来。
“血肉腐烂,白骨崩解,精神混乱,你终将在这美丽的世界上消散。苦难者的歌谣终将散步这片大地。”
镰刀不挺地膨胀,收缩,如同有生命般在喷吐着毒雾。泰斯则与那毒雾一同袭向鼠人。
“怎么还急了。”
鼠人灵巧翻滚,躲过了袭来的利刃,但不巧的是还是被那利刃和毒雾刮蹭到了自己的毛发。
“干枯,衰老?你这毒还挺厉害的嘛。”
脊骨短刀割断不断变老的毛发,放下兜帽,开始了他的进攻。
三把脊骨短刀,一手一把,尾巴上还卷着一把,如同泰斯手中的镰刀一样也在不停地脉动,如同有生命般脉动。
泰斯的身体本就臃肿和肥胖,只能尽力来躲闪,鼠人刺来的短刀,但再严密的放线总会有出现缺口的时候。
短刀刺入了泰斯的心脏。
泰斯那臃肿肥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就算是死,他没有放下手中的镰刀。
鼠人撇了撇嘴,走上前去准备拔下嵌入泰斯心脏处的短刀,但就在他靠近泰斯躯体的一刹那,泰斯拔地而起,抓住了鼠人的手臂,并且用镰刀刺入了他的身体。
“心脏被刺穿就会死去?大脑被破坏就会死去?双肺被堵塞就会死去?开什么玩笑?”
泰斯拔掉插在自己心脏处的短刀,笑着剜出了自己的那被短刀弄成血块的心脏和双肺,然后再从口鼻喷出自己那被血液化的大脑。
鼠人也从伤口处掏出自己那停止脉动腐烂生蛆的心脏和双肺。
两人都死了,但两人都还屹立于对方的面前。
“什么时候死人也能行走于世间了?”
泰斯身边的蝇群越来越多了。
“死人?我?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被你重伤了。谁规定的的心脏被毒素腐烂就会死去?谁规定的大脑被麻痹忘记如何呼吸就会死去?谁规定的双肺被蛆虫钻的千疮百孔就会死去?别开玩笑了,来吧,让我看看你还能被我杀死几次。”
鼠人手中短刀的脉动也越来越频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