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来实在是太好了,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颗死苹果又带着它的门走了。”
闲暇安全的时光对于芬里尔来说就如同在沙漠中的绿洲一样珍惜。
现在的他在达妮的帮助下已经脱离了依赖黄金眼的个人情节,毕竟有达妮在呢,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但是沙林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忧心忡忡呢?
“不对啊,这不对啊,这也太太平了。这,这不对。”
芬里尔从沙林的脸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担忧。
“那不对啊,按照预言上的流程的话,那汀斯加是怎么死的啊?”
沙林不停反动着手里的预言书,那上边是空白一片,甚至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你这个预言的流程是什么啊?”芬里尔以前还真没仔细了解过沙林他是怎么预言的。
他贴向了沙林,仔细看着那不断变化的书页。
“这一整个世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可以说是一场盛大演出,而所谓的预言就是整个节目的剧本。不仅是这个世界,甚至是人的命运也是。”
“意思就说人的命运一出生就是安排好的?”
芬里尔肯定是不信的,那有人的命运是板上钉钉的啊。
“对,就比如我的命运,我是在彻底消灭深渊之后才尸骨无存,被所有人遗忘。在此之前我无法死亡。”
沙林掏出芬里尔别再腰间的三花聚顶然后对着自己的脑壳扣动了扳机,可是枪却卡壳了。
“那咱们最开始那一次见面………”
“随着节目的开演,越来越多的演员上场,越来越多的演员谢幕,我对这预言的理解也就越来越深。我知晓的也就越来越多。”
预言书上浮现出一行诡异的文字。如同蛆虫一样,让人作呕。
“发生偏差?即刻修复?嗯?这………”
所有人的命运都早已命中注定,无论怎么逃离都只能回到最初的起点。
世间的一切都停止了,除了芬里尔。因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演员],他是在[规则]之外的外来者。
“什么情况?”
芬里尔看着突然一动不动,一话不说的沙林感到了些许的害怕。
而自己那颗明明被锁好放在储存盒里的黄金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该死的!”芬里尔立刻操控着黄金眼对正座火龙城进行扫描。而扫描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如同沙林一样被暂停了。
原处的天边出现一道洁白的帷幕,凡是幕布所经历之地都水枯石烂变为了虚无。
芬里尔刚想控制黄金眼把身边的沙林带走一齐跑路之时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最开始是双腿,到后来是身体,最后是器官,他正在被慢慢地暂停。
突然,芬里尔的下巴感到了些许的刺痛,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再拿细小的针头试探性地戳次一样。接下来芬里尔的脸皮就开始慢慢肿胀,整个脸皮[漂浮]了起来,最后彻底离开了面部肌肉。
最可怕的是芬里尔还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脸皮是怎么被扯下来的。
先是在下巴处割开一道小裂缝,然后往里缓慢的吹气,气体钻进了脸皮与肌肉之间的空隙,让二者慢慢分离。
剧烈的疼痛就如一百个跳豆一样在芬里尔的脑子里在开派对。那痛楚非但没有让芬里尔昏厥,反而让他清醒,让他的双腿能够正常行动。
捡起掉落在地面上自己的脸皮,芬里尔飞也似的跑进前方那个泛着白光的圆圈。
洁白帷幕遇过芬里尔向他身后跑去。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就只有,出现在不远处的那个两个椅子,一个桌子还有一个不知所谓的遮阳伞。
“呃啊………”
不知为何脸上的疼痛还在继续,照理说应该疼过劲了啊。
“照理说应该……大脑回……回……会应该,应该组织疼痛……这样大脑回………”
痛苦带来的只有清醒,不仅是肉体上的清醒,还有精神的清醒。
那感觉就如同把芬里尔那浑浑噩噩的脑子拿出来用八四消毒液泡上三天三夜然后在放进洗衣机中轮洗五天五夜一样。
清醒的不得了。
但也正是因为清醒,那疼痛也就越折磨人。
芬里尔终于做到了椅子上,而对面的椅子上也如同芬里尔所预料到的那样,终于出现了人。
“长话短说,我叫痛苦,是来帮你的。痛苦是唯一的解决方法,所以不要记恨我。”
芬里尔的双眼早就被那淋巴液和血液的混合物糊住了,根本看不清坐在自己面前的是谁,是什么物种。
“能,能把眼睛上那些……哈啊……东西给弄走吗?我看不见………您了。”
“我怕我吓到你,不过……按照你说的就是了。”
芬里尔终于能看清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人了。
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长着血肉翅膀的血色天使。
她没有皮肤。
芬里尔甚至能看见那在肌肉纹理逐渐流动的血液。
“现在是什么情况,以及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到我那些…呃!朋友!”
芬里尔咬住了自己的手指,来让痛觉分散一点,分散到自己能不会因为疼痛而大喊大叫的程度。
“你的所作所为超出了意志那个家伙在这个世界设下的[规则],你越界了,为了这个演出能够继续进行,所以世界向过去转变了。并且,你的朋友可能会有些不一样。”
“那我要怎么班?”芬里尔的食指已经被牙齿碾碎了。他不得不换一根手指继续咬。
“不放过任何红死怪,然后按部就班地按照沙林的预言来进行一切事务。”
“那预言要是发疯了呢?”
那天使头上的血液光环高速转动。
祂的眼神里充满了满意。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相信那个预言了”
“那太扯了,那有固定的命运呢?命运就应该是一排相互交织的线,而不是一条单一的线。”
“理由呢?”
“没有理由,命运本该如此。”
“世人叫我痛苦奇迹,是绝对意志的死对头。芬里尔先生,你要是那么想的话那可就是要跟祂作对了。您要想清楚。我和他都为第一神祇,比那些什么蜥蜴,暴君,骷髅,小女孩,烂臭胖子,死变态可都要厉害百倍。”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不就是想要搞他吗?”
痛苦奇迹笑了,那些在纹理之间流动的血液也因为微笑而流淌出来。
“我也有个要求,那就是告诉我一切。”
“有三个星球,一个是你的,一个是上边的,一个是这个。红死怪的问题是上边那个星球搞出来的,然后扩散到其他两个星球了。然后就选择你来了当擦屁股的了。你,是特别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灵魂,你的意志,你的想法,你的思想,以及你的机遇。”
“那魔王是什么情况。”
“那个家伙啊,就是她把红死怪引来这个星球的,但是后来玩脱了。现在她不得不弥补自己的错误。”
“那那几位邪神是好是坏?”
“没有所谓的好坏,就像你们那里说的,精致的灰那样。但说到底还是取决于人类的这个整体的情感。”
“那就是凯尔德思礼祂什么情况?”
痛苦很反常地没有立刻回答芬里尔的问题。
“祂……呃……你想问那方面的。祂……比较特殊。”
“祂为什么要帮我?”
“哦,这孩子想上位,想要顶掉意志或者我的神位。呵呵,多么有上进心的小孩子啊。帮你,以此为契机,获得资格,挑战意志或者我。”
“塞斯和教皇又是什么情况?”
“被困在轮回之中的变革者和循规蹈矩者。一个废物,一个疯子。顺便一提,建议不要和塞斯,教皇,勇者发生直接冲突,你打不过他们的,你上次那次击杀勇者就是因为侥幸。”
“轮回?也是意志设下的[规则]吗?”
“对的。”
“那你知道我的黄金眼是什么情况吗?”
黄金眼在没有得到芬里尔命令的情况下就飘向了痛苦的手中。
黄金眼的外壳不断地出现裂痕不断地愈合。
“不知道,拆不开这玩意,但是这里面的气息又不同于红死怪的气息。”
“那,我眼睛又被糊住了麻烦再帮我我清理一下。那我能帮到你什么呢?”
“帮?你帮我?嗯…………”
痛苦想了想,祂的眼睛就如同陀螺一样乱转。
“也许是因为你的痛苦很美味?说实的,你的痛苦实在是太美味了。就如同你母亲给你做的没有酱油味道的酱油炒饭一样。”
“我能有个请求吗?”
“要复活你的父母吗?我现在就可以造出你的父母。”
“不是……就是你能在我完成一切之后能……能把我送回我那个世界的过去……然后……让我阻止……我爸妈的相识吗?”
痛苦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难道不应该拯救在那场劫难中解救你的父母吗?再说了,你那样做的话会湮灭的。那样的话你就会彻底消失的,就只有几个神记得你的所作所为的。不觉得可惜吗?”
“不可惜……不可惜的……我要……阻止那一切。”
“芬里尔,你真的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