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筋骨断汝命数

作者:Slande 更新时间:2023/4/3 19:42:43 字数:3047

“那你怎么让这个世界变回原样呢?”芬里尔看了看周围不断变化的空间,望向痛苦。

这时候芬里尔才发现,祂背后那一扇一扇的并不是什么翅膀。而是祂背后的皮肤和血肉被剥离了后背,并且被那些增生的骨头所支撑,形成了翅膀的形状。

“并不是翅膀,是肋骨,准确来说,血鹰?对,就是那个意思。痛苦给我力量,让我清醒,让我能够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痛苦站起来转身用后背对着芬里尔。

“肋骨反长?心脏暴露在外?这会不会危险啊?”

芬里尔好奇地把手伸向痛苦的心脏,下一秒他直接疼的满地打滚。

“口也!好X痛啊!!!!!”

“唉,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呢,至于变回原样的话就需要等了。毕竟那个家伙现在不在这里。”

血肉翅膀扇动着腥风吹拂着芬里尔的面庞,痛苦退却了,但仍以π的三次方的程度继续留在芬里尔的身上。

痛苦,绵延,没有尽头,但不会让人疼晕。

芬里尔看着眼前的痛苦,总感觉祂有那么点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那点让自己感觉熟悉。

“你之所以感觉熟悉是正常的。或者说所有的生物都应该对我感到很熟悉,因为痛苦自从他们诞生便伴随着他们走向坟墓。对,我能读心,因为我是神。”

[那我能问问意志为什么要进行这场跟一坨答辩一样的剧目吗?]

芬里尔翘着腿,歪头看向痛苦,毕竟自己现在什么也干不了,还不如多问问呢,再说了,他感觉痛苦很好说话。

“唉………你这个家伙啊,总是这么好奇。算了………祂之所以要继续演出是为了逃离这个世界然后向上边的人复仇。我和祂虽同位第一神祇但仍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所束缚。就跟你一样。大家都有自己的磨难。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恰巧,你就是那个能毁坏[规则]枷锁的锤子。因为你是第三疯王。”

芬里尔疑惑地看着痛苦,他是压根就不知道这疯王是什么。

“就是这个演出里的主要演员。有好几个呢,沙林那个预言就相当于剧本,就只是记载着故事的内容。主演有几个,有那些那预言并没有记载。”

芬里尔已经感觉有点不耐烦了,目标和任务实在是太多了,这让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脑子又开始变得浑浊了起来。

“这些你就当个背景故事就完事了,不需要你多想些什么。你就继续当你的芬里尔就行。”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一共有那几个主要人物,而那些主要人物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啊?”

“起到了承上启下,引出下文,奠定文章主旨的作用。主要人物有大美,大壮,大山,丧彪,卡拉米。”

痛苦的语气是那么的认真,以至于芬里尔都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一道无数种声音混合在一起的声音从芬里尔的身后传来,还没等芬里尔把头转过去呢他的视角就一诡异的角度反转了过去。

他第一次没有借助镜子的帮助看到了自己的胸口。

“您这是在干扰演出的举行。”

“我不觉得,我反而觉得是你打扰到我了,以及,你要砍他的头就直接砍,不要留那一层皮。”

痛苦双手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穿着纯白色西装的黑发女士。

痛苦想了一下就打了个响指 把芬里尔那摇摇欲坠的只与脖子有一个指甲盖皮肤大小相连的脑袋给放回来原位。

“还有,我希望你能对我的朋友尊重一点。”

链锯轰鸣,锯齿不停地咀嚼那家伙洁白如玉的脖颈,直至链锯斧的锯齿全部被那家伙脖颈骨全部崩断。

“我这个人很单纯的,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

芬里尔抽出卡在那家伙脖颈里的斧子,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已经觉醒了自己的意志,再加上您还告知了他太多他不配知道的东西。我不觉得您这样做是有利于演出的继续的。”

她直接无视了芬里尔,选择与痛苦直接对线。

“啧。那要不这样吧。你可以把他脑袋连同脊骨一起给拔出来,你亲自弄死他这样的话你不就能保证他的[无知]性了吗?”

[你一会给她整个大活!怎么疯怎么来!]

痛苦的眼神充满了鼓励与肯定,但是芬里尔的眼神却充满了拒绝与恐惧。

“那我就动手了。”

芬里尔甚至连她的运动轨迹都没看清就被她掐住了脖子。

然后,芬里尔便仿佛进入到了地狱。

窒息感,肌肉的撕裂感,骨骼的破碎感,溺水感,这一切感觉都充分地搅动混合在一起,一股脑地灌进了芬里尔的脑海里。

芬里尔的精神正在接受考验!

芬里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脖颈上的肌肉正在一点点撕裂,芬里尔能清晰地听到那些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的声音,芬里尔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脊椎骨如同新生地竹笋一点点从血肉之中钻出的声音,当然还有那些骨骼断裂的声音。

芬里尔的双眼慢慢地浑浊开来,他的精神被那些如同蚂蚁一样的痛苦慢慢吞噬。

就在那痛苦即将吞噬芬里尔完毕之时,就在芬里尔的双眼即将闭合的之时,芬里尔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阳光微笑。

“知道跨栏定律吗?”

看着震惊的女人,脑袋连同脊骨被拔出胸腔的芬里尔自顾自地开始讲解起来。

“假如有两只相同的器官,当其中一只器官死亡后,另一只器官就会努力承担起全部的责任,从而使健全的器官变得强壮起来。那么我问你,我的身体没有了脊椎和大脑,没有了支撑和操控,但是,为什么我的手还在死死地抓着你的手腕,我的身体还矗立在你的面前呢?”

芬里尔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女人的手腕,猛地发力,她的手腕便被捏的四分五裂。

“呜呼,让我把我的头和脊椎塞回去的,啊,你自愈就自愈吧,我不会打断你的。”

芬里尔自顾自地一手拿着自己的头,一手把自己的脖子对准了脊椎,让脊椎重回原位。然后抬手就是一枪,再次打碎那女人的手腕。

“弱枪击啊。早说啊!”

“痛苦女士!为什么他的枪械能对我造成伤害?!”

“谁知道呢?”

痛苦正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喝着咖啡呢。

“知道什么叫做飞雷神吗?”

芬里尔咬下自己一截手指,吐向了女人的身后。

切碎,重组,完整地出现在了女人的身后。即使这一过程的连一秒钟都不到,但芬里尔的心脏的位置仍然被那家伙的拳头贯穿了。

“是不是没有发现心脏?是不是连脊椎都没有发现?你以为我傻啊?你以为我会低估你吗?”

女人的拳头拔不出来了,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的拳头与芬里尔融为一体了呢。

“还硬拔呢?你的拳头再就被他异化的脊椎骨刺的千疮百孔了。”

[不错嘛,让自己的脊椎骨异化成细小的骨刺,刺入她的手腕。]

芬里尔并没有回应痛苦的话语,而是一把拉过女人,一手搂着她的腰间,一手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顺便再说一句,我有可能是枪之恶魔。”

芬里尔张开嘴,露出了不知何时藏在嘴里的三花聚顶。

枪响过后,一个无头尸体瘫倒在芬里尔的怀里,而她的拳头也自然而然地从芬里尔的胸口滑落而出。

而芬里尔还抱着那个尸体矗立原地。

“她已经被击退了,你可以放手了。”

芬里尔直挺挺地松开了手,任由那尸体摔倒在地面,而他自己则在地上满地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哀嚎,一边留着眼泪。

“他妈的!!!!好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到最后芬里尔甚至开始跪在地上,用自己的头不停地撞着地面。

那实在是太痛,现在芬里尔就只想把自己撞晕过去以此来逃避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咳咳咳!为什么黄金眼现在不起作用啊啊啊啊啊啊啊!明明刚才还能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动啊!!我求求你动一下啊啊啊啊!动一下啊啊啊啊!!!给我动一下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看向满地打滚的芬里尔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

不是因为芬里尔满地打滚尊严尽失。

而是因为芬里尔刚才没有凭借黄金眼就让自己的脊椎异化了。而且又因为由于自己在他身边,他的痛苦被放大了,照理说他应该直接昏死过去,但为什么就只是满地打滚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了。话说,那家伙是谁啊?为什么尸体不见了啊?”

很快嗷!芬里尔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即使他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的混合物。

“呃,意志的手下,她很胆小的以后不太会找你麻烦了。还有就是看见那扇门了吗?走进去就能重启了,还有,这个小雕像给你,有什么连小凯都不知道的事情可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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