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您最近的那些政策是为了什么呢?”洛溪与汀斯加共坐一个长椅,只不过两人都距离有点大就是了。
“为了挽救我们的国家,有些龙活着就是对国家的侮辱,所以我就动手了。但想开点嘛,他们一死,国家不就有钱了吗?”
汀斯加把手中的鱼食跑向水池之中,他平静地看着那争抢食物的游鱼,随后便看向了自己那满是伤痕的手掌。
“这些是否是那个人类告诉您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我要通过一个人类知道我本来就想做的事。洛溪啊………我知道我是一个外人……我知道你不承认我这个国王,我知道巴尔德斯也是。但起码让我把这个国家整治好你们再动手也不迟啊。”
洛溪对汀斯加的话语感到不耐烦了
“陛下,我们已经多次表达了我们自己的忠心,我们没必要发生政变。毕竟您在位的这些期间里是最和平的期间。我实在想不到我们以什么理由进行政变。”
洛溪起身,对着汀斯加单膝下跪,再一次不厌其烦地表达了自己的忠心。
“那就把火焰之心给我。”
火焰之心说白了就是一个顶部镶嵌着超大号宝石的权杖,作用是统领火龙大军。现在在洛溪和巴尔德斯的手上。
那些将军士兵是只认权杖不认龙的,老传统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一定要……”洛溪扭过头去,不敢望向那汀斯加无奈的双眼。
“唉………对了,下水道最近不太平,可能与深渊有关,记得派人去调查一下……我也让芬里尔先生去了,记得配合一下。”汀斯加把手中最后的鱼食洒向水池之后拍拍手,抖去上面的残渣,扶起洛溪之后,便长叹而去。
“老爹,这什么情况啊?总感觉汀斯加是一个傀儡啊?”泰斯拿着望远镜,倚靠在窗边看着那一出好戏。
“国王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火焰之心不交到他手上,也许是因为洛溪和巴尔德斯真的要谋反?”
阿客琉斯担忧地望向汀斯加的背影,阿客琉斯实在是太担忧他了,担忧到不惜把自己的养子泰斯给叫回来在暗中保护汀斯加。
“谋反?那也得先打得过我再说啊。再说了…………我总感觉那个家伙有点讨厌啊……”
泰斯望向了正在跟汀斯加交流的芬里尔。
“汀斯加,下水道钥匙你没给我啊,你要我直接钻井盖?”
汀斯加满脸的窘迫,不好意思道“前些天钥匙被我不小心崩断了,新钥匙在他俩哪里……你就委屈一下嘛,至于产业转型什么的已经在实施了。”
芬里尔无奈地看了看汀斯加,然后又看了看那不远处的井盖,叹了一口气便以极快的速度翻了进去。
“好险,差点让人!!!!看见,哦,你来了啊,那谢谢了。”
芬里尔一脚踏空,差点甩在地上,要不是达妮在下边接着自己早摔着了。
“这里明明岩浆遍地,为什么下水道这么潮湿啊?连那椅子上都长满了苔藓。”
达妮温柔地把芬里尔放了下来,顺带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是墙砖,特制的墙砖,能吸收热量并降低气温。”
并且气温低的吓人。
芬里尔不停哈着哈气来让自己的手指保持灵活,要是一会需要开枪却无法扣动扳机就尴尬了。
但不一会芬里尔就发现了一个取暖的好办法,那就是达妮。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体表温度很高,很温暖,在芬里尔的眼里就如同一个人形暖炉一样。
“这走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那些工人说的怪物啊。还是说咱们还没到那些人说的那里啊?”
芬里尔不停地上蹿下跳,保持着活动来让自己温暖起来。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达妮靠近芬里尔营造出的假象。
[呵呵,快来吧,快点投入我的怀抱吧,冻坏了可就不好了哦……]
“再走一走吧,也许前面就有了呢。”达妮故意拉开了与芬里尔的距离。
“你都不冷的吗?走慢点,前面脚步躲起来了,估计快到那些人说的那里了。”
地面上的脚印开始变得繁杂了起来,并且其中还夹杂着干涸变黑的血迹,芬里尔蓄势以待。
“差不多得了,赶紧把我的感知弄回去,一会打起架来不方便。”
芬里尔以一种极其智慧且不耐烦的声音命令达妮。
那种声音让达妮感到非常的陌生,陌生到她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芬里尔不是芬里尔了。
“什么?你说什么呀,这不是我弄的啊,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不是--------”
芬里尔的双眼放空,瞳孔扩散,当即晕了过去。
“这就是沙林和凯尔德思礼说的破碎轮回的副作用?我得去他的精神世界看看。”
达妮一进入芬里尔的精神世界就被莫名其妙地砍了一刀。
“把那些假的芬里尔都给我砍死!还有那些假的富的穷螃蟹!小心点!别被它们夹死!!!至于那个家伙让我来弄死!!!”
一个满脸疤痕的芬里尔拿着一把钩子就向达妮冲来,全然不顾自己身边那些正在互相厮杀的芬里尔们。
“那就试一试吧。”
达妮拔出插在自己肚子上的砍刀迅速地抵挡住了疤脸芬里尔的攻击。
“你是谁???你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也不是[穷螃蟹]也不是[芬里尔]!你究竟是谁?!!是你让芬里尔的人格和精神发生错位融合的吗?!!”
“不是我,能让我解释一下吗?!”
“那就给我死!”
疤面芬里尔手中的钩子异常地灵活,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一直在寻找着达妮的破绽。
“为什么这么暴力呢?!”
“因为只有掌握了暴力!才能!!不被暴力!!!所伤害!!!!”
达妮竟然有点招架不住疤面芬里尔的攻势了,她连忙踹向疤面芬里尔的肚子,想要把他踹开一点,给自己留出一个安全的距离。
但谁能想到,疤面芬里尔的肚子竟然被达妮给踹穿了。
“咳咳呵呵哈哈哈哈哈!有破绽!!!!疤面芬里尔,口吐鲜血,脸色苍白,狂笑着扑向达妮。
达妮这时即使把腿收回也没有用了,疤面芬里尔的钩子已经刺入了达妮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你就会活活疼死啦……咳咳咳!………嗯……你……怎么……不……叫啊……我………当初……可是……都……”
达妮回想起了,她回想起那时候的芬里尔的惨状了。
随着疤面芬里尔的死亡其他芬里尔也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甚至连那些螃蟹也是。
“你有病啊,进芬里尔脑子里干什么啊?”
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只留下一个顶着老人头却是一个小孩子的身体的芬里尔一手拄着一根脊骨拐杖,一手拉着那最开始与达妮相见的小芬里尔。
“你也是芬里尔?”
“我们都是芬里尔,就那些螃蟹不是,还有[爸爸]和[妈妈]。你赶紧走吧,知道的太多芬里尔会生气的。”
说完就拿起自己那脊骨拐杖把那小芬里尔给贯穿了。
“说真的,你就放过芬里尔吧,当个哑巴好吗?芬里尔的精神本就不稳定,你知道他每天晚上要做几次噩梦吗?要他妈的613次啊。其中三分之一是关于你的,那三分之一是z的,剩下那三分之一是街区一切让芬里尔感到悲伤和绝望还有痛苦的。”
“所以我要帮他啊,因为是我犯--”
老芬里尔把小芬里尔的尸体扔向了达妮的身上,那种死相,达妮再熟悉不过。
“你能死人变活?开玩笑呢?芬里尔现在就是一坨大便,你让他臭着就完事了。因你而起的挫伤已经够多了,别再让芬里尔做噩梦了。”
周围的一切再次变回最初的模样小芬里尔和老芬里尔一并消失。达妮再次看见了最开始的那个芬里尔。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如数上演。
“他妈的,都死了才叫好呢。”
小芬里尔正在河边抹眼泪呢,达妮便走到了他的跟前。
“啊,哟,您要点什么啊?”小芬里尔变脸一般的笑脸相迎,即使自己的眼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泪。
达妮刚想身后帮他抹去眼泪就被他躲了过去。
“呃,我不卖器官的,您要是想买眼睛的话得找其他人。不过我可以向您推荐一些好的货源,前提是您有足够的钱。”
小芬里尔一边拿衣袖擦着眼泪一边把另一手伸向自己的腰间。
“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一个小时五十可以吗?”
“可以。”
“呜呼!呃,我的意思是你想聊什么?”
小芬里尔把达妮带到了一个只有两个一个和一盏灯的房间里。
“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对于……伤害过你的人……会怎么做。”
“怎么个伤害法?是致残还是精神伤害?”
“都有……都有。”
“那那个伤害我的人的作用大不大呢?就是对于其他人,或者整个社会来讲。比我大吗?”
“大…………因该是大吧。”
“emmmmmmmm,那就明了了,我会不理他。谁叫他比我作用大呢。”
“那如果他,非要接近你呢?”
“好人还是坏人?”
“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那就表面笑嘻嘻背后防范呗。装嘛,装一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