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在家里修整吧,我自己去看看,您不是还要去剪彩礼吗?毕竟那是火龙国第一家建材铸造厂呀。”
沙林谢绝了芬里尔跟随的提议,自己只身前往下水道,理由就是锻炼锻炼身体。
“你还知道锻炼啊?我还以为你脑子老糊涂了呢。”
“都荒废成什么样了才想起来锻炼?”
“赶紧死一死啊!”
法杖上的鼠人头骨无情地嘲讽着沙林,但是沙林的步履还是那么坚定。
“破碎轮回你们知道是谁会吗?”
那几个头颅顿时沉默不语,他们都脱离了法杖,漂浮在了沙林的跟前。
“你确定有人能使出那个秘法?那玩意儿的副作用大到离谱,就算是神也很难使用出来。”
“能使用出来的,现在沙林就能做到,但9立方厘米的时间和空间回溯有什么用呢?”
“沙林做不到,他的魔法储备量不够,别说九立方厘米了,一立方厘米都能让他死了。”
沙林一手拿着莱文自制的新式枪械,一手拿着法杖,借着法杖上的幽幽绿光才能在这暗无天日的下水道前进。
“为什么神也很难使用出啊。”沙林望向自己的前辈们,毕竟秘法这种东西自己还不太熟悉。
“那个秘法会把使用者的灵魂或者神识给活活切成无数块,然后重组,然后在切碎,以此重复,直到秘法完成。”
“你的人格,意识要是不够坚定的话会在这一过程中公慢慢消散,然后变成个傻子。”
“小子,秘法这一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碰的比较好。”
沙林点了点头。
鼠人的命运不仅仅绑在芬里尔的身上,也仅仅地绑在沙林的身上。
只要按照预言,只要消灭深渊,这一切也就完事了,自己也能休息了。
“第一只深渊怪物。用火焰附在子弹上。”
沙林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怪物也如同闪现了一般来到了沙林的跟前,把他斩成了两半。
同时那怪物也被被幽绿毒火包裹着的钢珠撕成了碎片,倒地不起,化为了一滩脓血。
沙林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脓血,随即活动了一下筋骨。
“假身和置换还没忘记,接下来该………”
身后的窸窣声打断了沙林的话语想,一个穿着红袍子的老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接下来该和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了。”
一把木椅凭空出现在沙林的身后。
“来吧,聊一聊吧。”
“那就以你的真面目示人。”沙林,挥了挥手,便让三颗头骨悬浮在自己的身后,两前一后地观察着四周,谨防被偷袭。
老人变成了少年,身材也又大腹便便变为了精壮干练,少年又变成了美丽的少妇,身材也变得火辣无比,但最后却变成了一个同体雪白的,类似于那种没有五官的服装人偶。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这么针锋相对。”
“为什么。”
“准确来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您的目标不是让鼠族再一次崛起吗?我们的主的目标是让这个被各种欲望所污染的世界得到进化。净化那些不公,净化那些暴行。虽有的种族都能繁荣昌盛。我们的主的目标难道和您的目标不是一致吗?”
这可让沙林犯了难,他向来对这种宗教狂热分子没招,之前是女神教,现在是共济会。
“准确开说我就是单纯的讨厌你们,以及你们那个丑的没变的,呃,主?”
头骨口中绿光乍现,两道粗壮的光线射向红袍,将其淹没在绿光之中,沙林则在后撤的同时开枪射击。
“先生,咳咳咳,这可真是没有礼貌啊。请给我一个介绍我们以及我们所信奉的主的机会,可以吗?”
腐烂,蛆虫,坏死,脓汁,浮肿,恶臭,骨质坏死在红袍的身上轮番上演,但任凭这些疾病再这么侵蚀他的身体,那些新长出来的肉总是能代替那些被污染的血肉。
“行吧,行吧。”沙林又搬着椅子坐回了那人的面前。但他的脸上可没有偷袭失败的窘迫,反而是充满了胜利者的势在必得。
“我们的主,血肉之神,祂降临在我们这个肮脏污秽的世界,丝毫不厌恶我们的卑微,反而为我们带来那触手可得的,进入天堂的机会!”
“他是个傻子?”头骨附在沙林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下,沙林只是摆了摆手。
“祂为了我们的福祉四处奔波,誓要让我们的遭遇到的苦难返还给施加苦难于我们身上之人,要让其百倍偿还!他让我们感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幸福!”
他脸上的表情,不,不只是表情,他整张脸,虽有的五官都在飞快的变化。但这变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表达出了他的狂喜,那种来自灵魂深处,宛如瘾君子之于药剂的狂喜。
“他是不是嗑药了?”另一个头骨也小声嘀咕了一句,沙林还是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那家伙的发癫。
“祂给予了我们一切!祂给予了我们之前连在梦中都不敢想象,拥有的一切!”
“打断你一下,那你在这个共济会里的职责是什么?”沙林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实在是不想听
“负责联络血肉之神的--”“他妈的受不了了!给我爆!!!”
毒火将他的心脏引爆,让他没法在讲述他的主子是多么的伟大了,满可惜的。
看着他的身体和红袍一同化为脓血,渗入血肉地面,沙林便知道他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地死去。
“那个不死的骑士,就是决斗哥还记得吗?”
沙林坐回椅子上整理着思绪,毕竟脑子要多用才不会变糊涂。
“知道啊,把自己的本体藏在地理,然后在找人决斗,最后被杀了十几次本体才油尽灯枯。”
“你要通过那家伙的血来追踪到那什么,中枢体?”
沙林点了点头,随即剩个鼠鼠趴在地面,闭上了眼睛,他在感受这缓慢蠕动的地面的震动。
他感受到了那血液的流动。
“就在脚下。”
“但你去不了也打不过啊,那些玩意实在是太多了。”
头骨也感受到了,但,终究是无可奈何。
“但也不需要怎么担心,毕竟有我这个强力外援。”
格勒拄着从下水道里搞出来的白色的充当拐棍的棍子,信心十足地对芬里尔和凯尔德思礼说道。
凯尔德思礼看了看在格勒背后搀扶着他的骷髅,然后又看了看他那鼻青脸肿的伤势,随即让芬里尔去和塔佐沟通要芯片了。
“你对于原初之力和秘法的操控还不熟练,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学者,你看,我现在就能操控你的骷髅,为我所用。”
“真的假的,唉,唉唉唉!疼!别拽我耳朵啊!”格勒连忙打开骷髅那揪着自己耳朵的手,还不停地揉着耳朵,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你看,我很轻松地就操控你的原初之死亡?管他呢,反正只要是原初之力我就能使用,不需要它们认不认同我。但是那几个嘛………算了,先说说你对于地底那些东西怎么看吧。”凯尔德思礼摆了摆手,示意换个换题,格勒便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下水道吗?呃,短时间不太行,那些东西速度太快了,我顶多杀五个,再之后的就很困难了。你看,我这不就被群殴了嘛。”
格勒的锐气都快被挫没了。但这也不怪他,那些怪物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越往深走越往里走越厉害。
格勒用完秘法之后就半条命了,那还说什么调查,保命要紧,然后一路闪现,闪了回来,然后可能是因为紧张了,左脚绊右脚,摔了个狗啃泥。
“那些怪物打你………你伤势怎么这么轻啊?”
“啊?我开护盾魔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