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汀斯加蛮担心芬里尔的做法的,毕竟们医院才刚盖好,那些一起也全是新的,如果门可罗雀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过结果倒是大大超乎了他的预料。
“嗯?人呢?没人来吗?”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又看了看这除了自己便再无一人的王座大厅,丝毫没有头绪。
等了半天,差不多八点的时候才来了一个人,那就是阿客琉斯。
只不过他浑身缠满绷带就是了。
“他们都请假去医院做手术了,他们身体里的东西蛮多的,可能得晚些时间来,毕竟医院就一个,他们也要排队的。”
阿客琉斯刚坐在椅子上汀斯加就听见了什么东西崩开的声音,而阿客琉斯整个龙人也开始坐立不安了起来。
“国王大人我想现在请个假,我屁股上的缝合线崩开了,我再去一趟医院。”
汀斯加一看都这个点了,除了阿客琉斯之外便再无他龙了,索性直接给自己放了个假,钓鱼去了。
而此刻的芬里尔就没那么快活了。
看着眼前的怪物,芬里尔恨不得想要一枪爆了他的头。
可是谁又会对可爱的小女孩开枪,更何况这还是龙人的地盘,她还是个龙人。
“芬里尔先生,所以你的意下如何呢?要不要加入我们反勇者教派呢?”
眼前的龙人小女孩表面上看起来与其他龙族小孩无疑,但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血肉,全是义体,最主要的是她居然没疯!
[该死的,她也是[希望]来的?但为什么她身上的义体我是一个都不知道啊,甚至见都没见过。]
看着只有自己能看见的扫描结果,芬里尔捏脸一把冷汗,明明自己只是想出来吃点东西啊!
“你们不是邪教吗?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邪教呢?勇者不是帮人类的吗?”
芬里尔的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以备不时之需。
小女孩面对芬里尔的问题微微一笑,随机便耐心地为芬里尔解释。
“不不不,我们不是邪教,我们这个教派旨在保护这个世界的纯洁性。而勇者恰好让这个世界不纯洁,因为她是外来的。您不一样,您是特殊的访客。您可以帮助我们维持这个世界的纯洁。”
[跟宗教粘上关系是好不了一点。]
“我就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和魔王合作袭击皇城了。”
“我们是合作了,但我们没有袭击皇城。因为--”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怎么看待深渊的?”
“是诅咒,也是礼物。”
好了,这下彻底谈崩了,芬里尔当即转身走人准备通知汀斯加和凯尔德思礼,要堤防这个不知所谓的反勇者教派。
就在芬里尔拐进小巷的一刹那,法阵启动,将芬里尔传送到了一个未知的血色的世界。
法阵启动的一刹那,凯尔德思礼就感知到了,祂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可还是来晚了一步,那小女孩和芬里尔早已消失不见。
“该死的………凭空传送?现在还有能不凭借法阵,不凭借晶石辅助就瞬发传送法阵的强者?!我又怎会不就知道了?!”
凯尔德思礼当即起身去找汀斯加索要传送走开启时的材料。
即使在路上,凯尔德思礼也尝试着与芬里尔沟通。
芬里尔抬头看了看鲜红的天空,又低头踩了踩那纯黑色的土壤,芬里尔意识到自己被那家伙传送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其实也不能算是未知的地方,这里芬里尔在贫民窟出事以后经常做梦梦见。
在梦里的他在这里过的很开心。
“黄金眼,扫描周围环境。”
而那些骷髅此刻也出现在了芬里尔的周围,还为他穿戴上了他看不见的重型盔甲,现在的芬里尔在常人看来就是一个手拿链锯斧的大铁罐头。
“极度危险,建议逃离。”
“哈哈哈,已经看到了。”
七八只巨大无比的红色蚯蚓状红死怪,从那红色树林深处出现,它们就如同眼镜蛇一样支起上半身,张开了自己的嘴。
但那是嘴吗?说是嘴也未必太像眼球了,说是眼球也未免有太多锋利的牙齿了,而且它的身子为什么在凸起啊?
就在芬里尔疑惑之际,那些凸起边射向芬里尔。
左挡,链锯斧挡住了那些抓向自己的血色骨手,右射,子弹射向了那向自己咬来的红死怪的面门。
很奇怪,明明那么多红死怪,就攻过来两只,其他那些都在原地焦躁不安地蠕动。
是骷髅,是那些跟芬里尔同样身着重甲的骷髅如同一堵堵不可逾越的高墙一样堵在了那些红死怪的面前,或者说,那些叠在一起的重甲骷髅形成的骷髅墙将那些红死怪围困住了。
芬里尔抵挡住左边的红死怪的攻击之后便一跃而上,来到它那光滑的身体上,他不停地用链锯斧劈砍它的身体,顺带开枪射向那些阻拦自己攻势的骨手。
眼看那伤口足够自己钻入,芬里尔便直接进入红死怪的体内,来大开杀戒,直至这红死怪的内部变得千疮百孔,直至它哀嚎着倒地,彻底死去。
芬里尔从它嘴里爬出,看向了右边那只红死怪。
“什么?芬里尔先生被人传送走了?”汀斯加感到愕然,随后便起身赶向藏书库搜寻关于传送法阵的信息。
当然,凯尔德思礼没有进去,祂去找康德了。和叶捷琳娜一起。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传送法阵啊?不都是坑道虫挖传送门吗?”
“你确定是传送法阵吗?”
“我确定,芬里尔先生的气息直接没了,而那附近有没有坑道虫的臭味,甚至连现实与虚无之间愈合的伤口也没有,这不是法阵是什么?”
“魔王干的?”
“不可能,她早被康德重伤在魔王城修养呢。”
“那就是教皇干的?”
“芬里尔现在是站在人类阵营这一边的,要杀也是得等到完事之后再杀!飞稳一点!要掉下去了!”
“那意思是反勇者教派?”
“但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啊,这就是我最害怕的。”
骑在龙化的叶捷琳娜背上的凯尔德思礼正在云间穿梭,正在赶往康德城。
“哟↗!阿斯柔特!今儿个什么风把你给吹到我的卧室了?这大清早的就把人吵醒不太好吧?”
睡眼惺忪但满脸笑意的康德看着阿斯柔特,阿斯柔特则看向了时针和分针都指向12的钟表。
“我是来道谢的,呃,之前的事我………”阿斯柔特一想到之前自己是怎么羞辱康德的就一脸羞耻,但她绷住了,她只是低着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你现在………算了关我屁事,别打扰我的计划就行,还有,皇城那边凑够钱了吗?”
康德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一个让两人都不尴尬的话题。
“正在凑钱,正在搜刮那些贪官污吏的钱。估计再等个一两个月?”
“哈啊…………我不管,反正得把钱给我。还有………”康德望向窗外,看见诺伦斯漂浮在空中就向自己的卧室撞了过来。
“康德!遇袭!!有龙人来袭击了!我抓住了一个探子!!!”
变回人形的叶捷琳娜抱着头疼的满地打滚,而凯尔德思礼的则衣衫不整的怒目而视着诺伦斯。
“哦,早说你们的身份啊,我正逛街呢就看见一条龙飞向康德的卧室了。”
“我已经!算了,芬里尔被传送到未知地方现在联系不上他了。是通过法阵传送走的,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凯尔德思礼坐在康德的床上看向众人。
“反勇者教派,科技手段?”阿斯柔特非但没有攻击凯尔德思礼,反而还耐心地回答了祂的问题。
“我对这个东西一无所知,所以,你们谁知道。”
关于反勇者教派的信息少之又少想,就只知道他们反对勇者以及那些系统持有者,并且还时不时搞什么狩猎。
“我知道,但我也只是能知道一个,就一个教派成员。”
“他在哪里,我直接进他脑子里找答案。”
“他在海底。”
海洋,在奥恩这边来说也是一种禁忌,因为在奥恩的海洋里,也有巨物生存。
“真的?”
“真的。”
“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芬里尔先生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位很重要的战友。”
现在就很明了了,为了芬里尔,凯尔德思礼要独自前往深海了,但,为什么要独自呢。
“你说什么?!芬里尔被传送到别的世界了!?而解救他的关键人物在海底?!!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啊!”看着达妮研发潜水艇的忙碌模样,凯尔德思礼也可以暂时安静下来尝试着与芬里尔进行精神连接了。
“至于沙林先生你的话………一定要守好下水道。”
沙林谨记凯尔德思礼的嘱托,每天都在下水道表层巡逻,及时斩杀那些妄图到达地面的红死怪 。
“该死的,这究竟是哪里啊?总不能是我的梦境世界吧?”
筋疲力尽的芬里尔瘫坐在红死怪的尸体上,现在的他贴别渴望有口水能喝,有口肉能吃。
“得了,继续向前走吧,万一呢碰到了泉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