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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测试还要继续吗？”
夏晨林坐在空荡荡的宿舍里，阴沉地看着面前的来访者。
“即使有了战术人形，我们最终还是无法改变战争的形式。”夏晨林挤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还是说，你们已经在人形身上安装了对空雷达？”
“那次作战不是你的责任，你的选择师部也表示理解。”
季阿娜看着夏晨林阴郁的样子，心中突然产生出一阵不悦。
“还是说，因为已经遭受了一次失败，你就要放弃了吗？”
夏晨林感到一阵厌烦。他本想通过追究季阿娜对“失败”的定义来转移话题，但他无意间看到了之前被自己扔在一旁桌上的勋章。
军部为参与了气象局营救行动的所有士兵都颁发了一枚英雄模范勋章。
而只有夏晨林一个人活着看到了这枚勋章。
他觉得这枚勋章上沾满了无法抹去的血迹。所以夏晨林一直没有戴上它，甚至只要看到这枚勋章就会感到恐惧和愧疚。
夏晨林沉默了许久之后，季阿娜不再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
“我想看一看你的人形，季阿娜。”
在季阿娜推开门的一刻，夏晨林对她说道。
季阿娜看了看夏晨林。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里紧紧攥着那枚英雄模范勋章。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好，那跟我来。”
…………
走在走廊上时，只是听到季阿娜和自己的脚步发出的声音，夏晨林也会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战斗时的枪炮声。
在气象局作战的最后时刻，那些战友们的哀嚎和惨叫声到现在也在夏晨林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双方的士兵在怒吼声中疯狂地厮杀，最后在一片密集的爆炸声中逐渐消逝。
夏晨林一直觉得参谋部在组建特殊部队这方面“很会”挑人。所以他才看到了比自己还年轻的李谢铭，在引爆自己身上的手雷时看向自己的表情。
没有什么英勇就义，也没有任何光荣和骄傲。
只有在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时的恐慌和迷惘。
……
季阿娜拉下电闸，仓库的大门向两侧缓缓打开。
“敬礼！”
是属于青年女生的轻盈而有力的命令声。
夏晨林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16机械化步兵师，193特殊实验部队，一班长81-1报道。”
高大而广阔的仓库内没有货物，只剩下被清理干净的空地。而站在仓库中央的，是几个全副武装的少女正在向自己敬礼，年龄看起来都只有20岁左右。
站在他们最前方的即是向自己报告的81-1，她的手中确实持着一把81-1式突击步枪。
“我说……我们的局势还没有危急到连女孩子都用了吧。”
一旁的季阿娜一时不小心笑出了声。
“所以说啊，你不是想看一看我的人形吗？”
“嗯，那人形呢？”
夏晨林疑惑地向四周看了看，但仓库里已经没有其他看起来像人的的东西了，除了……
“夏晨林指挥官。”名为81-1的少女对夏晨林说道，“我们奉命接受您的指挥。”
逐渐意识到一切的夏晨林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