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启轩茶还没喝几口,就听到了锣声。
长久没有参与过战斗的他对于锣声并没有多大的敏感,反而还在想谁没事敲锣,不知道敲锣是敌袭的信号吗?
“老爷,老爷!”一个家仆急急忙忙的跑来,因为跑的太急踩到了还踩到衣服下摆摔了一跤。
然而就算他摔倒了,也依然抬起了头对着蔡启轩说到:
“十来个人正在府里大开杀戒!都有符文武器!”
“什么?”
蔡启轩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来杀他了!
此时只听见远处有吼声传来:
“我们是大申御林军,蔡启轩已经叛国投敌,我们奉旨捉拿,只抓一人胁从不究!阻拦者斩!”
蔡启轩并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大申御林军的真实性,只是第一时间就震惊到了。
自己派出去的信使居然被截获了!这也太倒霉了!他什么时候走过这种霉运!
他急忙跑进自己的房间里,拿起符文剑,同时看着自己这身华贵的衣服,太明显了。
于是他对着跟着自己进房间的仆人说到:“快吧衣服脱了!”
“什么?”
“快把衣服脱了!”
“啊,是……”
蔡启轩正心惊肉跳的看着仆人脱起衣服的时候,就听见一阵铁靴踩在石头地板上的咚咚咚声音,只见一个提着把滴着血的符文剑的彪悍女武士闯进了房间。
仆人回头一看,直接吓得两腿一软向后倒去。
姜冰兰看见这么贵的衣服,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是蔡启轩本人。
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上去将衣服脱到一半的蔡启轩摁倒在了地上。
“妈的有病吧怎么见到老娘脱衣服?是不是流氓?”
……
“我们是大申御林军,奉旨接管端阳城,请大小官吏百姓都不要惊慌!蔡启轩通敌叛国,我们是奉旨抓人!只抓蔡启轩,其余人等一律既往不咎!”
当第三队人游走在街上“传檄而定”的时候,前两队人也差不多干完了事情。
为了这次行动,红衣会的高层们几乎是全体出动,只留下包括九老板在内的个别确实不会打架的在看着红衣会大营。
行动的策划说复杂也不复杂。
昨天开完会之后,红衣会的高层们立刻伪装成平民混入端阳城,趁着晚上摸清楚了地形。
直到清晨,三支小队立刻动手,圆满完成了任务。
“司耀,你要的人我抓到了。”
姜冰兰把被捆在担架上的蔡启轩抬了进来,他此时还处于被麻药麻晕的状态。
担架原本是拿来抢运伤员用的,每个小队都有,但是都没来得及用的上。
一队和二队按照约定的地点在军营汇合,此时军营所有的武器已经被全部扔到一个营房里,并且锁上了门,还有两位高层在看守。
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而在传檄而定的三队则看起来还要等一阵子。
“这么容易?我还以为你会受伤什么的?”司耀鼓了鼓掌。
“你猜猜我抓到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姜冰兰投过去一个狡黠的目光。
司耀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钻地道?”
“在脱衣服!这个人是真的有病啊!”姜冰兰说完,又踹了一脚担架上的蔡启轩。
“他听到我们不杀仆人,就想跟仆人换身衣服,装成仆人跑出去。”司耀淡淡的说出了真相,“只是冰兰你动作太快了没给他这个机会。”
过了一会,带着第三队的林千秀也来会合了。
她风尘仆仆的翻身下马,手上还举着“申”字大旗,说道:“城内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投降了,任我们发落。”
“按照原计划来吧,开城门把红衣会的兄弟姐妹们放进来,省的我们一直在那荒郊野外的扎营。”
“好!”
“还有,蔡启轩交给你了。剩下的东西的话,文书档案之类的冰兰去查抄,兵营这边我带人稳住,争取今天晚上就把这座城拿下来!”
……
当蔡启轩底下的兵知道了所谓的“大申御林军”其实是红衣会伪装的,目的就是来偷袭城市的时候,都吓得涕泗横流、鬼哭狼嚎,很多人干脆就对着红衣会的人咚咚咚磕响头表示只要别杀他们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挺可怜啊,反正武器装备也缴了,要不把他们放了吧?”一旁的钟飞龙问司耀。
“不行。”司耀一口否决,“还搞不清楚这些兵的底细,万一是贼配军,放了,他们再重操旧业啸聚山林,祸害周边百姓,那就麻烦了。”
而另一边,姜冰兰和林千秀两人站在城墙门楼上对着远处红衣会的将士们挥手。
“怎么开门啊这个?”姜冰兰看着城墙外深深的壕沟,一时间不知所措。
“下楼,我们找机关。”
姜冰兰迷迷糊糊的被林千秀带下了楼,带到了一个大厅里,只见大厅中间立着两架巨大的木头手轮一半在地板上,一半在地板里面,扯着比姜冰兰手臂还粗的两条铁索向着外面通去。
“这啥……?”
“控制吊桥的,我们人手不太够,那就得……”
说着,林千秀疾步走出闸房,喊来了几个红衣会高层,拨开档杆,一同转动起这巨大的木头手轮。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外面的吊桥也在逐渐放下。
等到吊桥放下,已经过去了快五分钟。
“呼……”终于放下手轮的姜冰兰已经是满身大汗了,直接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
“还没到休息的时候。”同样满身大汗的林千秀过来几乎是半强行的拽起了姜冰兰,“还要开城门。”
“啥?”
姜冰兰想了想,昨天进城的时候也没看到还有城门这东西,不是只有吊桥的吗?
“少废话,快过来!我们人不够!”
几个人又是快步到了另外一个闸房,又是巨大无比还半在地里的木头手轮,又是摇的满身大汗。
等到那巨大的铁闸门终于被抬了起来的时候,姜冰兰终于松了一口气,躺到了地上。
她直接躺平了。
谁胆敢再叫她干活……
她就骂人!
“辛苦了……”林千秀说道,“看看窗外吧。”
虽然姜冰兰不想动了。
但是听到这话,她又有了一些好奇。
于是她强撑起自己的身子,到了窗边——说是窗,实际上就是一道窄窄的观口。
她看着披着红色披风的红衣会将士们鱼贯而入,而道路两旁的百姓们则用好奇或是恐惧的眼神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