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年轻的那位正堂辑勇喊到。
随后他便焦急的提起斧头,几个箭步直接冲到了马车后。
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倒在了地上,心前深深插着一把匕首,身体早已一动不动,只有一股股鲜血还在慢慢的从匕首捅开的伤口中流出。
而面前的姜炳南还在努力的卸下自己背上的长枪。见正堂辑勇来了,她终于把长枪卸了下来,拿在手上,惊魂未定的用长枪指着拿着斧头的正堂辑勇。
“小赵——!!!”
眼见着这正堂辑勇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姜炳南完全不知所措,虽然她手里拿着长枪,但是她却完全不知道怎么用。
我就应该提前练一练的,我靠!
她只能双手瞄着正堂辑勇的腹部,两只手努力的将长枪杆子往前送,朝他的腹部捅了过去。
就这么没有底气却简单的一捅,却直接捅进了他的腹部。
这正堂辑勇身体就像一棵被风挂倒的大树一样向后倒去,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腹部,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
但即便如此,他腹部的血也在慢慢的将他的衣服大块大块的染红,即便是他已经努力捂住自己的服部,但是血液还是在从他的指缝中流出。
正在此时,姜炳南却听到了旁边传来脚步声,转过头去,只见那位老正堂辑勇正挥舞着一把大斧头准备向自己劈来!
她只能火急火燎的拿起长枪,横过来一挡。
却没想到那十个银钱买来的长枪杆子居然一下就断开了!
妈妈的——不光是便宜没好货,贵了也不一定就是好货啊!
姜炳南连连后退,但是那老正堂辑勇却步步紧逼。
眼看着马上斧头就又要砍到自己身上了,姜炳南此时终于想起来了自己还有把匕首放在腰间。
于是她拔出匕首,想都没想就对着老正堂辑勇的身体投掷了过去。
匕首拉出一道很短的弧线,插在了老正堂辑勇的左肩胛骨上。
就算是老正堂辑勇,也很少受到这种伤害,一时间他发出了“唔唔”的低吼,捂着自己的伤口站了大概几秒钟,方才反应过来继续行动。
而这几秒钟,已经足够姜炳南将那位死掉的正堂辑勇的斧头拿起,用来攻击他了!
等到老正堂辑勇回过神来,就发现姜炳南的斧头以竖劈的架势朝着他的头劈来!
他下意识的往后一躲,紧接着,一下劈空的姜炳南又横劈过来。
这一下,他没有躲过。
于是他便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斧头去抵挡。
但是,姜炳南却直接砍在了斧柄上,将斧头的木柄直接砍断。
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斧身从斧柄上掉了下去。
现在,他手无寸铁。
他想求饶,但是姜炳南却没给他求饶的时间。
下一击便深深的砍在了他的腰上,直直的砍到斧身的一半都没入了他的身体中。就像是一棵大树被砍出了一个血色的豁口。
他瞬间就脱力倒在了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姜炳南的斧头再一次竖劈。
姜炳南抹了把汗,刚才是真特喵刺激。
一对三,居然还打赢了!
放下了手里的斧头,喘着粗气,回味着刚才的战斗,为了更好的休息,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唔唔——呜呜呜——!!!”
听到这凄厉的叫声,姜炳南才想起来马车上还有个活人。
于是她拎着斧头拉开了马车的帘子,钻进了马车。
白香洁看到姜炳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上了车,瞬间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个劲的往里面缩。
姜炳南才不管那么多,刚刚已经很累了,于是便打了打手势示意她过来。
“呜呜呜。”白香洁跟风扇一样的摇头。
于是姜炳南便向前一挺身,直接一斧头……给她解开了绳子。
顺便拔下来了她嘴里一直戴着的口塞。
“呼。”姜炳南直接坐在了一边,开始继续休息。
这不间断走了差不多两三里的路,又杀了三个人,那真的是累的不要不要的。
“大侠……敢问尊姓大名?”白香洁有点害怕的问。
“我……我叫……姜冰兰。”
虽然说的是姜炳南,但是由于太累了,说起来声音就像是“姜冰兰”一样。
听到姜炳南的女声,白香洁还是惊了一下。
姜炳南虽然没有戴斗笠,但是用布把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性别。
这么厉害的大侠,居然是个女人?
要是是男的她都准备好以身相许了。
“姜冰兰?”
“嗯,对。”
虽然对方把自己的名字读错了,但是姜冰兰还是应了。
“大侠,我叫卢清香……不对,我叫白香洁!白香洁才是我的真名!”
白香洁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可以信任,于是就把自己的真名全盘托出了。
哪怕她现在是被平国朝廷以三百金钱的价格悬赏的在逃通缉犯。
“嗯,好的。”
“请问大侠为什么要救我啊?“
姜冰兰长出一口气。
咋这家伙话这么多。
“因为……你长得好看啊。”姜冰兰直接说出了实话,“我就想认识一下你,所以……”
“大侠……大侠别担心,我虽然头发已经盘起来了,但是其实我是自梳女……”
“自梳女?什么叫自梳女?”
“啊哈?”白香洁一愣,“大侠你也算是巾帼英雄了,连自梳女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是极北来的蛮子。”
“啥……?”白香洁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姜冰兰,问道:“大侠您哪里像是极北蛮子了?”
“怎么了?你看不起我们极北人?”
“不是不是,大侠您……好吧,既然您是极北来的,那您不知道自梳女也确实很正常。我们天族人,女子出嫁要梳头,把头发盘起来,我们自梳女就是自己将头发梳盘起来,以表示自己终生不嫁的……”
“原来如此,我们极北人可没这狗屁倒灶的规矩。头发嘛,怎么好看怎么梳就行了。”说着,姜冰兰扯下了缠着自己头的布,瀑布般的秀发散落开来。
“大侠好强!”
“行了,你等我歇会,处理一下外面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