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

作者:夜下殇 更新时间:2017/5/30 17:13:44 字数:4067

有关“那些”的记忆都是在这几天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开始感到混乱,但通过那位神所给予的帮助还是稍微了解现状。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理解错。

话虽如此,也不过尽是些零碎的记忆。

重要的事,关键的东西之类的......完全想不起来。

零碎又模糊的记忆。

“这不是毫无作用吗?”

不,还记得,清晰的记得某一个我被杀死的瞬间。

“真是有够鸡肋的。”

还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想起更多?别的暂且不提,光是现在回忆过的已经到两位数......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真是场有趣的游戏啊,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无聊透顶。

“麻烦!麻烦!麻烦!好烦啊!”

这算什么!?没来由的让人感到窝火,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能这样做呀!可恶!

虽然只有一瞬间的失神,但给我的感觉就像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并不是空口无凭,而是在又看见了一个未来的前提下这样说的。

在不知道是哪儿的房间里,站在镜子面前自言自语的另一个我对着我说,如同镜子里映射出的不是他而是我一样。

“虽然不知道这段‘自言自语’会被哪里的我听见,但我想或多或少都应该对那个我有一些帮助。”

“最近这几晚尽是做些令我印象深刻的梦,即便梦中所经历的事不同,但那些梦中的主角都是我。”

“或许解释的不太正确,‘那些既是我又不是我’这种的感觉。”

“或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的我说着这些即便是外人听起来也会感到云里雾里的话的样子有些可笑,老实说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为什么会做出令人发笑的行为来呢。”

“因为今天午休时做了个不寻常的梦,与那些梦不同的是,这次的我似乎并非是梦,而是真实的人;话是这样说没错,也并非是指前面的那些我并非是不存在的,若要说原因的话,在梦中的我所经历的事就如同是我亲自去做的一样,感同身受。”

“都是真实存在的,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做现在所做的事。”

“无法拒绝的请求,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我才无法拒绝的,而是自己的直觉告诉我无法拒绝。”

“‘既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又是相互影响的命运共同体。所以拜托了,请帮助我(我们)’原话貌似是这样说的来着,也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拜托了!请帮助我(我们)!”

一改先前慢声细语的说话方式,用锵铿有力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来。

“我也知道对于素未谋面的人就提出这种请求很过分,但还是请帮助我(我们)!拜托了,拜托了......”

谁不知是经历了何种悲剧才会令那个我黯然落泪,但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既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又是相互影响的命运共同体。虽不知都是以哪种方式又是何种原因,但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联系,我与另外的我的命运已经交织在一起。

“擅自给别人增加工作量,还不给加班费。”

我啊,真是有令我讨厌的。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原因,才有现在的牢骚。

“果然还是觉得很麻烦啊!”

思前想后的稍微花了些时间,最后所得出的结果也只有‘顺其自然’一个,即便是有心去帮助他们,但是该怎么帮?怎样帮?一点头绪也没,仅仅是依靠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也无从下手。

也考虑过在那些记忆中或许有那么一两个与我现在相似度极高的另外的我,毕竟看见了那样的未来也是无法否认的事。

“不过现在......”

究竟该做些什么好呢?漫无目的的等待转变点的出现,或者说是分歧点比较好些?不过该怎样确定那种东西是出现了,等等,那种东西或许已经出现了。

结下如此定论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现在所处的场所与当初记忆里的完全不同,记得当初是在公会里来着,啊嘞,那时发生了什么来着,又来了吗!?这种讨厌的感觉,明明是做过的事却偏偏想不起来,记忆的模糊感,想要忘记又没法忘记。

所以说这种东西才是真的鸡肋嘛。

“一想到这儿就头疼。”

还有这儿的气味也是,从一开始就在忍耐了,该说不愧是异世界学院里的医务室,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药剂的怪味。

“头疼吗?真不知道你小子在做些什么。”

熟悉的声音自身前响起,带有斥责的意味。

“居然会因为劳累过度而倒下。”

咦!?诊断出来的状况居然是这个吗?等等,话说回来也只有这样才符合现状,本人知道是怎么回儿事儿就对了。

“唔嗯,也许是这几天工作太累的缘故吧?”

我尴尬的笑道,尽管并不是因为这事,但目前尽量的把话题朝别的方向转移才是明智之举。(脑子里现在还有点乱,我可不想再被人说教)

“说的也是,你还真是够勤勉的。”

令人感到治愈的笑容,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以为我会夸奖你吗?你知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吗!?”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难道做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你还露出一脸深思的样子,你连自己做了这种事的自觉都没有吗!?”

艾诺朝我吼道,虽然初次见面时的场面是不愉快的,但也未曾像现在一样朝我怒吼,不是因为私人原因而是因为其他事情的感觉。

“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

“别,那样我可是会死的!”

“你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你万死难辞其咎。”

又来了,本不该出现的词语,真的让我怀疑这儿就是原来的世界。

“所以说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明白得很,别在这儿跟我装傻,这件事回去后再说。”

话落,艾诺就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去,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话刚说出口就遭她给恶狠狠的瞪了眼。

结果是不该说话吗?应该没到那种严重的地步,难道是说错话了?不管怎样,此刻的艾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场,也许是我的幻觉吧。

好难受,这样的氛围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与其有人在旁边这样陪着还不如让我一个人去角落里安静的待会儿。

谁都可以,快点来结束这段尴尬的时间。

没一会儿,像是听见我内心的呐喊,虚掩着的门被人给推开了。

“呦,醒过来了。”

像是老朋友间见面时自然而然的打招呼,其实声音的主人与我也才见过寥寥几面属于半生不熟的那类,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半熟脸的朋友’才对。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三两天前才见过,一时半却想不起他的名字。

“嗯。”

因为与对方还算有着共事过的同事这层关系,所以礼貌性的回了一下。

“醒了就代表着没问题了,我是这样认为的。”看似随意的口吻说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叹,“唉,保险起见还是再检查一次。”

话落,他朝着我这边缓步走来。

“......”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客套话就免了。”

“我什么都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乔恩?”

也是刚刚才想起眼前这美男子的名字,如同字面意义上的美男子。

“无非就是谢谢咯,还能有啥可以说的。”

像是诉苦水似的自说自话起来。

“在灵乔懒老师来之前,我可是很清闲的哦,你知道吗?你这一来我的工作量可是成倍增加了,不仅如此,简直就是做白工了;按理说增加的工作量会有对应的额外酬劳,不过因为并非是学院教学计划内,所以拿不到这份酬劳。”

啊啊,这个我懂,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会感到厌烦;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一些事要做,还没加班工资拿,多来几次是我也会抓狂的,但你不也就这一回吗?忍忍不就好了。

话是这样,却不敢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

埋怨从检查开始起持续到结束,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但这种体验我再也不想来第二次。顺带,在这段时间内艾诺也未曾瞥过一眼这边,仿佛没有我和乔恩这两人。

“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并不是代表着没有问题,察觉到也许是有些话不能当面说,或者是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利索的下了床,拍了拍他的肩膀。

“出去聊聊。”

“那就出去聊聊吧。”

两人前后相继着走出了医务室,出去时也不忘把门带上,也只不过是把门轻掩上的程度。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些天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呢。”

“你还知道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呢。”说着,乔恩朝医务室瞥了一眼又看了看我。

“没关系的,她又不会在意我的事,你如果不放心咱俩就把声音压低些聊聊。”

嘛,虽然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堂堂精灵也不会干出偷听这种没品的事儿来。

“那我就直说了。”

“请讲。”

乔恩顿了顿,说出了一句令我感到震惊的话。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但你之前的确死过一次。”

活过来了?死过一次?死去活来?要不是受过良好教育与心理素质够强,我现在怕是已经把他摁在地上胖揍一顿,最次也是赏他两耳光。(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他么弄死你!哪儿有这样咒人死的。)

“呼吸骤停。”

“呼吸骤停!?”

“没错,就是呼吸骤停,而且还是时间长到让人认为你已经死了的程度。”

没那么可怕吧?对于这方面的事并不算了解,但看对方那认真的脸色还是下意识的说出来。

“有多长?”

“整整五分钟,那时候还以为你真的挂了。”

乔恩说道,配合着这句话而紧锁的眉头令我感到原话更像是“对不起,没能救到你。”这种自责的话。(喂喂!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不呼吸的话,可是会死的。”

“废话。”

“咳咳,也并不是说不呼吸马上就会死,像是刻意而为的话,唔嗯,比如说憋气,一般人也就在一分钟左右,受过系统训练的人憋气时间能够提升两到三倍,但这也就是人体所能达到的极限了,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话里行间并没有多余的意味,像是给欠缺这方面知识的我一次特殊照顾,科普了些相关知识,可是......你那关爱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啊!?

“明白。”

“真的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看你这样子,只是在应付我吧?”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在应付你了,也就没必要再谈了吧?”我反击到,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人;爱讲不讲,不讲拉倒。

“别着急嘛,接下来的才是重点。”乔恩说着,深吸了口气,“刚才说的那是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也就是保有意识的情况下,而你,你却是在失去意识的状况下,不知道是由于何种原因引起的呼吸骤停。”

‘因为不知道原因,所以无从下手’是这个意思么。

“万幸你最后还是醒了过来。”

“......”

这之后我俩又闲聊了会儿,虽然有些话涉及到个人隐私,但也仅限于点到即止的程度。

从郊区通往城内的道路上,在此刻由天空中向下俯瞰的话,会发现像是两只蚂蚁似的黑点一前一后的慢慢爬行着。

离开的学院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期间也没遇到过勇者,看样子像是规避了那个未来......我干嘛要说这种像是在立FLAG的话!?

离开学院已经有段距离了,一路上却从未开腔过的同行者,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惹她生气,但也不用这么小气吧?做人要大

度些嘛,不对,身为精灵应该有着能够宽恕一切的胸襟。

也许是心理作用,被她给回头瞪了一眼,感觉上像是心里话被她给听见了;容我再次感叹一下,女人这种神奇的生物第六感真不是一般的强呐!

“对不起!”

不管怎样,还是先道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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