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身体的电流是系统，真是让人烦躁。
感觉并不好，像是吃了口味重的食物再上车开上几小时的高速。
眼前世界并不是五彩缤纷，只有灰色与代表人体的红色，没有插口，特殊制造有效防止网络黑客与物理黑客的入侵。
来到一处大楼，这里看上去很高端，里面的人也是如此高端模样。
推动着食指，让刀的口子对准牛排。
切开一道划痕，接着的是左手动起叉子插入进去，咬下一口真正牛排的香甜味道。
仿真的牛排自然没有如此美味，技术不是达不到只是对能的修炼越是高级，味觉也就更加灵敏。
人造的总会有种，人吃人的怪异感觉在里面。
私人的房间外穿来声女电子音，踏步声音接踵而至，漆黑的皮鞋上是精壮的老年男人。
“希恩，我相信，这也是你第一次见着这种模样的我。但这需要保密，对你我都一样。”
心中忽然闪过字幕，随着吃下牛排的声音。
“多少王朝的兴衰成败，在这种时刻被决定。古来也有这种说法，当年……光复此处的第十天，也正是在此处地方，大获全胜。这注定凶多吉少，百年前我踏上征途，开始了这次斗争，安危凶乱隧将归一，吾所作为，真可谓天时到来。”
念念有词，不像是之前没有丝毫素质。
希恩找着个凳子，拉出后坐下挥手示意服务员离开。
温克仰头，这时候他多希望停下来，可惜时间并不会停止或者加速，只有缓慢前进。
血腥的红光终究照在了两人面上，这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血红月光，血日当道。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阴冷的感觉，扑朔迷离。
切下一块泛起血丝的牛排，两人的交谈终于开始。
是希恩先开口的，打破沉默这很重要，眼神中有着不解，他问道。
“你有什么好的计划？”
温克摇摇头，看向左边的窗户外面，地上尸体腐烂，开着派对的杀戮狂们正在欢喜。
撬动自己已经麻木的嘴，这是真正的第一次开口，腐臭与尸体烂味在口腔内扬起。
“少做，多想，多听。我们正在被看着呢。”
希恩觉得自己已经是个无梦之人了，上头的命令马上就要把他开除，但这时间温克居然找上他来。
这不是什么一般事情，想到此处凄惨的笑了笑。
“确实，确实啊。”
迟疑与恍惚的神色扫过这里，被蓝色雾气包裹的右眼发觉这里的不一般之处。
底下的人拖着血管挪移两步，翻着白眼。
“美食家，吃人肉，不可理喻唉。”
切开自己右手边的牛排，雪茄的味道浮出，手划破空气，优美的线路出现。
“你？”
希恩一怔，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在他所了解，温克从来对系统，都是持最排斥的态度。
但温克晃晃脑袋，嘴角咬着牙齿渗出来鲜血。
“对，要这么做。必须，他们阻碍发展，你同意吗？”
间隙之间眼角血泪浮动，带着清晰的哽咽，迎接一句：“我愿意。”
癫狂止不住的发笑，美丽的容颜更甚。
“好！好哇！这牛排真他*好吃啊！”
泪水在眼中朦胧，长时间的停顿随着现代音乐与刀叉响声切下块块牛排。
这是寒冷而又诡异的血红黄昏，只有两人坐在宽广的房间，是可耻的空间浪费。
希恩抿嘴上扬，微微笑笑，眼眸如同利剑，面对那位强者，他无法抵抗那是因为他想要干什么都阻挡不了了。
两人几乎同时起身，同时吃完最后一口，同时来到对方面前。
“为了十三协。”
“对，为了十三协。”
时间飞速而过，十几分钟后两人都坐在底下的椅子，这里没有疯狂疯癫的人，只有一片岁月静好。
“你那小徒弟来接你了，我也得走了，这就送你作为纪念品可好。”
铜色的子弹，握在手中。
汽车声音打破平静，两人很享受此时此刻的时光。
背对背，却不约而同的又用着相反的语气。
“要下雨了，得打伞。”
话语之后沉默着，没有说话，天空果然马上乌云密布，红色的刺眼阳光被遮挡。
雨水哗哗洒落下来，温克握在手中，希恩撑起一把黑伞，挥手打声招呼过后坐上加长车。
“科长，刚刚那个大姐姐是谁呢。你的老相好？”
鹤莉的声音打破希恩的一言不发，他笑着抿抿嘴，回想一下这次牛排的滋味，回答一句几乎牛头不对马嘴的胡啦乱扯。
“很美，今天以后再也吃不了这一口饭了。”
她有些疑惑，伸手调整好后视镜，打趣的道。
“您是被谁给夺舍了吗？”
希恩好像被刺上一针，想要吐血捂住自己的腹部。
“不啊，这么诗情画意的画面你都没有些感想吗？我常常跟你说，在协会里边要多想，少做。当然，你跟我这么搞可没关系，但科里边儿，千万别这么玩。”
………………
汽车的急刹车在这里停下，温克点燃一支烟挥手打到出租车。
师傅没有说话，也只是让说个地址。
“西北大区，五十三区，第一百二十一街。”
干脆利落的说出，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聊什么家长里短，这些对于温克来讲要么是不存在，要么就是太废时间。
总的来说，他不喜欢这么干。
司机向后看上一眼，嘴角不知为何笑起，温克见状用着一副柔弱女生模样的柔柔道。
“司机师傅请您快点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说罢，假装是疲惫不堪的睡着了。
“砰……”
车门被狠狠关上，粗糙的手套粗鲁异常的抱起一名美少女，像是提着的鸡。
“喂，今天搁着个运气好的，抓了只鸡，老样子，屋里见。”
视网膜上的屏幕被关闭，感觉到冰霜的麻药进入自己体内，这要是个超特级以下可能会中招，可惜，温克是个极阶。
司机又猛地打开后座，机械的注射过程已经完毕了。
这并没有什么，只是一个保险装置，因为在上车的时候就会开始麻醉。
最后一下猛地，不过是保险罢了。
…………
地面的冰冷，血淋淋的感觉，鲜血的刺鼻味道。
“遇到割肾的咯！”
原本带着朦胧感的眼睛忽然炯炯有神，那完全不像人类的撕裂般笑容藏着一股无形杀意。
只要对视一眼，就不敢动弹。
刚要割下一刀的人，穿着防护服，从里面透出惊慌失措的脸面。
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在一瞬之间，手术刀被一把夺取随着五根手指青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