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害怕的眼神止不住的乱动,她看着眼前金发绿眼的中年男人心中害怕与安心交叠。
院内煞白的色调随着男人的问候,倒是变得温和不少。
她的心逐渐放慢放宽下来了,现在这个警官正在了解情况,这不是什么坏事情,他是真的警官。
心中压抑已久的石头随着泪崩,真的哭泣,瞬间抱住麦斯曼开始呜呜起来。
长久的压抑氛围是让她崩溃的原因,眼前警官虽说的是私事,她哪不明白这就是公事,这只是安慰自己的客套罢了。
类型的职业一般来找你套话都不是什么好事,除非你已经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了。
少女也是十分紧张,头痛欲裂还在自己身上发作,这让本来就娇小柔弱的身子抖动着,如此看来更像是一只小兔子了。
现在看来他没有调出什么屏幕记录事情,可是谁知道他的脑子内系统是不是正在运行。
想到此处又是一阵哽咽,麦斯曼扶着额头。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哭泣是再正常不过,可眼前的少女居然激起她的一丝怜悯之心。
到底还是一个普通人,询问片刻过后,她就给出了承诺,会让少女到自己家里面住着。
也会保护,她的心也是大啥都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一个劲的使用上自己所有的力气点头。
连一瞬间的时间都不待停歇,好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宝物。
只是这就让麦斯曼有些犯难了,但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眸便没有想的太多,反正和她一起不如坦白来的好。
但有想着些不肯可能的可能性,便停下来那些问候。
严肃正经盯着少女的眼睛,双手用力地撑着肩膀让她不能转移视线,麦斯曼缓缓开口了。
“你真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是你习惯了,还是另有目的。”
语气平淡无奇,像是普通人一天的生活让人乏味不堪,但这可是名为正义的权能,它可以判断一人是否说出谎言。
“我很,很害怕……现在只想逃出去……他们常常说我是个畜牲啊呐……”
心中下了定论,一个“不小心”口袋中的匕首滑落刺破少女的皮肤。
金黄色的血液从里面坍缩,猛地一下宛若一条长龙出击般射出。
她是黄血人,这点已经确定下来,并且不是一般的,是有着完全自我意识的黄血人。
紧忙拿起准备好的绷带缠绕上去,撒上些血浆隐藏下来,又恢复好温和的语气。
“不要害怕,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月光已经洒下,家中的气息也变得不同。
景田宏一用太刀敲敲门,心中很是不爽,这个警官居然还真把甜蜜夜总会给灭了。
“喂,麦斯曼我操……”
少女缓缓打开铁门,就看见站在外面脸上带着个刀疤,写着个凶神恶煞四字的修长男人拿着把太刀,板着脸骂出声。
见着这个少女,他忽然笑了,带着些嘲讽,嘴角自然地不受控制向上弯曲。
“没想到,你还挺有雅致啊。”
“放你妈的屁。”
“?”
景田宏一向后退出几步,脸上装出一副紧张。
“没想到哇,没想到哇。你个浓眉大眼的麦斯曼,竟然都娶妻生子了?”
见个胸还可以看得过去的淡金色长发御姐出来,绿色的眼眸不屑的盯着他。
这种眼神见过几次,忽然景田宏一像是明白了什么猛的一拍脑袋,一乍地道:“我草,你居然是个女人!还特么是个同。”
麦斯曼还是那板着个脸,靠着脏乱的铁门,伸出右手眼神盯着太刀一刻都不移动。
“说这么多了,东西呢?快给我,一星期后不还得还你。”
景田宏一虽不舍得这把太刀,但还是依照承诺给了出去。
她一把夺过,随后用力关门。
“谢了奥。”
一句敷衍过去便响起来,叽叽喳喳的怪笑声音。
外面的男人两眼流泪,想不到自己的太刀会在里面经受什么苦难。
只能抹掉泪水,悲痛地自言自语一句:“再见了,我的太刀。”
接着走出了这栋看起来破破旧旧的老楼房,他真的不想在这里再待一秒,这玩意儿和下水道比,那简直就是老司机和雏菊相比的区别。
尽管下水道闻起来那股臭味是常人无法接受的,但是只要待久了就并不会有那种感觉,反而会觉得舒畅,一种死亡疯癫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人感受着。
在脑海中游荡蠕动挪移一般,宛若刀一般切断了以前的过往,只想享受现在,至于未来的忧虑什么的交给其他人吧。
麦斯曼轻轻地叹口气,弹掉烟蒂随后就丢去手上香烟,朝着少女的方向径直大踏步走过去,她的眼睛已经坏死,这是制造的残次品,也是黄血人逃不过的一次劫难。
现在如果不给上少女,找到另外一只眼睛或者眼膜,那她必须得瞎。
之前好像有一个朋友跟他介绍了个医生叫做威什么,以前估计用不上。
但现在多多少少有些用处,现在的打算就是先得把现在事情把处理好,再去找那个医生给少女换眼睛。
麦斯曼拍了自个脑袋一下,这一瞬间猛的才想起来这个少女还没有名字呢。
啧啧两句后他半蹲再少女面前,说了一句,你不要害怕。
用着带着磁性且温和无比的声音,对少女缓缓的道:“不需要害怕,现在的眼睛只是有一点坏了,离失明还差得远呢,你只需要慢慢的握着我的手,我马上就会带你去治好的。”
少女乖巧的点点头,她已经把这个女人还是算男人看作了家人一般对待。
揉了揉她的脑袋后柔声问道:“你觉得自己应该叫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歪了脑袋,好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着麦斯曼那期待的眼神便搓着手指小声地问:“名字?那是什么呢?”
看来这少女真是傻的可爱,麦斯曼暗地里想着,但明面上绝对不会说出来,这可是会伤了她的自尊。
傻笑两声过后说:“名字是一个人的代号,以后称呼他都要用这个代号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