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自己的额头,米尔缓缓道:“沃芙塔……沃芙塔……米尔●沃芙塔。”
心中疼痛难忍,一幕幕过往再次升起在名为回忆的舞台之上。
“煮毛衣,胶水汤,粮库土,木屑酵母片……或是再也不吃东西。”
地狱级的过往感觉又一次在全身漫游,天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目光不停转动,最后停留在外面。
医疗室内灯光明亮,浅白轻叹一声,开始检查起这位的身子有什么问题没有。
你一定要试的,东西都是平淡无奇,结构透明简单,液体在上面一定是温度的,仪器的滴答声开始响起,老板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不是什么重病呢,估计是身体不行。”
稀疏的雨再次下得起来了,手指摇动着刚带上的通讯器,诺提有慌神。
“明明明明已经连好了,为什么断开了?”
心中充满着不解,一切都化作了一道眼神,看向旁边的威克罗。
“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事情,可能是那个通讯器坏了吧,我们只能祈祷了,里面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知,现在也打不开门。”
黄灯黄灯,罗李在里面听到了一阵撕拉声音,他看见人群都在撕纸,又定眼看去那不是纸,而是一张张画,“这什么啊?”
起来听见嘟囔声的浅白以为他醒来了,猛的从座位上站起。
但是仪器却显示是个梦,终止一切只好作罢,又回到了座位上无聊的等待。
扶着额头上环视一圈自言道:“自己倒真是麻烦,一天天的我不知道能赚点什么。”
诺提用着全力怒踢大门,尝试一次强力破门,这一次还是那样子失败了,他和威克罗又谈了一些这一次的总体规划。
维克多找了个地方坐下,这里很脏但他不介意,拍拍屁股后无聊地道。
“你干脆省省力气吧,我们还有工作做呢,朋友。”
两个人同时望着大门,他们坐在正对面的一条阴暗小巷中,诺提抿了嘴唇一口道。
“这条道路真是漫长,不知道这一次是否会出现什么问题,还是要像往常一样做好清理准备才好啊……”
这种语言最不缺的就是感染力和煽动性还有大众性,转过头时才发现身边空着。
老威已经动身了,被坐过的地方也变得清爽起来,果然他还是那样子没有变化。
天上的血光能让人的心宁静下来,威克罗开启自己的骇客模式,这是他最喜欢的技能了,可是呢,进不去,还是进不去。
这三个字宛若烙印一般刻在骨髓上。
他猛的后退三步,扶住后面的墙,眯着眼睛揉了揉脑袋上的芯片。
“诺提,我进不去,这太他妈**了。”
晃了几下自己被撞昏沉的脑袋,如果说那是堵墙,那么这墙就是坚不可摧,不管你打算绕过去还是直接头铁的撞上去都是如此,只会拼了个自我伤残。
诺提罕见的嘶了一声,他像质疑一般地说:“这怎么可能呢?就不该吧。”
动作也随着语言呼之欲出,挥挥手摇摇头,这些都是常规动作了,他想要踢烂身边这堵墙,但这要赔钱的呀。
不过无处安放的怒火,还是让他砸烂了这里的一些私人物品。
虽然那些都是私人物品,但那群流浪汉们可不会喜欢重复利用,所以说这些物品都是用了就丢,还不如给他拿来释放怒火。
威克罗缓缓摇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们就是一只蚊子,而对面是一只蜘蛛,蜘蛛网,应该尽量绕过去把罗李救出来,而不是自投,然后落入网中。”
语气中尽管带着不可置信,但这是最理智的分析了,如果对面不是一只蜘蛛。
那他们是不可能栽在这里的,罗李也会安然无恙,而不是像现在是活人还是尸体都不知道。
长久以来的自信,准确来说是自负,让他们觉得自己已经天下无敌,现在终于落入了网中。
诺提挥手间大声怒吼一句。
“这怎么可能啊!我们可是最好的团队了!”
威克罗还是重复着摇头,他像是老者一般静默。
随后他低声道:“默默的看着不如主动向前?但我的经验告诉我。是在这里呆着最好特么的别动,如果自己再搭进去了,可是真的不好玩。”
诺提被说的胆怯了,这不是吼叫却宛若吼叫他心中的大小,向后挪移几步,忽然看见前方维克多的投影,向他这边走来。
“你别怕,这次我不打你也不骂你现在,我们早已经都没了那个力气。”
他说着拿出一包烟,手上夹着两支,犹豫的选择一会后点燃了自己的其中一支。
默默的在全息投影的照射下,抽了好一会儿才说。
“这是罗李的自己选择,我们都该尊重他,你知道他走之前跟我说了什么吗。叫如果我死了,你要照顾好这个团队的其他人,但现在你觉得还有其他人可言?”
好似朝你一般的抬起头来摇摇,又道:“孩~砸~咱们可都不是孩子了。”
噗嗤的笑了两声,含着眼泪撵着烟头,掐灭了自己眼中的光芒。
罗李绝望的低下头,如果罗李死了他会很自责,可他又去叫自己不要自责,但这怎么可能呢?就像救下他一样,怎么可能呢?
威克罗其实并没有换太久的地方,他只是随便找了个离诺提远了点的地方,在这里辗转一会儿后又打开了全息投影。
“诺提咱们已经走到尽头了吧,你说说我呀,真是一把年纪了,老糊涂啊,怎么连这一次任务的危险都没认识到呢?以为罗李给自己配的任务就会是很安全的,我可真特么糊涂……”
你感觉自己就像壶中船下的船静静的漂浮着,不知道漂泊在哪儿,也不关心要飘向何方,有时想起以前的生活,他惊奇的发现自己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前半生,就以此宛若隔世,留下的仅仅只有一个名为妻子的影子。
“沃芙塔!”
米尔和罗李几乎同时间地惊呼道,又同时帮拍了自己的脑门几下。
(黑历史最后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