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人陈凡等林夜拨通白正业电话后，听到后者声音后，才相信对方的身份。
“你就住这种地方？”进屋，环顾四周，林夜一怔，目光所至全是废墟，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血鬼造成的？”
“血鬼？”
“她自称羽冰。”
“哦，女生都喜欢发小脾气，可以理解。”陈凡搓了搓手掌，凑近林夜，“你们老板没有其他交代的？”
林夜秒懂：“钱已经转过去了。”
“我怎么没收到？”陈凡狐疑地看着腰板挺直，沉默寡言的林夜，“你是不是给我私吞了？”
“…你手机不是坏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正当陈凡打算询问鬼物的信息时，林夜陡然一转，犀利双眸拉出一道黑线，脚底气浪迸发，荡开团团尘埃，右手如电，飞速从身下阴影，抽出一把通体漆黑的唐刀。
如临大敌，林夜紧握着剑柄，整个人宛如绷到最紧的弦，好似下一秒就要迸射而出。
“卧槽，你这招帅啊！那个影子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装？”陈凡狠狠羡慕住了，蹲在地上对着他的影子四处乱摸，“学会这招，以后就可以随地大小便了，真好啊。”
林夜：“……”
羽冰从卧室飘出，看都未看林夜一眼，直接将陈凡提溜起来，“已经，很晚了，睡觉。”
“床上全是碎石尘土，这要我怎么睡？”陈凡还想挣扎一下。
“我已经，收拾，好了。”
“先给我三十秒时间，我跟他说句话。”陈凡一脸无奈，指着一间空屋，“哥们，你在这个房间休息吧，我必须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
最终，陈凡还是被羽冰按在了床上。
羽冰：“躺好了，我关，门。”
陈凡满腔怨念，道：“门？什么门，门不是早没了。”
卧室门早已稀碎，羽冰为了防止某人破坏他们的独处时间，她拆东墙补西墙，将卫生间的墙壁卸了下来，堵在了门口。
陈凡：“……”
林夜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刚才对方从他身边路过，他连刀都有些握不稳。
沉默片刻，林夜对羽冰的实力做出了评价，“BOSS说的没错，果然是大恐怖。”
羽冰的压迫感并没有随着鬼气被封印而减少，那种致命的危险不曾减少分毫，足以让心志不坚的人当场崩溃。
将唐刀插回影子，林夜凝重地看了眼前方紧闭的房门，迟疑片刻，并没有选择住进隔壁的房间。
林夜清理掉沙发上的土块碎石，躺了上去，他身高比较矮，很适合睡沙发。
一夜无话。
清晨，陈凡早早就起来了，他是被冻醒的，盖被子也没用。
羽冰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上来，还好陈凡一直处于浅层睡眠，当即就清醒过来，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费了老鼻子劲，陈凡都没推开那块能压死人的墙壁，最后还是羽冰帮的忙。
手刚碰到厕所门，啪，它就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陈凡：“…艹。”
还好他反应快，没有砸到脚，陈凡黑着脸走了进去，正准备对着马桶狠狠撒泡尿。
羽冰飘了过来，有意无意地看向陈凡的小腹下方。
“……”陈凡用手挡着，没给对方偷看的机会。
“这比上学起的都早。”陈凡打着哈欠，挂着两大黑眼圈，无精打采的洗漱。
女鬼现在还没吸他，陈凡就那么憔悴，对方要是一时没忍住，坐了上来，陈凡得当场去世。
“也不知道林夜起来了没有，等会问问那个影子究竟是什么东西，以及他们是如何解决处理鬼物的。”陈凡吐掉嘴里的白沫，冲洗一把脸，抬头看着满是裂纹的镜子，咧嘴一笑，“不错，还是这么帅。”
没用毛巾擦脸，上面沾满了碎土块子，脏得很，陈凡直接在袖子上蹭了蹭，趿拉着拖鞋，来到了客厅。
羽冰跟在陈凡身后，他看着漂来漂去的女鬼，突发奇想，他可以跟牵气球的一样，拿根绳子将对方栓住。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陈凡要真敢这么做，羽冰发火能把整栋楼拆了。
林夜醒的比陈凡更早。
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杯具，林夜抿了一口热咖啡，眸子微眯，冷酷的娃娃脸露出一丝享受的表情，他看向陈凡，举着杯子，“要不要来杯？”
“有豆浆吗？”陈凡一屁股坐了过去，“我这个人比较注意养生，喝豆浆比较健康。”
林夜：“…没有。”
陈凡淡淡的哦了一声，“可乐也行，听说它杀精，俗话说的好，过而不及，我的量挺大，杀杀比较好。”
林夜：“……”
“真的？”一直默不作声的羽冰眼前一亮，道。
陈凡干笑两声，“…假的。”
林夜：“……”
“对了，你看我这房子，烂成这样已经没办法住人了。”陈凡悄悄瞥了眼羽冰，手指搓动，暗示道：“你说，就现在这种意外情况，你们那里给不给报销什么的。”
“不清楚。”林夜如实回答，“我是战斗人员，这种事不归我管。”
闻言，陈凡不死心，“那我稳住这位S级美女，除了奖金，难道就有没有其他奖励，肯定有的吧，你仔细想想哥们。”
将见底的茶杯放下，林夜思忖片刻，道：“好像还有一面小锦旗。”
陈凡：“……”
“算了，这些事一会再说，我主要想询问一些关于鬼物的事。”陈凡难得正经起来，从战术后仰改为正坐，“你们知道不少隐情吧，方便说说？”
白正业早在来之前就告知过林夜，可以酌情透露一些不重要的信息，毕竟陈凡不是他们的人，有很多有价值的消息并不方便透露。
沉吟片刻，林夜在脑中组织好词汇后，徐徐说道：
“鬼的等级取决于鬼气多少，从高到低分为D—S级，当然这种划分有很大的偏差，一些拥有特殊技能的低级鬼物可能远强于普通的高级鬼物。”
林夜给陈凡简单科普了一些关于鬼的基础知识，包括鬼物出现时会有什么预兆，鬼物普遍拥有的能力，以及鬼物的特征等。
“热武器对低级鬼物效果差强人意，但是对B级鬼物的效果就很差了，大部分B级鬼物都掌握一种名为虚化的技能，这招能免疫所有物理攻击，对B级以上的鬼就全部不奏效了……”
对于这点，陈凡心领神会，当时班主任砸他脸上的那拳可不轻，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