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很快就要到我最期待的一刻了。”
奴隶商人赫勒看着场上的奴隶,这批都是他送过来的[商品],理所当然的要看看她们的[质量],如果是一下就毁掉的话可太不尽兴了。
尽情的抚摸着身旁白发女仆装奴隶的娇躯,那奴隶身体紧绷,面上红晕一脸羞愤,却敢怒不敢言。
“赫拉,你说啊,那些奴隶能活下来几个呢?”
赫勒满脸微笑的看着赫拉的脸,仿佛只是问今天吃什么一样轻描淡写。
赫拉毫不掩饰自己对赫勒的怨恨,不服气的说道:“你会付出代价的赫勒,不止你,所有人都会付出代价的!”
赫勒毫不在意,甚至只是大笑来嘲讽赫拉,连国王都放任他们如此那又有谁会多管闲事呢?
赫拉自出生其就被下了虫毒,以至于从小就体弱多病。
“我的好妹妹赫拉啊,你不会真的相信什么报应吧?
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王储吧,说不定你还能过得好点呢,哈哈哈哈哈!
当然前提是……你的奴隶身份不暴露的情况下。”
而给赫拉下虫毒的人,正是她的“好哥哥”赫勒,让父母以为赫拉是天生缺陷,在赫拉以为自己幸福美满的时候给赫拉当头一棒。
赫拉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一个玩弄人命的人渣,一个想要用自己体内虫毒,控制艾米尔的王子,以及艾米尔的局势。
卑鄙无耻,不可理喻!
但生命被赫勒所掌控着,她别无选择。
深吸一口气,赫拉平复下内心复杂的情绪,不再看向台上。
“我要去解手。”
“呵呵,有事离开时,仆人要怎么跟主人请示呢,赫拉?”
“……赫勒大人,请允许赫拉离开解手。”
赫拉妥协的样子让赫勒捧腹大笑,心情愉悦是看着说出妥协之言的赫拉。
“哈哈哈!好,但如果十分钟没回来的话?”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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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还真是,不幸。”
赫拉看着窗外的蓝天,满心惆怅。
喜欢上二王子并拥有了奋斗的目标,这明明是好事,但是随后的一件件事让她内心几乎崩溃。
父亲被兄长杀害,女仆安娜被植入傀儡虫,早已被植入虫毒的自己,被兄长强迫与大王子更进一步,一切都是打破她常识和道德的事。
不可以哭,不可以哭的,因为我已经是大人了啊!
她仰着头,不让眼角的眼泪流下来,确是突然被撞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没有看到路!”
“额,嗯,其实我也是……”
两位头发一白一银的,坐在地上互相对视着,身着斗士衣装的少女最先轻笑了一声。
“噗哈哈,你其实完全没必要道歉的哦!”
“但是,如果不是——”
少女掩住赫拉的嘴,十分轻松的一笑。
“如果不是我们撞上,你其实根本没办法看到我哦其实。”
“……唔?”
本来就看不到?她的意思是……
赫拉想到了魔法,因为虫毒的原因她一直不能用魔法,但她对魔法的了解还是很深的,魔法中就有一种降低自身存在感的魔法。
不过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斗士,体内植入虫毒后,魔力就该将近亏空了才对啊。
思考这一小会,赫拉才发现对方已经离开一段距离了,连忙询问:“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白渊!”
名叫白渊的少女没有回头,看着很忙碌的样子继续跑着,而赫拉则是喃喃自语。
“白渊,叫白渊吗?……”
遇到白渊后赫拉就感觉身体无比的充实,所听所想所视都无比清晰,如是重获新生般充满活力的身躯里,每一个脏腑和肌肉都在欢呼雀跃着,
这种自由不是幻觉,而是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应该,能够帮到点什么吧?
看着白渊离开的地方,她有种何难被相信,但是却合理的想法。
“白渊要救人?!”
场上的奴隶都是赫勒带来的,毫无疑问都被赫勒掌握着生命,赫勒还刚巧在场上观察,这……
必须,要把赫勒带到看不到场上的位置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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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勒主人。”
“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外面待够十分钟,然后与世长辞呢。”
赫拉没有管赫勒的嘲讽,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主办有事要找你。”
“噗,呵哈哈哈哈!居然,居然是主办方找我什么的。”
赫勒大笑着目光上下打量赫拉,严重露出了别样的意味,就如同他看待每一个奴隶的表情一样,对商品的审视。
“喂,我说,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呵呵呵,这也难怪啊,毕竟你可是那个老家伙,娇生惯养出来的[贵族公主]呢。
那,我就当饭前助兴看看吧!呵呵哈哈哈哈——”
赫勒和赫拉离开了房间,在离开前赫拉向房间内面无表情站立着的金发女仆看了一眼,女仆也一样看了她一眼。
“(安娜,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求白渊给你自由的!)”
“(……赫拉小姐,安娜我我没有被拯救的价值啊。)”
虽然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但安娜却是看得见那坚定的眼神。
自己再怎么被姥爷器重也只是个女仆,不值得赫拉小姐拯救的啊,她这样自卑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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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该释放[困兽]了。”
用一个后腿蹬将闸门拉杆踢开,白渊将匕首甩出,银人飞出后被黑影所覆盖,白渊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看戏的奴隶商人没有看到夺门而出的困兽,满是疑惑,却看到场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所有人不解,却是一个银发飘飘的斗士突然出现,大喊了一声。
“等什么?快跑啊!”
“了解nya~!”
回应是一位麦色头发的猫耳少女,她感觉到自己被摸到时,体内被毒虫限制的魔力蹭蹭的上涨,顿时毛茸茸的手脚露出,朝着观众席隔空挥出了数道充满雷电的魔力爪击。
在她的掩护下,剩下的奴隶逃离,有的商人让手下的魔法师将奴隶们压制住,但都被猫耳少女的雷爪一一拦下。
“只是这种程度可是抓不住我nya~!”
使出一击大范围的横抓后,猫耳少女也一起离开,只留下满是爪痕的斗兽场。
有的人惋惜,有的人抱怨,但只有两个人是不一样的情绪,是喜悦和担忧的情绪。
“科琳,那个银色头发的,就是你想救的目标吗?”
“西尔,这确实是她,但是她……应该没这么莽撞才是。”
被她称之为科琳的御姐此时也是有的迷糊,在她认知里白渊不会这么不计后果,居然会忘记虫毒的事情去救人。
“科琳,”女贵族西尔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科琳。“这是你体内虫毒的母虫,说不定你那个叫白渊的朋友,或者她后面的什么人有办法,帮你剔除虫毒也说不定。”
“但是……”科琳有点犹豫,西尔对她从来都是如同手足姐妹一样,觉得自己的离开会让西尔受伤,而西尔只是很放松的一笑。
“没事啦,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回来看看我,再不济你也寄一封信回来,这样我就放心啦!”
“我,明白了!”科琳微微躬身转身就要走,但被西尔拉住,把母虫的盒子塞到科琳的怀里。
“你不是任何人的奴隶,你的生命属于你自己,所以母虫你自己拿好!还有再不走可就赶不上咯?”
轻轻拍了拍科琳的脸,西尔转身观察起一片狼藉的斗兽场,科琳也在回过神后,前去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