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咱做了什么？！”
诺玛收起双翼，神力迅速地在体内轮转一圈，所幸并无大碍，但伊芙说的话还是教人在意。
她迅速把手边能找到的衬衣穿上，瞪着满脸戏谑的伊芙。
“没什么......”伊芙在躺椅上一摇一晃，神情慵懒，“只是让我感慨起你在天上的日子。”
当年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诺尔的祭坛，那里的建筑都是用最纯净的宝石打扫，而所有的水都是魔导师召唤出的纯水，水果也是特殊制造的，静静等待路过的诺尔会大驾光临。
大部分魔女穷其一生都没有见到诺尔的机会，她们在领地上执行诺尔的指令，也许是维持治安，也许是刺杀危险人物，总之她们任劳任怨，最大的愿望也只是得到诺尔的赏识。
对于魔女而言，她们比普通人离神明更加接近，但同时也离神明最远。
因为明知自己无法触及，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她曾经如此崇拜高大伟岸的龙神。
直到她为了救伊杰斯导致被欲望浸染，她对诺尔的崇拜之心才彻底变质。
少女诺玛没有一丝瑕疵，她的身体，她的双翼，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完美的。
当她熟睡时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洁白的身躯在发出黯淡的金光。
她无法克制自己缓缓褪去诺玛的衣衫的欲望，她是被欲望浸染的魔女......她的力量来自欲望，她冲破了神灵设下的枷锁，逃脱了作为神灵的奴仆的身份。
“算了，亲爱的诺玛大人，你想的话，可以去洗个澡。”
伊芙咯咯咯地笑着，把手放在诺玛的小腿上，然后轻轻抚摸向大腿内侧。
诺玛的脸上瞬间出现了红晕，熟悉的触电感出现，她马上爬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向浴室。
在力量无法使用后，她发现这个世界变得如此艰难。
除非和伊芙同归于尽，否则她只能被迫成为伊芙的玩偶任她摆布。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伊芙把她拉到身边，一颗颗地解开她的纽扣，就这样让她瘦削的身体暴露在了水雾中。
“别碰咱！”诺玛一蹦三尺高，下意识就要使用神力把伊芙泯灭。
伊芙笑了笑，“我可没有打算帮你洗澡哦，诺玛大人，虽然以前侍奉你时这是我最大的梦想......现在不是了。”
她在诺玛耳边吐气如兰，“因为啊，现在的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她直起腰，似乎对诺玛的表情很满意，“毛巾在架子上，旁边有熏香，水已经温了，最旁边装了鹅卵石的木桶里是滚水。在深渊弄出点纯净水不容易，诺玛大人，我做的已经很好了......这一次，你能多看我几眼么？”
曾经最大的愿望，不过是你在芸芸众生中看我一眼。
伊芙转身离开，把浴室门关上。
目睹伊芙消失，诺玛沉默无语。
她小心翼翼地踩进水里，然后缓缓坐了下来。
泡在清澈的水中，枕着舒服的皮革靠垫，诺玛习惯性地发出了龙吟。
“嗯......”
娇喘一样可爱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滞，无所适从。
空气中是持续升腾的水雾，身下是白色大理石制造的浴缸，外面还有几个放了熏香的碟子。
低头看向自己，直接透过水波看到了精致的少女身体——微微隆起的胸部，盈盈一握的纤腰，白皙的双腿——
她又抬头看向前方的镜子，及腰的金色长发和漂亮的琥珀色大眼睛倒是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是啊，高大伟岸，以壮硕男性形象示人的龙神......已经变成少女了。
她必须找到办法自己遮盖自己的气息，否则永远寄人篱下也不是个办法。
天知道伊芙想对她做什么，仅仅是一天时间，她的行径越来越过分了。
......
......
浴室里的水声让伊芙有些心神不宁。
被诺尔罚下深渊已经许多年了，她在深渊中日复一日地等待，仅存的良知早就被磨灭殆尽。
心不在焉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打发时间，伊芙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到早餐时间了。
上一个买下来的奴隶死在了一次实验中，这些劣质骷髅让她愤怒，是时候买一个正儿八经的人类了。
或者，也许，把诺玛变成女仆......也不是不行？
驯服龙神诺尔？
伊芙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掩盖眼眸中一闪而逝的疯狂。
过了两分钟后水声消失，浴室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
推门，水雾涌出。
诺玛光着脚出现在门外，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穿着伊芙宽松的浴袍。
浴袍只盖住了诺玛的半截大腿，那薄薄的布料下窈窕身形隐约可见，伊芙舔了舔嘴唇，毫不掩饰自己的肆无忌惮。
几缕金色发丝贴在诺玛的额角处，朦胧的圣光让她多了一丝不可触及的神圣感。
少女的身躯还未发育成熟，微微隆起的胸部一只手就能握得下。透过浴衣可以望到她站直时两粒微微凸起的尖尖，配上因为热水而发红的面庞，伊芙体内的欲望之源开始汹涌沸腾。
她整个人都是玲珑的，一如她纤细的脚踝，还有那双踩在木地板上的小脚。
“诺玛大人，无论你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是完美无暇，不愧是人类......衣服在衣柜里，有一套裙子。”
诺玛没有回应她，只是赤脚走过地毯，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
伊芙拿起茶几上的红茶浅啜一口，看着诺玛在衣柜前轻解薄袍，布料从香肩上缓缓滑落，露出白皙稚嫩的后背。
柔软的臀部暴露在了空气中，她稍微蹲下，弯腰，看向衣柜里暗色系的一排衣装。
大抵她没有怎么留意，似乎依旧下意识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龙神，随意在云端中翱翔。
女性最幽秘的部位就这样在伊芙眼前若隐若现，她是光滑的，含蓄的，没有擦得很干，还留有缕缕淌下的水泽。
伊芙逐渐感到好奇了——如果她真的开始试图驯服诺玛这头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巨龙之神，那么，究竟应该从哪里开始？
诺玛是绝对完美的，绝对无暇的。
那么，也许让她出现裂痕，就能把她的灵魂从神坛上彻底拉下。
如是想着，伊芙放下了茶杯。
欲望的烈火化作实体黑暗，熊熊燃烧。
“伊芙......？”
诺玛回过头，发现伊芙就在她很近很近的所在，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肢。
“诺玛大人，神圣的龙神......”
伊芙轻声说着，让她的耳垂瘙痒难耐。
“你的鲜血，究竟是什么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