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工夫,一个星期过去了。
十鸠也达到了爱德华要求的标准,这天晚上她依旧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跟在爱德华身后。
这一个星期,她既要上学还要接受爱德华的训练,身心自然十分劳累。
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
今天,十鸠虽然也是一脸疲倦,但嘴角却挂着喜悦的笑容。
因为,她今天终于达到爱德华要求的标准,在一点五秒内完成吟诵。
“好了。目前为止第一阶段算是告一段落。明天开始,我们将要开始第二阶段。”离开之时爱德华语重心长地对十鸠说道。
“好的!爱德华老师~~”十鸠扬起阳光的笑容,略带调皮的口吻使她看起来没有之前那样疲倦。
接着,在爱德华的目送下,十鸠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一个星期了。你该不会教她魔术吧?”从爱德华身后传来赤礼的疑问声。
爱德华没有回答赤礼的问题,而是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的是什么?一时兴起?”在爱德华身后的赤礼依然十分疑惑爱德华如此行为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但是目前为止端木十鸠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看来爱德华也没有跟她说他以前的事情。”白鸢在一旁淡淡说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赤礼有些无奈地说道。
第二天,爱德华和白鸢、赤礼三人依旧一同上学。
众人们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毕竟他们只是一起上学,在学院里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然而,今天爱德华一到教室就皱了皱眉头。
十鸠,不在!
就算这一个星期她明天都在接受爱德华和学院的双重教学,但她每天来上学的时间必定会比爱德华早。
每天听到十鸠和他说早安让他也有些习以为常了。
但很快爱德华也没多想什么,只当是十鸠偶尔的迟到什么的。
可是……第一节课过去了,爱德华身旁的座位依然空空如也。
“人呢?”终于,爱德华意识到不对劲了。
如果说十鸠请了病假,那么在第一节课开始前,讲师必定会跟大家说有人生病请假。然而,讲师并没有说,说明十鸠并非请假。
趁着课间的空档,爱德华连忙走出校门。
“这么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啊?这才上了第一节课,你就准备逃了?”赤礼跟上爱德华,问道。
“端木不见了。”爱德华说道。
“端木十鸠?说起来……她第一节课好像确实不在。”赤礼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会不会请病假什么的?”
“不可能,如果是请病假,那讲师在开课前会提前说的。但他并没有说,说明她并没有请假。”这时,白鸢在一旁解释道。
“嗯。”爱德华点了点头。
如果她并没有请假,又没有来学校。说明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正常人也肯定会联想到她发生了什么事。
“也就一节课时间见不到她,你这么关心她干吗?怎么了?喜欢上人家了?”赤礼望着爱德华火急火燎的背影,打趣道。
爱德华回眸白了赤礼一眼,眼中蕴含着一丝怒意。
赤礼也不再说话,乖乖闭上嘴巴。
“要是被暗四知道,她可是会伤心的。”最后她像是抵抗爱德华一般的,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爱德华显然是没有听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他记得十鸠跟自己说过住在那里。
八号街,第五十二号住宅。
爱德华等人加快脚步,没多久就到了。
映入眼前的是一间带有小庭院的住宅,占地不算大、但足够一家三口居住。
“到了。”爱德华没有犹豫,直接推开包围住宅围墙的大门。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住宅门口。
转动门把手。
“可以转动?”望着手中的门把手,以及缓缓打开的房门,爱德华心里不由得诧异。
拉开房门,爱德华进入房子里。
穿过走廊,左侧就是大厅。
破碎的花瓶碎片,从桌面上滴落的水珠,倒在地上的椅子以及四周的凌乱无一不在诉说,这个地方不久前经历过一场打斗。
“这……”赤礼和白鸢两人看到这幅场景也有不由得心头一惊。
扫视了一眼四周后,爱德华接着转身去其他房间寻找。
洗手间,厨房,浴室,二楼的寝室……全都空无一人。
爱德华站在二楼寝室的房间,细细观察四周的摆件。
房间整体的布局都偏向粉红色,床上有一堆玩偶,四周还散发着一股好闻淡淡的香味,很像是一名少女会居住的房间。
爱德华推开衣柜。
连衣裙,校服,夹克,还有内衣。
回忆着十鸠的身材和体型,他将眼前的衣物穿在记忆中的十鸠身上。
十分吻合。
“喂!你在看什么啊!”赤礼见爱德华对着一堆女孩子的衣物看得发呆,其中还包括一些女生的贴身衣物,急忙航道。
她小脸微红连忙将衣柜合上,有些瞠怨地瞪着爱德华:
“你是变态吗?盯着人家女孩子内衣看得出神!”
爱德华没有回答她,依然思索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不是十鸠。
似乎看出了爱德华在想什么,白鸢也走到房间里,四处查看。
“找到了。”她手持一条银色项链,摆到爱德华和赤礼眼前。
“这条项链,我看过端木十鸠带过。这间房子……应该就是她住的地方。”
听完,爱德华眉头紧蹙。
原本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这间房子的主人并不是十鸠而是其他人。
但现在看来,这间房子的主人是十鸠无疑了。
“那怎么说……端木十鸠她……”赤礼也意识到了什么,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爱德华情绪影响到没有接着说。
爱德华攥紧拳头,身体在微微发抖。但这并不是因为害怕什么而发抖,而是因为愤怒!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替罪羊,结果给我消失了……是谁?是哪个混蛋?”爱德华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完美控制自己情绪的人,特别是他的计划在被打乱的时候。
“找。给我找。”他猛地转头,面向赤礼和白鸢两人。
“你别搞错了行吗?我们可不是你的保镖或者仆人,没有听从你的命令的必要。”赤礼环抱双臂,表情有些淡漠但又正义凛然地说道。
“呼……”望着赤礼的表情,爱德华也稍稍冷静了一些。
虽然说赤礼和十鸠表面上是同班同学的关系,但赤礼入学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监视爱德华,她没想过也没有必要去和这所学院里的人搞好关系。
“我知道了。”爱德华说道,严重的怒意也隐藏了几分。
“你知道最好了。老实说这女孩虽然长得挺不错的,但组织里还有个对你念念不忘的暗四,人暗四好歹也算是美女,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说着,赤礼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算是抚慰他。
“你的思想龌龊也就算了。别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爱德华白了赤礼一眼,冰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被爱德华白了一眼,哪怕是自诩脾气很好的赤礼也不由得不爽。
“好了。别吵了。”这时,白鸢又再次站到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视中,充当和事佬。
“呼。没时间在这里浪费。得赶快找到人才行。”
说着,爱德华整理了思绪。
他回到大厅,细细观察四周,想找到十鸠消失的蛛丝马迹。
“白鸢你先回学校,问问讲师知不知道什么。”爱德华抬头对白鸢说道。
急促的语气仿佛在下达命令一般。
给了赤礼一个眼神后,白鸢便离开了。
“发现什么了吗?”白鸢离开后,两人又回到只有两人在一起的状态,赤礼问道,语气比之前缓和了些许。
“如果端木是被人掳走的,那么那个人身手肯定不简单。这里没有魔力残留的痕迹,要么他是在十鸠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直接制服了她,要么是用什么手段控制住了她,让她无法使用魔力。”
说着,爱德华起身,在大厅到处走着。
“从现场来看,第一种明显不可能。如果她是被人突然制服的,现场就不可能有打斗的痕迹。只能是第二种。”
“你这么确定?”赤礼问道。
“七成。有七成的概率是这样。”爱德华说道。
“如果是第二种,她被人用什么手段封锁住了魔力。那么……”如此想着,爱德华环顾四周,睁圆了双眸。
那双鲜红色的双眸中一股力量正在悄悄运转着,让整个空间的魔力的轨迹在爱德华眼中宛如赤身裸体般的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