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经过一天的休整,泰山上举行祭典所需的设施都已经准备完毕。接下来便是包括天子澈在内相关人员开始动身,前往山上开始祭典。
「小瞳,有件事情我想要麻烦你一下。」(司马谈)
「咦,有什么事情?」我疑惑的问道。
「我想你把【时之库洛牌】暂时交还给我,接下来的典礼中可能会有用。」
怎么如此突然?按我昨天去帮忙时所看见的仪式相关准备中,应该并没有用到特殊牌的地方。整个仪式本身是把原来的祭典规模扩大,用大量复制卡片去完成供魔才对……但既然是妈妈的请求,我也不作多疑把库洛牌交给了她。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具体是在什么地方可能有用吗?」
「只是个保险机制而已,理论上不应该会有事情发生……但愿如此吧。」
接过库洛牌后司马谈回到自己在队列中的位置,也就是天子澈身旁的仪仗队中。而我和小爱则是在其他的位置,没过多久便和大队一同出发上山。
「谈小姐她怎么了?」加贺野爱好奇的问道。
「谁知道呢?妈妈突然来找取回库洛牌,说要预防意外发生……话说你换新防具了吗?」
「嗯,昨天在市场买的、而且卖家还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卖家是什么情况,小爱你有相熟的店家吗?」
「以前在玉门镇上有个家伙强卖我一套铠甲,现在她又来到这里做生意。结果便再次缠上来,然后我也只能给她点生意做。」
「她卖的东西质量很差吗?」我向小爱这么问道。
「不,铠甲的质量很好。在旅行这两年间即便不怎么保养都够用,但最让我感到困扰的她总是带着一种遇见同类的态度来跟我说话。」
「咦…具体上,是一种什么定义上的同类?」
「如果用瞳你的话来说明,那就是活在黑暗中的居民吧?」
黑暗中的居民,就是那个所谓的黑恶势力之类的玩意吧?且不论对方为什么会找上小爱,但【加贺野爱】这个人本身真的有引来黑恶势力的特质吗?嗯……我实在无法把两者给联想到一块去,所以就这么算吧(反正也跟我无关)。
之后登上泰山的过程不提,在山上那已经预备妥当的祭坛上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关于仪式执行当日的记录)
上古时期玖留国的祭天大典,那是把全部五十二张库洛牌按特定方式排列。然后由手持光暗二元两张库洛牌的祭司(天子)将其激活,并且引发共鸣的仪式。这原本是玖留国君主用于宣告自己为天下共主的仪式,如今即将要在现代复活了。
然而众所周知这场仪式本身存在一个极大的难点,那就是如何解决库洛牌失传的问题?在这一千年间,由于多次动乱的关系已经有大量的魔法失传。目前传世的也只剩下一些失去魔力的【容器】,其他还能够使用的原典都被严密的保管着。
尽管玖留国作为曾经宗主国,拥有大陆上最为完整的原典保存。但也无法忽略这个客观事实,没有整套完整且能够使用的库洛牌是无法进行仪式的。因此玖留国内部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也成为各国的法师们讨论的话题之一。
向外国请求帮助…这选项虽然合理但却完全没有执行的可能性,那么单靠玖留国自己又能够做到那个程度呢?首先明面上仍然传世的库洛牌只有十二种,这部份肯定没有问题。
接下来就是拿出保管的原典,加上一些分得库洛牌却又没有去获得土地的原生氏族、以及花费大量人力去寻找流失在外的库洛牌……按照最理想的情况去想,顶多就可以勉强凑出三十张牌左右。
没有完整的库洛牌是无法进行仪式的,那么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便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所在,而玖留国也确实给出了她能力范围内的最优解。
以光暗和四大元素为中心列开,五十二张库洛牌组成的大牌阵中有将近三十张的牌都被置换成统一的风格:像风属性的系统上便放置着【树之库洛牌】、水属性的系统上便放置着【雨之库洛牌】、地属性的系统上便放置着【花之库洛牌】、火属性的系统上便放置着【灯之库洛牌】。
放弃形而上的完整性、彻底纯化属性的分类,使用单一的库洛牌取代其他缺失的部份。利用大量的【子牌】把规模扩大,籍此达到足以发动仪式的强度。就这样在守护兽们左右护法下,手持法杖的天子澈开始举行仪式。
大气中的魔力化作可见光出现在大家的眼前,现在那怕是我这样的三流法师都可以感觉到魔力正在同调、它们在属性引导下逐步还原成原本的状态,并随即发出巨大的共呜—
然后,异变发生了。
…………
祭典之上,玖留国的天子身穿华服、手持杖主持仪式。只见代表日月的守护兽们身上发出光芒,随即便跟排列开去的库洛牌相互共呜。紧接而来的便是朝着中原全境散发开的魔力波长,只见分散各地的库洛牌开始回应这个共呜。
然后情况便急转直下、天上乌云密布,大地彷佛陷入了黑暗之中。自祭坛为中心开始往上看,天空出现了巨大的空洞。若往其中窥探,只会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不是代指什么,就是字面意思。
之后【无】便从洞中涌出、它首先落到天子澈的面前,而就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无】的真身。那是【——】,接着一切都消失了……我下意识的用手挡在身前,然而过去许久却依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把举起的双手放下,只见世界进入到那个我在旅行这两年之间早已熟悉不过的状态:时间停止。然而被静止下来的风景,却是个难以置信的状态。世界进入到无法被物理干涉的【深度时停】之中,直到这部份为止我还可以理解。
但接下来的便无法理解,以中心的祭坛为圆心整个世界【消失】了一块……我无法去具体说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这个世界大概也没有人可以去描述【无】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