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厢,司马瞳在传召下前往了仪典科之主的所在处。在简单行礼后,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少女便如此开口说道。
「闲话少说,我们先进入正题吧!瞳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具体要做什么,请直接说吧。只要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尽可能帮忙。」
「放心好了!这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只想请你帮忙整理下情况而已。」
说着皇缠用手指在司马瞳眉心上一点,然后史官家的女儿便看见了【预见】眼中的世界。
(司马瞳的视角)
怎么样,看见了吗?皇缠向我如此问道,只见眼前依然是现实中的神社殿内,然而仪典科之主身后却多出来高大的不明神像…这个凭空出现如虚影般的存在把我给吓了一跳,但我马上便从脑内的知识中找出解答。
「这个虚影,是神术一类的东西吗?」「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在食早饭前先把问题给解决吧!仪典科之主一声令下,各种事件以光球的形式在我面前展现。这些似乎曾以皇缠自己的方式进行过整理,但第一眼下来还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这些东西本来是不能给人看的,但单靠我一人实在是理不清这团乱麻。但考虑瞳小姐是外人加上专长是着史,感觉能依靠便只有你了!」
接着仪典科之主便对我开始说明,但要搞清楚这事情的门道、需要暸解的前置内容太多了。如果只要处理当下的事情,那么整理下来的前置如下:三年前的折神家之乱,引出来幕后一个名为【大荒魂】的存在、现在分化为三个实体重新出现了。
「湍津姬、市杵岛姬、田心姬,本该已经被消灭的大荒魂一分为三再现人世。不管她们会作出怎么样的行动,但为了重归一体而开打的【三姬之战】将会导致大荒魂的复活。」
「嗯……既然事情你都预见了,那还有什么问题呢?」我向皇缠疑惑的问道。
「问题是,我看不见这一切会导致怎么样的结果。三姬之战会导致大荒魂复活,这部分的因果关系还能理清然而结局却消失了。没有灾难、没有复兴、甚至连虚无都没有,结局从我眼前【消失】了。」
说完后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中,而我则试着理清皇缠的话:首先结局的消失那肯定不是什么【无法预知的未来】这样的鬼话;要是问她有没有消失前的纪录,那肯定只是抬杆行为罢了……因此必须字面意思来解读。
消失,也就是字面意思的无。要说我认知内最有可能跟无相连的,还是泰山那边的【无之牌】。但这么说来便会有好几个地方解释不通……思来想去还是跟面前的皇缠有关,于是我便再次向仪典科之主请教。
「关于结局消失的问题我倒是有点想法,但问题是:皇缠你难道就没有预见到我在这里会跟你说明我的想法吗?」
「(摇头)没有,因为瞳小姐你属于我主动投入的【变量】。按理说为了让未来改变的幅度可控,知晓预见内容的人理应越少越好。至于瞳小姐你真正想问的:包括促使未来改变原因在内的【预见】我是做不到的……或许库洛.理德能够做到,但我是不行的。」
毕竟我就是为了看见想要看见的事物,因此才献身于【神道】的。皇缠的话回答了我的疑问,也顺道把她身后那位神明的用处给解明了。接下来的问题是…咦,库洛.理德!?为什么黄金时代大贤者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不对…当下要讨论的问题不是这个,那些不重要之后再谈也不晚—就这样皇缠打量着一张因强忍欲望而扭曲的脸,在提出重要的问题说道。
「慢着,既然皇缠你能主动投入【变量】、那么在某程度上改变三姬之战的走向也是可能的吧?你难道直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做吗?」
「怎么可能?三姬的行动以及引发的事端我都看见了,而且也投入了人力去干预。但就是没有任何变化……」
叩叩—突如其来叩门声中断了我们的谈话,一名待者拉开帘门进行汇报。
「皇缠大人,燕结芽回来了!但她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
「怎会…瞳小姐抱歉了,我要先处理好燕结芽的事情。」
「慢着,先告诉我燕结芽是谁?」我向皇缠这么说道。
………
名叫燕结芽的刀使混身浴血,倒在天万神社拜道上的事件马上便引发骚动。所幸的是清晨在神社内活动的人员还不算多,因此在目击者变多前便快速的处理完毕。但即便如此情报依然被传播开去,侍从们都在讨论着这突发事件。
我跟随皇缠来到治疗室的门前,仪典科之主率先入内而我则被拦在外边。此时在外边待着还有卫藤可奈美、十条姬和、加贺野爱,以及一名长相中性的短发女性。虽说不知道她的名字,但腰间挂刀看来应该是仪典科的刀使才对。
眼前四人无一不散发武人的气息,让我感觉有点不知所从……所幸的是卫藤可奈美率先打破沉默,然后向我打招呼说道。
「瞳小姐,你怎么会跟皇缠大人一同出现呢?」卫藤可奈美向我问道。
「这个嘛……我刚被她传召见面,商量些事情。」我考虑下语句后回答道。
被皇缠大人传召?长相中性的刀使突然开口,只见她一双利目正落在我身上。那彷佛正在打量着猎物的酷吏似的目光,让我一时间动弹不得……正当我意识过来可以利用皇缠的身份来官大一级压人之际,十条姬和率先帮我解围。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皇缠大人跟谁谈天应该跟你我无关吧?」
「哼!小小刀使竟敢跟我如此说话,要知道我可是……不,还是算了。无论过去如何,现在的我也不过是一介【罪人】而已。」
乘着对方语毕的机会,我连忙躲到加贺野爱的身旁然后问道。
「小爱,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待着?」我向加贺野爱如此问道。
「我和卫藤可奈美比试,分出胜负不久便跑出个身受重伤我们面前倒下。围观的人跑去叫人…之后把好事的人给赶走后,剩下的便只有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