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中隐约传来泥土的香味,森谷莉莉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地方的。她能够理解自己正身处【黑暗】之中,主要原因是因为那脚下的光源。少女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正身处花海之中,那是生命之花所发出的微光。
花朵就在触手可及之处盛开,然而莉莉佳却无法将其带离…因为这里是梦中的世界。通常而言【梦见】能够看见有限但准确的未来,但不知为何少女十分清楚这片花海并不存在于真实的未来中。
到底需要怎么样的条件,才能把这片花海带到现实之中?早已多次梦见眼前景色,于是莉莉佳尝试迈步向前。花海并无尽头而强风亦是如此,然而不知何时开始风中却传来腐臭。某种存在黑暗中的恶意,彷佛要否定生命似的朝少女袭来!
呜—!森谷莉莉佳睁开眼睛,只见她身上裹着毛毡而头正靠在星夜的肩上。两人昨晚共享一张毡子睡觉,然后她便在天色微亮之际醒来了。至于周遭环境也没什么好说的:大伙都还在睡,只有守夜人仍在看火、但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来。
「莉莉佳,怎么了?」「没什么…星夜,你继续睡吧。」
被声响弄醒的男孩迷迷糊糊的睡了回去,但已经失去睡意的莉莉佳只能睁大眼睛默默等待早晨到来。她首先看见美久从角落处醒来,然后轻拍仍在守火的凛一下让她补眠去。之后太阳升起,咲舞二人率先起来接着才是司马瞳等人。
于是莉莉佳再次闭眼装睡,不一会后便有人前来将两人唤醒。过程不提。
「话说回来,莉莉佳你之前不醒来了吗?发生什么了?」
「咦…我没醒过啊!星夜你睡迷糊了吧?」莉莉佳惊慌的说道。
我俩都多少年发小了?别瞒了…说着男孩便把牙刷沾上牙粉,然后开始刷牙。只见莉莉佳尤疑了一会后也开始刷牙,待漱口后才默默对星夜道出自己昨晚做梦惊醒的经过。男孩并不是解梦师,但听完后还是发表自己的意见。
「简单说就是莉莉佳一如既往的做了梦,但这次出现了可能会伤害你的家伙。是这个意思吗?」
「是不是家伙(人物)我倒不清楚,但有些充满恶意的东西迎面而来的倒是真的。」
恶意嘛…宇崎星夜并不是解梦人,他也无法对莉莉佳的预知梦提出见解。两人稍为谈了几句,最后男孩给女孩打气几句后讨论便不了了之、待两人梳洗完后便正好碰到了凛。看见这火红的女战士一脸不爽的样子,他们便老实让开—
「那个,请问你打算要做什么?」星夜突然开口向凛问道。
「到二楼清理尸体去,昨晚美久狩猎来的玩意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嗯……(凛:怎么了)我可以帮忙吗?不然的话旁观也行。」
「奇怪的小鬼…也行,反正也不是啥见不得光的事情。」
于是星夜便跟随战士到二楼去,所幸的早上仍是空腹…但之后男孩也没有了食欲。过程不提。接下来众人便开始收拾物品并装车,然后开始第二天的行程。今天跟孩子们相熟的司马瞳被叫到前座去,便剩下一个并不熟络的加贺野爱坐在对面的位子上。
「莉莉佳,你还好吗?/没事,就是睡得不好。」
「怎么了,昨晚看了尸体后睡不好吗?」加贺野爱如此问道。
「(意料之外的表情)咦…不是,我睡得可好了!是莉莉佳不行而已。」(星夜)
「那么…莉莉佳,你现在感觉还好吗?」(莉莉佳:摇摇头)
没想到这看似冷漠的人,居然突然开口询问莉莉佳的状态如何…这个人该不会其实是个好人吧?打量着面前这个甚少交流的人,宇崎星夜心里想。之后三人便再没有更多交流,一直到中午停车休息为止。过程不提。
方便去!下车后森谷二人先急着找地方放水去,而瞳跟咲舞二人下车后则是在伸懒腰;最后下车的是美久跟凛,长时间开车看来也不好受。因此她们没有匆忙开始预备补充燃油,而是决定稍作休息的样子。
「抱歉!莉莉佳,看来我是真的完全帮不上忙的样子。」
「不会,因为本来就没对你抱有期待。」莉莉佳回答说道。
呜—真相是快刀,只会刺伤人而已。无法有所表现的星夜一屁股往地上坐下,有点自暴自弃的抬头望天;而莉莉佳则是一扶裙子,然后在男孩的身旁坐下。两人一阵无语后,女孩才慢慢的开口说道。
「没关系的,本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旅程;所有事都是我的任性而起,因此星夜你不需要自责、有事赖我头上就行。」
「说的也是,若不是莉莉佳你现在我不躺在床上睡到自然醒?」
「(怒)那你倒别跟来啊!没有星夜,现在我不跟加侬前辈一块好好的—」
「我才不会让你跟加侬那货独处呢!你在那我就跟到那。」
不就是吗?星夜你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适合的。听见莉莉佳的话后,本作好吵架准备的宇崎星夜顿时一征。此时在他眼中女孩的身型突然伟岸起来,她似乎站到某个他无法追赶的遥远位置上。
与此同时我则正在跟美久提出自己的疑问,也算是翻开最后悬念前的问题了。
「美久小姐,就我所知你们这里发生了无法独力解决的事情才会渴求外力来着……我思考了一下,想来这个问题总不可能是跟【深渊】有关吧?」
要是可能的话,不妨先跟我透个底?我向美久如此说道。接着便见这位总是表情温和的战士呆立原地,然后默默的盯着我许久…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正当我试图分别那是上位者的把戏还是有什么原因之际,美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最后主动来提问会是瞳小姐,还以为会是另外两位贵族小姐来问。」
「哈哈,她们有自己的想法…而我是代表自己来问的,不行吗?」
「爱什么都没跟你说吗?(我:她啥都没说)也行,我就不打迷语了。」
尽管看来跟平常的战斗差不多,但我认为那就是某种疾病—之后美久确实并没有讲迷语,但她的话就跟小爱(阿尔哈扎德人)重视当前状况的习惯一样。她只讲了自己目光所及之处的状况所能得出的结论,那就是某种疾病。
按照跟小爱沟通的习惯,美久说是疾病那情况估计是到达【瘟疫】的规模了。那么瘟疫从何而来又为何失控,并且又该如何解决便成了远征军将要面对的问题…至少这所谓的本地人,将我们会存在这样的预期。
「美久小姐,我能跟其他伙伴覆述你的话吗?」「可以,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