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若你真感到好奇那让你看下亦无妨;晓美焰如此说着,然后便是第二次传送的开始…但我心中始终有个问题:她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尽管有我的能力的效果,然而她为什么要像领路人似的带我四处走?还是说,这段【时间】里她就是这样四处走动着?
既不清楚面前此人的目的也无法看透她,然而我似乎失去随波逐流以外的选项;毕竟作为【时间】的主人而言晓美焰实在太过强大了,当然也不能排除单纯是我太弱小就是了。
(不知自那以后过去多久,不知道克依. 安斯怎么了…?)
呼—!!当我回过神来强烈的暴风雨便迎面泼来,毫无准备的我当下只感觉自己要被淹死了;然后晓美焰则恰好使用某种魔法把雨水隔开,这时候我才能够做出反应。
「咳咳!咳咳…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我一边抹掉面上的雨水一边问道。
「瓦尔吉普斯之夜,一切完结之日…记得我事后又在丰邑逗留了几天,大道寺家的调查报告好像是这么总结的、你不知道吗?」
「瓦尔吉普斯…古代语言里的魔女,当时我们不是在学院内经历暴走的吗?怎么又来到城市里头了?」
「…当时因为我只顾着自己的事,结果导致循环在某个时刻出现分岐;然后路线便走向了无法预测的分支,你能够理解吗?」
「那肯定是无法理解的啊!什么分岐和结束,说白了不该是由主导循环的你来决定的吗?总之你无法靠回遡时间去清除分岐,若按套路看就是这么回事吧?」
「哈哈,瞳小姐你这不是很懂吗?再经过几次无效循环后,我开始探索新的路线;毕竟瓦夜在这里依然是存在的,而最终结束一切之日便是这里了。」
嘘—不等我继续提问,晓美焰便伸出食指示意我安静;因为新的故事似乎又要开始了,只见一个身披着雨衣的人影在暴雨中默默走入一家工坊之中;脱下雨衣,底下不出意料的是黑发少女…不,现在该说是过去的晓美焰了。
而舞台上此时多出了两名新角色:一个坐轮椅,面上却有着精明目光的少女;以及站在她身后戴着厚皮质手套,作工匠打扮的女仆。两人分别名别普芙蕾/闇影叶尔,尽管待在这样工匠街的工坊中、但也确实是富人家的主仆。
「你又来了…焰小姐,这次又有何贵干?」普芙蕾率先开口问道。
「瓦尔吉普斯之夜马上要开始了,受孵化者影响而产生的魔法少女都已经全部死亡了…现在我需要更多帮手。」
「这个有点难办,尽管我很感谢你协助我们解决了【大使】的问题;也为此借出叶尔,为了你提供一切所需的援助、难道还是不够吗?」
「那点配置和部署是完全不够的,瓦夜已经进化成我所不知道的模样了!而且那个舞台装置,说白了不就你们那边的技术—」
「那确实跟我们有关,能够吸收诅咒的半永久性机关什么的;然后你也说了,在因果迭加后它变成了史上最强的魔女啥的…但那又如何?」
你不相信我?此时晓美焰终于理解普芙蕾的潜台词,而这位总是坐在轮椅上的魔法少女也突然站起身来、朝黑发少女走近说道。
「说实话,我不可能相信你吧?靠时间旅行不断回遡,结果走近奇怪的分岐点直到现在什么的…即便是法布也做不到这样的事,但我仍基于报恩的心思提供协助了。」
「仁至义尽吗…?但瓦夜一旦启动,这座城市是无法抵抗的、到时恐怕你们也难保性命。」
「所以我躲起来了!再怎么说,瓦夜的威力也不可能超过自然现像本身吧?那么躲在安全的地方静候其离开,明哲保身才是合理的判断才对。」
听见对方拒绝的回复后,晓美焰也只能转身离去;此时她已经很清楚自己接下来难以找到什么后援了…但至少这一带的孵化者已经被暂时清空,今夜她便无所顾累—
【感觉你应该是这么想的,但很抱歉让你的期待落空了。】
「因Q贝坦?记得我应该已经把你的分身给清空才对!」
【你什么时候产生我能够被杀光的错觉?从根本角度而言,我们就不在一个层级里面—】
碰!!只见这外表诡异的生物,毫无防备被用枪击杀;然而在暴雨洗刷下,一只新的孵化者仍不知从那里跑了出来;晓美焰无意与其纠缠,于是便快速离开了。这时候远处传来激裂的轰鸣,从丰邑学院中心升起巨大的舞台装置。
大量的瘴气和诅咒开始往装置身上集中,并开始扭曲我们肉眼认知的世界;此刻虚实交界模糊,世界马上要变成巨大的舞台布景。然而从被取代的风物中,无数的炮台和重型车辆正朝向瓦夜的方向驾去。在这奇妙的交界处,我和晓美焰正身处其中。
「看,很壮观吧?这是利用那个女仆的能力制造的军队,虽说用处不大就是了…至于瞳小姐,我相信现在你该有话要说才对。」
「那个白色的生物,不就是在兰斯地区塔鲁特所说的天使吗!?而且你曾说过魔女出现的时间远在四百五十前,那它究竟是玩意?」
「兰斯…果然当时出现的人还是你,但居然见到这玩意后没被骗也是个神奇的人了。」
「被骗又是什么情况?这跟你曾经历的循环,以及眼下这个结局有什么关系啊?」
「我没提过吗?还是以后的历史书都没记下事实?其实道理很简单:魔女和魔法少女是一体两面的存在,而同源关系便是它人为制造出来的。」
砰!!炮火轰呜声响,炮弹正打向舞台装置那已经成形的躯体上;然而不管是冲击还是爆炸都无法对瓦夜造成伤害!这些机械造物似乎不受空间扭曲影响,但它们除了以火力压制将瓦夜击退外也毫无成果可言。
此时空间的扭曲越发严重,甚至物理法则也变得异常;当晓美焰见到巨大的房屋像积木般被搬起,她下意识进行又一次时间停止;但当她发现自己的移动方向都被封死后,也只能硬接这一质量打击—砰!!
掷向晓美焰的房子,连带着夷平了一整条街道并将其活埋到瓦砾之中;天上倒吊的魔女彷佛在拧笑,它又开始以瘴气产生类似人偶的玩意;那是早前遭其吞噬的魔法少女的彷冒品。
瓦尔吉普斯之夜的狂欢仍在持续、然而参与者却已然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