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抚过脸颊,因过度使用魔力而昏倒的木之本樱睁开眼睛;她马上发现自己正骑在变大的基路仔身上,而身后则是那位认识不久的女性司马瞳。她正在用左手扶住自己,右手则握着基路仔的毛发。
「啊,小樱你可总算醒来了!来,让我摸摸额头…看来没有发热的样子,那就行。」
「那个…刚才打倒5号以后我便昏倒了,之后你们没关系吗?」木之本樱疑惑的问道。
「谈不上安全,但大体上有惊无险…大概?」司马瞳苦笑着回答道。
环顾四周,此时二人一兽正在天上飞着;而天色则从原来的下午变成了火烧云般的黄昏,此时木之本樱意识到自己可能睡了很久…放松身子躺在身后的司马瞳身上,她又迷迷糊糊的向基路贝洛斯问道。
「基路仔,我睡了多久?现在我们正往那里去了?」
「三个小时左右吧!现在我们正朝着银庭结构的【扭曲点】飞去,那里可能会有库洛牌;到时候便是小樱行动的时机了!」
「呼咦—在这种地方也会有库洛牌吗!?」木之本樱吃惊的问道。
「总之接下来先集中精神,能否逃离此地全看现在是否一役功成了!」
说着基路仔便再次加速飞行,此时我们正朝着2号所指的终点飞去—慢着!脑海内想起的事情,把正在加速的思绪给叫住了。假如收复戾之库洛牌后事情真的被解决,那么逃出银庭后我又将何去何从?
若吼姆拉所言非虚,那么因为无之库洛牌的关系【现代】恐怕已经被无彻底淹没;也就是说,当下的我大概率已经无家可归了—但我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够再去找吼姆拉求情去吧?那怕真的可以得到礼遇,那完全是意外闯入的小樱又该怎么办?
面对怀中的魔法少女,我心中多少涌起成年人的责任感。
「那个…基路仔!之前因为谈不上互信的关系,我瞒下一点自己的事情…待到戾牌之事一了过后,可以向你请教下吗?」
「怎么突然文诌诌的,本来我就没对你有过提防…可以啊!待事情结束,我保证知无不谈。」
瞳小姐跟基路仔似乎在谈着什么…对面前两人的谈话,木之本樱只感到摸不着头脑;正当她打算作提问之际,一道气息突然迎面袭来!那是她已经打交道好几年的库洛牌的气息,只见那从地平线涌出白光、转瞬间把众人吞噬。
【想不到你们居然不去找晓美焰的麻烦,反而去寻找我藏起来的宝贝…真有意思。】
奇妙的声音在脑内响起,只见那通体雪白、外表既像猫又像兔的诡异生物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是一直被吼姆拉称作【孵化者】的存在。在牠的身旁站着一个秃头的少女人偶,而我们则被带到一个满是乱石的奇怪世界中。
【特异点和她的使魔,以及来自未来的司马瞳!我记得你,同时也欢迎你们的到来。】
「不对,慢着!怎么来的人是你,按理说跟吼姆拉签订契约后不就没你的事情不是吗?丘比。」
【你真的忘记了吗?司马瞳,我们可是曾在兰斯地区见过一面的。】
「兰斯…啊,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当时塔鲁特提及的【天使】吗!?这么说来,当初在空之泉上见到的关于魔女的记忆—」
【大约有一半是真的吧?一半是晓美焰为了进行特异点研究而创造的循环,另一半则是当时确实进行中的历史…我就说当时怎么出现了两个人,没想到居然是你。】
正当我和丘比突然的开始互相嘴炮叙旧之际,木之本樱跟基路贝洛斯也在环顾四周以确认情况…只见面前的景色跟之前那,明显受到多种力量干扰而产生的银庭世界的结构不同;它是完全使用【戾之库洛牌】的魔力产生的结果。
「这个空间,应该完全是戾牌的作用吧?基路仔。」木之本樱如此问道。
「没错,估计是那个奇怪的使魔(丘比)整出来的某个时代的布景吧?」
「这么说来,问题应该是出在使魔身上;抑或是它身旁那个叫爱的人偶那里?」
不好说,但我有个想法!要不如此这般…在简单的讨论后,基路贝洛斯向小樱提出了一个简单的提议。过程不提,正当这边快要商讨完毕之际我和丘比也已经把话谈完。
(司马瞳的视点)
呜…没想到,出来的居然会是孵化者…尽管出了意外,但按照事先商量好由我来说话拖时间、给小樱他们看清情况的计划,总算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打量着原定计划的目标,也就是14号的爱人偶以及意料之外的丘比我心里不禁想着。
然而这场谈话,套出了远比吼姆拉超越叙事的内容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首先当初在空岛上被卷入关于圣女塔鲁特,及兰斯地区见到的【天使】跟吼姆拉所说的孵化者居然是同一个玩意。
如此一来晓美焰所说的,魔女的出现远早于圆环之理的青铜时代的证据便能连上;这么说来当时突然遇见的【晓美焰】也能有所解释,因为我又一次意外闯入到她制造的时间循环中去了…至于其中的因果关系并不重要,因为一切都可以算到【无之库洛牌】带来的扭曲之上。
话说回来,小樱他们应该弄得差不多了吧?正当我感觉自己快要拖不下去之际,丘比突然开出一个新的话题、那直接传入我脑海中的声音如此说道。
【说实话我并不在乎你们想要做什么,但当下我有个提议!司马瞳,你要跟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别的不说,即便是你也能拥有在晓美焰面前自保的能力啊!】
「啊这,还以为你想要说什么?若按因果律的概念来说,在我身后的小樱(特异点)不是价值更高的目标吗?而且会变成魔女的后果,吼姆拉都已經告诉我了。」
【确实,但我仍觉得你可能会对我有所求才会如此提问;例如说,那个被无吞噬的未来你就不打算去救一下吗?至少当下这刻许愿的话,成功机会可不少啊!】
丘比的话让我显而易见的动摇了,毕竟我很清楚自己从不是什么坚强的人。本来我是打算在解决当下的问题后,再向小樱他们请教无之牌的事情…起码救救孩子吧!这便是我自以为是的觉悟,但假如过程存在快捷方式的话—
瞳小姐,就是现在!!木之本樱突然的话语让我回过神来。
于是,谈判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