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小镜子漂浮起来,里面的奥利弗显现出沃伦的模样。
“虽然那位仪式中的祂没能实现里沃斯的愿望,但是作为补偿的你并不是毫无作用。”
“嗯……从你当时灵魂的强度来判断,你作为一个圣器的器灵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费舍尔和乌克鲁顿时变得不安,他们的目光开始看向门外,仿佛在害怕门外有什么人在下一秒就会冲进来。
沃伦尽量让自己不想起“开门,查水表”这种老梗,同时他也看出这两个诡异在害怕。
因为他们知道圣器的重量有多大!
就世界最强大的创世神教之中,圣器的存在也是一双手就数的过来。
这么说吧,就算让创世神教主教覆灭一个捍教者小队得到沃伦,那位应该也会毫不犹豫。
……
而费舍尔和乌克鲁他们之所以不会对沃伦产生贪婪,是因为他们不敢。
他们害怕里沃斯,更害怕因为贪婪而引来的灾难。
奥利弗看出他们的不安,不屑道:
“放心吧,现在只要不是沃伦不走别人面前自曝身份,没有人能看出来他的存在。”
“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你们的贡献。”
沃伦费舍尔和乌克鲁一起看向奥利弗,等着他来解释。
“里沃斯用你们在船上的供养的梦魇级诡异和自己的力量,在沃伦身上构建成了一个平衡。”
“所以现在你们暂时不用担心。”
听到奥利弗的解释,大家一齐看向他。
“怎么了?”
奥利弗问道。
“你说了暂时。”
沃伦道。
“当然是暂时,”
奥利弗的镜子飞到餐桌旁边的另一个小桌子边,小桌子上的一摞纸牌中飞出两张纸牌:一张大王,一张小王。
奥利弗边操作两张纸牌在桌子上搭成一个三角形,然后小心翼翼的转头向沃伦等人解释:
“这张大王就是沃伦的灵魂力量,而这张小王则是里沃斯加梦魇人鱼加里沃斯的力量。”
“这两边的力量现在构筑了一个相对平衡,之所以说暂时……”
说到这,奥利弗的镜子里出现一阵微风,然后刚在桌子上搭好的纸牌三角形就被吹散,奥利弗继续道:
“因为平衡很不稳定。”
沃伦低头许久,最终又抬头道:
“所以我现在只能呆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干么?”
“就连努力成为你们这样的牵星者……也不行吗?”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过程可能会有点……问题。”
漂浮在空中的镜子转了转,奥利弗回道。
这话一出,沃伦的眼中终于浮出一丝激动。
因为来到这里这么久,他自己就像是随风摇晃的芦苇一样,所有的事情,自己没有一点办法。
这根本也不是一个穿越主角的待遇!
而沃伦之所以会任人拿捏的根本原因,就是他没有能力!
现在听到自己可以成为能力者,沃伦怎么可能不激动。
沃伦抬头追问镜子里的奥利弗:
“我要怎么成为能力者,是和出海寻找成为‘牵星者’的机遇吗?”
镜子摇了摇,表示不是。
“那是你来教我……?”
镜子摇了摇,表示也不是。
沃伦又看向里欧,迟疑道:
“那是和里欧大副……?”
镜子还是摇了摇,然后奥利弗开口:
“你要跨入能力者的方式可能有些特殊……”
镜子里沃伦模样的奥利弗伸出两个手指,解释道:
“你成为能力者的方式有两种,”
“一种是学习诡异变强的能力,但这样一来,你身上的气息也会变成诡异的气息。而现在世界上的能力者对于诡异的态度只有两种:要么杀,要么圈养。”
沃伦咽了咽口水,奥利弗继续说道:
“要么就是吞噬那些……”
“圣器。”
沃伦的嘴张开又关闭。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我的身上是不是会遍布圣器的神圣气息?”
“然后对于能力者来说,我就是一个拥有肉体、器灵的极品圣器?”
……
奥利弗看出沃伦有些失落,于是又晃晃悠悠的漂浮到沃伦的面前安慰道:
“虽然现在成为能力者可能有些问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没有自保的能力。”
沃伦抬头看着奥利弗,奥利弗继续说道:
“首先你身体和那条人鱼诡异融合不错,所以你身体的强度目前很强。换句话说,”
“你很抗揍,起码目前餐桌上的人没人能够打破你的防御。”
这话一出,沃伦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了在座各位,其他三个人也一脸惊讶。
沃伦突然想起了穿越前世界的那句“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想到这,沃伦的嘴角微微翘起。
奥利弗看见沃伦的微笑突然开口:
“虽然我不知道沃伦在想什么,但我感觉我们刚才好像被他在内心里……鄙视了一番。”
其余桌上的几人一齐点头,沃伦赶快收敛自己的表情,以免表现的太明显。
“咳,除了抗揍,你还有另一个方面的能力。”奥利弗继续说道。
“什么能力?”沃伦一听还有能力,立刻眼睛一亮。
奥利弗指着沃伦道:
“那就是你可以变为圣器形态被使用,因为圣器的制作,本来就是用诡异的身体作为材料。”
奥利弗贴近沃伦,话里仿佛带着恶魔的蛊惑,他靠近沃伦道:
“你要不要,试一试?”
“……”
……
普茅港不远的普雷奥酒吧门外挤满了人。
普雷奥酒吧作为普茅港唯一的酒吧生意一直很火爆,但是在白天火爆的门外都站满了人……依然有些不正常。
这些人大多袒胸露背,显得非常彪悍,如果里欧和费舍尔等人在场,一定会认出他们的身份:牵星者。
显然,这群人是为奥利弗之前讲过的云上之城的“坐标”而来。
他们本就是闻着味道聚集而来的鬃狗,不咬下一块肉之前不会松口。
多出来的人站在酒吧门外端着酒杯喝酒聊天吵吵闹闹。
人群中,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在其中穿行,而人群看到他长袍上的标志之后,都下意识的移动身体,为他穿行提供一条通行的缝隙。
那是标志是一个水滴,它的意义对于酒吧内外的人来说不言而喻。
“创世神教……”拿着酒杯的人群中,有人小声念出它的名字。
之前的吵闹声因为这个长袍男人的出现开始逐渐停息,他们端着酒杯看着这个男人在人群中穿梭,然后钻到了酒吧内。
他进入酒吧,然后来到吧台边。
令人奇怪的是,即使外面和酒吧内拥挤异常,酒吧内的吧台边反而出现了一片真空区。
长袍男终于从人群中穿出,本来想吐一口嘴里的浊气,然而当他看到吧台上的两个人,他的动作突然僵住。
因为吧台两人中的一个人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之下让他感受到了压力,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住。
这股压力和心脏的疼痛压得他只能将嘴里的浊气咽下,然后他开始捂着自己的心脏咳嗽。
“咳咳咳……”
……
吧台上的另一个人听见咳嗽声,于是皱眉对着他旁边的人说道:
“你突然对着教派的一个小孩子出手干什么。”
“差不多就行了,里沃斯。”
然而吧台那人的制止并没有让里沃斯停手,他继续看着那个在地上咳嗽的长袍男子。
同时酒吧内注视着这个情况的人,突然感觉吧台那里变得模糊,接着吧台周围的人感受到一股推力,将酒吧内的人向外推去。
因为这个动作很突然,所以酒吧内外很多人站立不稳,结果被像扫垃圾一样的扫了出去。
其中一个压在最底下的人从人堆底下钻出来才准备开口骂娘,结果他的船长突然跳起来用自己手刀让他昏过去。
这个船长因为一直站在外面所以看得清楚,这个酒吧从内到外将他们推出的,是一个结界。
一个心脏模样,随着跳动不断增长的黑色结界。
……
酒吧吧台边的男人看着里沃斯没有停手反而还在继续操作,立刻反应到了不对,于是他凝神看向倒地咳嗽的下属,向着里沃斯问道:
“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