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时不知道怎么作答,她刚刚完全沉浸在以往失去茯忻雪的悲痛中了,往昔的记忆如潮汐一般涌上了茯苓的脑海。
她现在,已然有些说不出话了。被水烟寒这么一逼问,没回过神的茯苓,被水烟寒吓了一跳。
茯苓虽然远没有那么脆弱,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好久没见到茯忻雪了,又或者是因为月灵在自己旁边。
她忍不住的,哭了。茯苓站在那里,单薄的身影更显孤寂,没有回答水烟寒的问题。
“果然是呆傻的女人,还能把你那可怜的妹妹与本帝相比。除了可怜地哭,你还真是什么都不会。”
很经典地,水烟寒又觉得自己说的可能有点过分,想了想又说到:“你那蠢妹妹要是真有本帝之姿,我自会为你留意。”
水烟寒成功被带偏,连月灵的事都暂时放一边了。
“......”茯苓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水烟寒,觉得水烟寒也没有什么坏心思,“谢...谢谢...”
想到自己的妹妹,茯苓的心里现在仍然满是愧疚、痛苦,还有无边的想念。
“说吧,你这痴傻女人的妹妹是何模样?”
茯苓想到昔日的那个身影,苦笑了一下,但还是痴痴地回忆了起来。
“她呀...是一个小傻瓜,很好看也很可爱。”
姐姐对妹妹的夸奖往往都是朴实无华的。
“她雪发冰眸,眉间...嗯,还有一点雪,很仙气。”
水烟寒:?
你照着我的神界介绍念呢?
“她的眸底呀,还有六花的倒影。要理她很近才能看到,很淡很淡,也很美很美。”
“那是小笨蛋有次碰到了,我给她吹眼睛的时候看到的。”茯苓没意识到,此时她在笑,而且并非是刚刚的苦笑,“我还怕她生了什么眼病,让我担心了好久,但她一直都没事。后来,冰神宫的人来了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称她为冰神的宠儿,并把她尊为圣女。”
“说来,我现在也没搞明白那是什么,毕竟神界没有什么冰神。但已经...不重要了。”
“为何不重要?你妹妹眸底的那个东西,本帝可是很清楚。”水烟寒神秘地看着茯苓,不自觉地掐着自己小腰,“这个特质,可是很好找呢...”
“她...”
“走了。”
“走了?”水烟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走了...”
...
水烟寒沉默了,她不知道茯苓曾经经历了什么。但她真实感触到了,茯苓对她那妹妹深沉的爱。
白天的水烟寒:你这个痴傻女人!
晚上的水烟寒:我真不是个东西...
她并不能为茯苓做什么,傲娇清冷又有些别扭的她,对茯苓说:“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妹妹眸底的是什么?”
“如果大人不吝言语的话,谢谢...”
“或许你说的没错。如果你的妹妹还活着,兴许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不及本帝。”水烟寒思考着,“而且,我们之间必有一战呢。”
水烟寒向茯苓面前走了两步,一下把脸凑了过来。
干...干嘛?茯苓下意识想后退。虽然你很好看,冰冷的性子也确实很吸引人,但我茯苓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茯苓与水烟寒离得很近,是茯苓稍微往前一下,就能亲上的那种距离。
两女四目相对着,水烟寒睁大了她的眼睛。
冰白之中带些淡蓝色的雪眸极其冷艳,仿佛像一个漩涡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美轮美奂。
茯苓看得有些痴了,不是因为水烟寒的眼睛有多好看。是因为她看到了,水烟寒眸底淡淡的六花。
“忻...忻雪?”茯苓下意识地说着。
此时的茯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也不顾什么身份上的什么僭越了。
虽然她在水烟寒面前像蝼蚁一般,但是爬到你身上还是可以咬你一口的。
现在两个人离得非常近,茯苓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去扒拉水烟寒胸前的衣服。
因为她们离得实在是太近了,而且水烟寒完全想不到茯苓会来这一出。水烟寒本来遮在团子前严严实实的衣服,顷刻间被茯苓扒拉开了。
站旁边不远的月灵人都傻掉了,这俩人刚才贴这么近怎么跟亲嘴似的?茯苓,水烟寒明明都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刚认识啊,就算是美少女也不能这么快吧!水烟寒,不会是茯苓她妹妹吧?
那你们姐妹俩也不能...这样...吧。
咦~
茯苓扒拉水烟寒衣服的时候,月灵确实傻眼了,但也是饱了一个大大的眼福。
好...衣服好白,不,不是...衣服好嫩。
纵使水烟寒反应再快,但也被茯苓扒拉过了。
“放,放肆!!!”水烟寒不自觉地退后,虽然衣服已经拉上了,但她此时拉的更紧了些。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团子,仿佛刚被侵犯过一般。
在遇见流氓这件事上,水烟寒也是生平头一遭。
“本帝对你这个蝼蚁平等相待,已是你最大的荣幸,你竟如此折辱我?”水烟寒不知道是不是脸红了,但显得很激动,“你这个疯女人,今日...本帝便要你的命!”
纯洁还没被看过的身子今天被看到了!要,要嫁不出去了...真是该死!
从来没人如此折辱过水烟寒,茯苓是第一个。
茯苓目光呆滞,痴傻了一般看着水烟寒:“妹...妹妹...雪儿?”
万年的悲寂让她已然泪流满面:“姐姐,想你了...想的好苦。”
她仿佛没有听到水烟寒说的话一般,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忻雪,对不起...”
“你,竟是如此折辱本帝。”
“今日,便是秩序龙神大人来了你都得死!”水烟寒本是清冷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颤抖,也许是气愤至极,“你这疯女人,再把你妹妹拿出来做挡箭牌,我便先堵上你的嘴再杀了你!”
“你今天,必须死!”
水烟寒的雪眸中,满是清冷和肃杀,仿佛在看一个已死之人一般看着茯苓。
一旁看戏的月灵发现事情的发展,有点儿脱离乐子范畴了,有点慌。
你这样得罪水烟寒,万一这女人发起疯来,咱俩都跑不掉啊!茯苓,你玩的有点太大了吧?实在不行,你想看,我受点委屈,给你看我的。
别为了色欲把咱俩都交代在这啊...
也算和茯苓是同船的蚂蚱,月灵还是选择赌上一把。
这边还没聊两句,看见水烟寒急眼了,月灵连忙赶了过来。
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过水烟寒了,月灵一把把茯苓护在身后,用水烟寒看茯苓的同款冷漠目光看着水烟寒:
“你,可想好了?”
论高冷,水烟寒还在光屁股的时候。不,准确点说这个纪元还没开始,甚至启源和世界树还没出生的时候,月灵就把这个玩明白了。
水烟寒看着如万年不化冰川一样的月灵,突然感觉怎么自己怎么有种被当蝼蚁的感觉...是你是沧雪神帝,还是我是沧雪神帝啊?
自己还打不过!!!真要气死辣!
水烟寒看了一眼月灵,看向那漫天的风雪,那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得,这俩人合伙耍流氓袭团子,而且是被这两个人一起看身子...
我不干净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