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血盟骑士团希兹克利夫别墅豪宅内。
面色隐藏的古夜坐在沙发上,她正对面做的,是这里的老大,希兹克利夫。
如果不是这货,现在自己还在懒洋洋的摸鱼睡觉,不过势比人强,眼下被人拽着,她还是要低调一点。
让她更头疼的事,桐人今天和那个西蓝花头的血盟骑士,以及那个叛徒克拉帝尔出去了,说是清理那些观众中的微笑棺木成员。
以这些人的罪行,完全可以把他们监禁,但希兹克利夫的态度却是让桐人把这群压去审批所,就让这个结果扑朔迷离起来。
“为什么把他们压去审批所?”
古夜食指轻敲办公桌,微笑棺木的人,完全可以直接排进牢房里吃席就行了,为什么要去审批所?
眼下时间更是接近原著微笑棺木的埋伏桐人的剧情,这样一来,不就是多此一举嘛…不对!
多此一举…微微眯起的眼睛,结合当下的时间 古夜心中有了个可怕的想法,希兹克利夫曾经可是和加斯克谈判过,那谈判的内容无人知晓的内容,难道…
“感觉到不对劲了。”
希兹克利夫头也不抬,依旧靠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本笔记细细的翻阅着。
“任务有意外,我得去支援桐人”
古夜推开沙发站起来,听闻此言,希兹克利夫单手一捏,合上书籍。
“你还算机灵,不过…”
希兹克利夫笑眯眯的一挥手,房间的门轰然关闭,转而老有兴趣的注视着古夜,道:“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是这里的魔王,我给勇者一些阻碍不是很正常吗?”
“拿别人的命玩这个游戏,你真是…”
古夜一拳砸在桌面上,转而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道:“无药可救!”
“是吗?”
希兹克利夫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指了指办公桌。
“我怎么听说,大前天,你和桐人串通好了对付我的事,我的魔王军里貌似混进来一个叛徒啊~”
脸上僵住的古夜,忽然感觉背后发凉,转而笑了笑,重新坐下,低垂着眼帘,被发丝和阴影遮挡的瞳孔中满是不甘。
根据原著的信息,这所谓的任务根本就是个陷阱,古夜想帮助桐人过这一关,没有这一关的限制,桐人的实力可能还会提升一个档次。
显然,希兹克利夫不会给这个机会,但古夜已经尽力了,桐人有了之前她给的线索,肯定会对她被叫走这个事感觉到不对。
其次,这次外出,她请了额外的外援,最后是微笑棺木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她身上。
本以为,这次可以高枕无忧,但…这怎么玩啊!
拼脑子…她玩不过茅场晶彦,拼武力…人家直接权限飞升,自己还打个屁!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任务的凶险程度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桐人他们前往审批所的路上居然遭遇了埋伏,桐人怎么说也是我血盟骑士团新招募的成员,我本应该拍亚丝娜这个副团长前往,无论是从关系、实力还是名望上,这里也只有她能胜任。”
手中的书籍放在桌子上,希兹克利夫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份还未拆开的委任书,提笔刚要在委任书上写下亚丝娜的名字,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玲,我听说,昨天你好像和桐人因为运气和我的事,打闹了一顿,你现在和桐人的关系怎么样?”
听到此言,古夜背后冷汗抖下来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亚丝娜和桐人,这种鸡毛蒜皮外加设有隐私的事,亚丝娜也不可能汇报。
办公室内的氛围逐渐降低到冰点,坐在沙发上的希兹克利夫,以闲聊般的语气说道:“我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每一名魔王麾下,都有一两个向着勇者的手下。”
“…”
古夜没有在说话,茅场晶彦现在的立场太迷糊,眼下还是不触眉头来的好一点。
“说起来,你和桐人的关系好像还不错吧?从第一层的时候,你们应该就在一起了吧?”
“那只是一个巧合。”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在有意无意的接近桐人,别怀疑,一个人的行为模式是恒定的,你的性格,也不太可能主动去接触一个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但…人也有意外的时刻,不是吗?”
“…”
古夜没说话,心里更是如坠冰窟,见此,希兹克利夫把已经写好的任命书,放在她的面前,道:“情感这个东西,很奇妙,去吧,不过你不能从血盟带着任何一名骑士,哪怕是告诉他们,也不行。”
希兹克利夫看似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双眼舒服的眯起几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古夜从对面的沙发上上站起来,深深的看着茅场晶彦,眼前这个人,她真的看不透。
考虑到这次埋伏的凶险程度,可能远飞原著所比,古夜立刻就收回了目光,极速冲出血盟骑士团总部。
……
血盟总部,靠在沙发上假寐的希兹克利夫,伸手拉开窗帘,阳光突然在照射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开口道:“加斯克,她是我的属下。”
空旷的房间里,阳光映在希兹克利夫的办公桌前,一根根锋利的钢丝在阳光下交织在一起,寒光肆意。
这些钢丝,有一些就编织在古夜先前坐的沙发上,盘结在半空,钢丝似蛛网交错,甚至有些钢丝,就距离古夜先前锤桌子的半空中。
“我知道。”
天蓬上,以一种诡异角度平躺在天花板上的黑袍男子微微抬头,猩红的瞳孔和希兹克利夫对视:“我们家族的事情,还请你不要参与。”
“为什么?”
希兹克利夫伸展身躯后,手肘顶在桌面上,十指交错拖着脑袋,笑道:“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难道你想在体验一下,圣枪绽放的滋味嘛?”
“…”
加斯克微微低头,一张刚毅的脸被双手托着,见状,他也复刻出希兹克利夫脸上的笑容。
“看来,我们是同一类人。”
“不是。”
“不是一类人?”
加斯克的语气带着不屑,见状,希兹克利夫摇着头看向窗外,呢喃道:“说出来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我也许喜欢上了那个女孩。”
“那你可...真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