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潮湿的泛着血腥味的空气,让正在骑马赶着路回家的厄黎不由地停下了。
"本来也不关他什么事,只要他继续马不停蹄地一路向北。但现在不同了,有警觉的人还是最好干掉比较合理。"躲在暗处的蒙面黑衣人说到,那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厄黎的一举一动。
“不用管他,他只是一个稍微敏锐的普通人而已,如果他选择继续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走了,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另一个黑衣人慢条斯理地说到,年纪有点大。
厄黎停下了,准确说是被他的马自己停下了。
其实是因为他的马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休息一下了,赶了那么久的路累死了,才不管坐在上面的人怎么想。
“诶,这马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停在这里的时机不太对啊,会被误解的。”
于是乎他立马就要走了,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他的马就是立在原地不走了,厄黎没办法,这马还不是自己的,是他一个贵族朋友的,要是磕着碰着了他可担不起责任,于是他掏出了科技机,准备打电话给他的贵族朋友问一下该怎么办。
于是在旁人眼里看来就是他不走了,可能是发现了问题,准备报案。
顺带一提,这个世界的人界科技树点歪了。然后就是安保制度体系的问题,大致就是只要用科技机呼叫一个号码,就有专业人员来解决问题,可以说很以人为本了。
黑衣老者瞬间警觉,不等另一个黑衣人有所反应,直接就对着厄黎出手了,速度之快,以至于厄黎才按下第一个号码就感觉有一道极为危险的气息朝着他极速逼近。
看来这是一件无法解释的误会的一件事情啊,厄黎瞬间明白了因果。或许只要这样做,那样做……或许能有用吧。
厄黎在脑海中瞬间构想出了无数种可以解释自己的行为是一种误会的思路和方法,如果能够开口,他一定会说“都是误会,误会,我走还不行吗?”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开口解释了。只能先走为上。
于是厄黎在黑衣老者震惊的目光中瞬间闪现离开了原地,但不包括他的朋友的马。
厄黎装作颤颤巍巍地在另一个无人的空地上拨通了他朋友的电话,连语调都偏向低平地说到,“咳咳,浮阮德啊,告诉你件事千万别吓着了,我只能说这是意外,你马没了。”
浮阮德一听自己妈没了,当场就蚌埠住了。焦急地问道,“你在哪?我马上来。”
没等厄黎想再说些说什么,科技机就停止了通讯,显示着防过度触碰警告。因为科技机很容易被压坏,就内设了一个自我保护机制。
然后他抬起了头,就发现了一张血盆大口,准备一口将他吞掉的那种。
那锋利的尖牙泛着贪婪血腥的光泽,好像吃了不少人,或者说它很注重卫生,以至于可以清楚地看见光泽在人眼球中急剧闪烁,亦或是一种能力……总之就是一句话,牙齿很好看,厄黎评价到。
然后厄黎知道自己不可能被这张血盆大口给吃掉,他肯定会被人给救了。或者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个蒙着面的神秘人给救了。
至于为什么厄黎这么肯定,那就是他预见了下一秒内的未来,他把这个还未成熟的预知未来的能力称呼为秒视。
看来这个秒视的能力真的是在藐视未来啊。厄黎想起了伪恶之花的话,自己的能力会慢慢成长,但前期几乎都是鸡肋。老爱罗尼克了。
在厄黎的方言中,爱罗尼克是反讽的意思。
“年轻人,这里很危险,赶快走。”神秘人发出分不清性别的声音,穿着也很难看出性别。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不要命了吗?我叫你快走。”
“好吧。”
“呼,总算糊弄过去了。”看着厄黎远去的身影,碧奕柚缇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