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跑的时候好像太急了……
跑了一会，身子就负荷不了了，只能停下扶着树喘气。
眼前总是浮现出纸月面无表情的脸，自己当时是怎么跑出来的啊……
刚才近乎是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疯狂地跑一会，风像刀一样刮过脸庞，也就没有心思去痛了。
不对……我不能只是逃避啊……
仔细想想，纸月不可能看到那些东西的吧……
不对，这不是核心问题……
没有人知道，你就能当它不存在了吗？然后就这样的生活下去……
那我该怎么做呢？
“嗨，我猜你就在这里。”
树上跳下来一个人，依旧一袭白衣在林中一片浓郁的绿色中显得很有割裂感。
是昨天那个人……他是……
“我叫白野，叫什么你随便。”
……
‘为什么是个人都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
……
“司命大人没跟你一起？”
……
……………………
白色的车子快而稳地驶
着。
白野仍是通过后视镜注视着文怜，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只是顾及到文怜脸上并不欢喜的样子，所以表情很是收敛，但眼角的笑意还是藏不住。
………………
那到底要怎么办呢……
“白野，”心中刚升起念头就喊了出去，有点唐突了，刚才我还没理他来着……
“嗯？”他反应很平淡，侧歪头显示在听，但不是那种兴趣特别浓烈的样子。
“有没有……什么你觉得讨厌……甚至是，恶心的东西？”
我不知道要问什么，我都解释不了为什么我会问这个……
“啊……呃，没有吧，我一般看的很开。”
他很明显地不太自然了，不过还是很快回话。
说完后，又思索片刻。
“不过硬要说的话……讨厌的东西其实很多，让自己不去讨厌就好了。至少，这是我的应对方式。”
“可是，有些东西，逃避不了的吧。”我也一定要做出决断的吧。
“看是哪种吧。”
“比如，我在路上看到有些人迁怒啊，贪欲啊。我不一定要当场去怎么怎么样，自己心中为戒，然后不去看他就好了。”
“而有些决断，就要好好想了，至于这个怎么选，看个人吧。”
‘就像……当初我站在你哥这边一样。’
……………
选择么……我对女性这个身份其实也并不是你死我活般的排斥，可能要小很多，毕竟本就是随性的人。
但又并不想与过去一刀两段。
尤其是……纸月……
或许，我可以再等等？
这件事或许对我的意义很重要，但是对于如今的现实确实是没有影响。
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吧。
我不是在逃避，只是等等看世界给我的回答而已。
哦，还有……
刚才才想起来一个被我忽略很久的问题。
“司命…是……？”我不记得接触过什么大人物啊。
不过，过去看小说的经验表明，说不定我接触的都是大人物。
“止月大人啊。”
止月……还大人……
“哈哈，”白野注意到了我难掩的惊愕，轻松地一笑。
“她确实是要比我要高一级的。”
司命是什么？一种称呼？
还有，高一级……下意识的想到了上午提到的S级。
不对，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不可能直接以强弱划分尊卑吧，尤其是在这样的现代社会。
“原来你不知道啊。”
见我沉默，他迅速收起了那一抹笑，解释起来。
“司命，算是一种职位。起源…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据说是一个女人得到了一种特殊的强大的能力，并凭借这种能力在那个时代拯救了人类，自居司命，并把这个能力传承了下去。”呼了口气。
“在以后的很多年里，历代司命凭借这种能力在人类历史上很多重要时刻替人类做出正确的选择，让司命这个名号成为了一种广为人知的身份。因为其能力和作为，又被称为‘神的话事人’。”
“哦对了，司命同时只会存在一个，会自己寻找继任者，并在临终时将这一身份授予。”
“嗯……由于司命是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份的，法律就有了专门的制定，比如其中的一条——司命从始至终，享有等同联合会十守的地位。确实比我高上一级。当然，其他的还有很多，都不是什么秘密。”
这样啊……可是这个信息……能解释吗？
人类历史上的重大……
这个根本不可能。
他刚才说，‘神的话事人’。
神？
伴随着记忆的浮现，过去的声音仿佛犹在耳边——
“那不是好事吗？”
“或许。”
老老实实过一辈子不好吗！管他什么还是不是我，也好过……
现在这幅样子。
…………
可就算是新生，恐怕也有数不清的纠结和挣扎。
而且，多半会因为眼界不足而纠结些无关紧要甚至无病呻吟的小事……
痛过了，也许就……
会是这样吗？
“到了。”同昨天一样的，风一般的道别。
“再见，谢谢。”
推门，回屋。
“嗯…抱歉。”
撞到了…肖遥身上。
“没事吧，”他揉了揉我撞到的脑袋，
“难得见你思考这么认真地，不吃饭吗？”
饿了，但不想吃。忽然想起最近这几天的饮食欲好像与通灵有关，不免好奇。那就问一问吧，这种问题也要纠结在心头的话，未免太扯了。
“哥，灵力可以算是能源吗？”
“嗯。”
“所以……”
“对，有时不吃饭也没问题。”
“哦，谢谢。”
“心情不好吗？要不要试试推荐食品？”
走到房间门口时，他的声音又响了。
……最后还是被拉到了餐桌前，肖遥则是进厨房了。
好吧，就好像人脱了衣服都一个样，不管多么奇怪的水果，切了果肉做片也就是颜色区别而已。
祁炎仰躺在一边的长沙发上，盯着一边的投屏看的认真。画面我不认识，要评价的话……
台词…中二…都懂。
“三哥，你是什么等级啊？”我不知道这个怎么称呼，只能这么问了，但愿他能懂。
嗯……这块绿色的好硬啊。
“S级，大哥二哥还有星见都是。”买一送三。
好像少了一个？
“肖遥是特S级。”
“特？”
“就是明显高于一个等级，但又达不到下一个等级的。各个等级都有。”他看起来不常说长话，说的颇为费劲。
末了，又补了一句。“你们老师这都没教吗？虽说夜猫那学校确实不是文主教育。”
“我猜她没听。”肖遥又从厨房出来了，端着个高脚杯晃啊晃。
“不会吧，怜那么乖。”
……
肖遥眨眨眼，笑的意味分明。
我其实也是个好学生……
这么想着，没去回应他那‘两个人才懂的事’的恶趣味。
后者则是从拼盘里拿了一块黑色的果肉放进了杯子里……
“我睡了啊。”跟两人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被祁炎叫住，给我拿了杯热牛奶。
呃……
洗澡洗澡。
手在腰间一划，有点痒。
把浸满水汽的镜子擦出一个人脸来:
白嫩的脸因热水透出粉红，略带婴儿肥，眼睛很大，在水汽中更显润泽，眼神因为并不专注而略显失神，便有了一丝呆萌的气质。
‘好想捏捏啊……’
怪不得莜之上午**大发。对了，上午时的样子……试着重现一下……
双眼微微瞪大，宛如灵动的小鹿般显出惊恐的神色，小嘴像是倔强地抿着，给人一种别样的诱惑，让人不禁想要……
赶紧给自己两下。
对着自己发癫，这叫什么事……
赶紧洗完出去，睡了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