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防疫,来自高烧39.5°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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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大概几个小时后,吕殇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粗略回忆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变成倒挂起来的火腿。
“嗯……用脑过度了啊,那没事了。”
尝试了一下能不能将藤蔓拧断,但这藤蔓的韧性太过优秀,吕殇只得试着用牙啃了。
不过吕殇并没有那么优秀的柔韧性,所以他用手抓住藤蔓,慢慢让自己从倒吊到站立,把嘴贴在上端的藤蔓上开始啃食,至于为什么是啃食是因为吕殇在第一口下去后发现这藤蔓味道还不错。
啃了半分钟左右腮帮子都酸了的吕殇终于挣脱束缚,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顾不得背部的疼痛,吕殇带着腿上还缠着的藤蔓就随意找了个方向蹿进去了,而脑中的地图早已成为摆设,有与没有的区别就是熊心豹子胆和畏首畏尾罢了。
“今天怎么感觉都在跑呢,虽然荒野求生都是这样来的,但是我这是异世界诶。”
坐在火堆边的吕殇把火堆里那黑到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用树枝夹了出来。
[树娃儿]是这个东西的名字,看名字似乎是什么活物,但吕殇将它从土里挖出来的时候只是样貌类似婴儿,没有任何活物应有的样子。
“味道感觉很一般啊,和烤红薯一样,但没什么甜味。
啊,突然想起来今天自言自语的有点多,我不会疯了吧?”
望向星空,将身上衣裳变厚后,吕殇躺在了火堆旁,将身体对时间的感觉压制到最小,双眼闭了起来。
可能是走累了的原因,吕殇很快就睡着了。
梦也由此而起。
他再次来到了雪天的森林,视野只有三四米左右,吕殇走得慢慢悠悠。
也就在走了一段路后,吕殇回过头去,他看见了那熟悉到已经可以临摹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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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身躯,那布满全身的带有锋利凸起的外甲,垂下的爪子时不时微微动一下。
“已经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吕殇看着眼前的怪物,心中泛起无根的恐惧,可能来自眼前的祂,也可能来自周围那漆黑的环境。
呆愣了许久,他动了,速度并不快,只是正常人行走的速度。
“已经多久了,我还是依旧这样,明明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却每次都要做这样的梦。”
那抑制不住的恐惧发挥了作用,吕殇开始下意识拼命奔跑,企图逃离这个生物,但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甩开祂。
他那有着密密麻麻牙齿的嘴巴动了,在吕殇不断重复轮回的梦中第一次动了。
【雾港,吾;龙谷,魔龙;雪山,雪龙,猎人,大风暴……】
话未说完,他便缓缓举起利爪对准吕殇。
一柄猩红的长枪贯穿了吕殇的胸膛,血液落在雪地上那么的显眼。
吕殇慢慢回头看向他,吕殇的眼神中带有愤怒,带有如同那贯穿自己身躯长枪的猩红。
祂再没有任何动作,祂虽无面貌,但却散发出带有等待意味的情绪,他似乎在等待吕殇,但为什么等待却了无根据。
这濒死愤怒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被贯穿胸膛的吕殇很快就彻底死在了雪地中,再次睁眼他已经从梦中苏醒。
天空是漆黑的,没有半点星光,月亮似乎也被这漆黑吞噬,但好在火堆是明亮的,也是温暖的,苏醒的吕殇也在这种环境下再次入梦。
这一次梦里没有雪地,没有那似人非人的生物,温暖的火焰包围着吕殇,越来越近,最终与吕殇抱在一起。
被灼烧的痛感让吕殇惊恐地哭喊,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火焰的那一份温暖,没有注意到身旁站立的家伙。
温暖的火焰同样在拥抱他,但他丝毫不在意这些,火焰对他好像并无作用,他只是在注视着吕殇,用那独眼注视着吕殇。
他腰间的肢体开始摆动,捅穿了吕殇那柔软稚嫩的肚子,将肠子从其中挑了出来,再切成了碎片。
流出的血液混合着碎肉成为了那独特火焰的助燃剂,让它烧的更旺盛了几分。
血液已经流干,嗓子已经沙哑,可吕殇依旧没有脱离这一层梦境。
他看着旁边那站立的身影,他用那被猩红范围的眼睛紧紧盯着那道身影,自心而生的愤怒促使他挥动被火影拥抱的拳头。
可这是徒劳,刚刚挥动的拳头被切成了碎肉,落入了火焰当中,滋滋的声音响彻这片无言的大地。
变成黑炭的吕殇趴在了土地上,用那残留的已经散发出肉香的手臂带动身体挪动,他想离开了。
似乎是察觉到吕殇的情绪,那站立的身影开始动了其他,锋利的尖刺从地下钻出,将吕殇顶了起来,就和被串起来的烤肉一样。
吕殇也终于看清了那身影,纤细锋利的肢体,张着的狰狞巨口,那猩红色的身体,深深刻入了吕殇的脑海。
那身影将肢体搭在下巴,好像在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一份巨型烤肉,良久,他知道了。
他缓缓走到吕殇的脑袋处,肢体一挥,血液开始狂撒,那无比稚嫩的纠缠在一起宛如触手的东西显露了出来。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再次降临吕殇的意识,那无法再发出声音的嗓子竟破天荒的好了。
再次呐喊起来的吕殇让他愉悦了起来。
他开始慢慢的,一下又一下的切除那在吕殇脑袋里的东西。
每切一下,吕殇就会叫得更加卖力。
不知道切了多少次,吕殇那脑中之物已经被半数切除,呐喊开始变得无力起来。
凡事总是以新鲜感为支撑,当这新鲜感没有时,做这事也就没有了动力。
那身影觉得无趣起来,也不张开那狰狞巨口了,只是盯着已经坏掉的吕殇,最后肢体轻轻一挥,吕殇的脑袋便随之掉落。
那脑中之物也落在了地上,眼眶中的眼睛也被另外俩跟红色尖刺刺穿。
也随着脑袋砸地,吕殇也终于从梦中苏醒,至于梦中的东西他早已忘记,只知道是一场噩梦,比那雪地还有令人恐惧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