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外国人是不会理解她的()这种行为的,她们羡慕国内的人能把喜欢的人变成自己的附属品,把喜欢的人娶回家圈养起来,但他们却不认可这种方法,因为这样剥夺了另一半的人生和自由。
但事实上林然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薰的人生和自由这件事已成定居,双方对于这两者的定义也完全不同。外国人更倾向于认为只要恋爱了就不可以再把另一半关在家里,是违法行为。
国内则认为把另一半关在家里是爱的表现,只要不出正门就不存在法律义务。
双方的对话已经陷入南辕北辙的地步了。时间回到现在,小薰又摆出那副我见犹怜的表情,令人见而生爱,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林然明显感觉到四周的人们已经开始对着薰母性泛滥了,这种情况下薰肯定会获得同情然后被人带走吧。
她不悦的皱起眉头。
声音因此变得更加严厉起来:"小薰,我说过多少遍了,你能不能不要老做出这副表情。"
"嗯……抱歉。"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是在异国他乡嘛。
有点害羞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对于陌生人的搭讪小薰也会怯怯的往后退,林然不太高兴薰的表现,怎么说都是因为薰的脸吸引来了这些人,身为罪魁祸首的薰不该表现的这么扭捏。
因此她语气不耐的催促道:"动作快一点,我们还有事要办。"
"好。"小薰不再理会众人,抱着林然给她的盒子往前走去,只是在迈步子的过程中,重心不稳了一下,差点把怀里的盒子摔在地上,幸好林然出手及时拦住了它。见她差点犯错误,林然眉头一皱,手顺势搭在了薰的腰上,小薰的腰肢柔软细腻手感极佳,摸上去宛若抚摸丝绸,然而此刻林然却没有心情享受手上的触感,光是要压抑住自己捏一把小薰的冲动就已经很辛苦了,再加上薰刚从电梯里出来,浑身热气腾腾的,那种汗香几乎要将她迷晕过去。
完美的雌性特征混合着青春的元气包裹住了她的手臂,香水盖不住的肉香源源不断的沁入肺腑。
老实说现在把她吃掉都来得及。
她真有这么饥饿吗?林然略感惊讶,低头瞟了眼薰,才发现薰的脸色潮红,呼吸也急促的不行。这又是怎么了?想着,林然不动声色的擡手抹了抹薰脸颊上的汗珠。手上的动作轻柔又细致,体贴无比。但却让薰的身子颤了一下。
小小的痉挛几乎没有被除林然之外的人注意到。
与此同时薰的手上则传来一股热流,那是濡湿的汗水滑过手背的触感。原来是紧张的把手心都浸湿了啊。
林然顿感好笑,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说些什么时,薰却擡头拉住她的衣角,望着她,红着脸。羞涩的,为难的。
迟疑着,想说些什么。
表情看起来很纠结。
最后涨红了脸什么都没说出来,低下头不去看她。鉴于薰以往的经历,这很明显是犯了错误的预兆。
林然一时间哭笑不得。哎呀,这个小家伙,要是她在家里养了一只宠物估计都没有这么麻烦。
当然了,她是不可能去换一种思路的话,薰现在不就变得异常可爱起来了吗。
总之小薰先把脸洗干净吧,虽然没必要非得去酒店里洗,但起码要把脸弄干净以免被人看出问题来。于是她拉开一个台阶,把薰推进去卫生间,对她说道:"行了,进去把脸洗洗,难不成你还怕花钱?"说着挥挥手让薰赶快照她说的去做,其实她就是想让薰冷静一下,在这里冷静一下也好。薰有点懵懂的看着她。
不过还是很听话的走进去了。站在门外等候时,旁边路过的人忽然对林然说:"hey,girl, that's your girlfriend? She's so cute。"
那是个穿套群黄色冲锋衣的金发帅哥,长得极帅,五官突出,碧蓝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笑容夸张而开朗。一开口便流露出自身独有的亲切气息。
即使是喊得英文也充满年轻人的活力。
林然见到这种富有青春感的帅哥,心跳也会加速,险些忘记了他的吐槽。见林然没有说话,金发青年便指了指薰,自来熟的凑过来,对着林然挑了挑眉:"嘿,你那么粗鲁,她不会生气吗?"。
林然终于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便不满的嘟囔了句:"这也不归你管。"
闻言,青年摊了摊手:"OK,这确实不关我的事。"
不过紧接着又说:"但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稍微温柔一点也是可以的吧?看在她的脸上已经长出了Pacmen开关的份上。"
林然顿时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她经常被误认成男性的形象。因为她的攻气场比较足。
不过,在公宫共场合被人当做成女同性恋,这还是林然第一次遇见。
挺有意思的。
虽然她现在不怎么想和薰玩那些游戏了,但对于过去的自己来说,还是不希望被人说出去的。
毕竟这年头双性恋可不算什么好的标签。
她立马板起脸来。想要向眼前这个自来熟青年表达一下她的不满,然而对方已经在朝着她挥手了,而且笑的阳光灿烂:"祝你们幸福。BYE~"对于外国人的快速变脸,林然已经习以为常。
于是等到那个青年走远了,她拿出地图查看一下方向,继续带着薰往前走。
实际上这附近就有一家租车公司,地图上显示离她们的位置只有三百米远。
但走着走着,薰又跟丢了。林然停下脚步,回头看见薰正痴痴的望着她,眼底流露出些许怯懦,好像刚出生的幼狐一般,彷徨而无措。
漂亮的白嫩手手微微抬起,像是想触碰她的脸庞却又不小心陷进兜里的洞洞里那样,动作凝固在半空中,无助的摆着。
看着面前的小薰,林然原本还想要说教的。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陌生男人,瑟缩着往林然的身后靠去,抱住林然的大腿蹲下,几乎快要钻到裙子里面了。
害怕的小脚乱蹬着,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也蹬到地里头去,隐藏起来不被发现一样。躲起来就不行了吧?薰在心中暗暗祈祷着,就这么紧紧的抱着林然,反正以前这样都是有用600度的近视眼真讨厌,什么都看不清楚,头脑也使不上劲。
耳边好像有风呼啸着刮过。
前面那个人是姐姐吗?为什么总感觉好模糊,看不清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脑的处理能力完全不够用了,好像刚通电的机器,运转的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