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海水是灰先生领域，让星空卷无法探知。
那么，这迷雾就是星空卷的延申，让灰先生满是被动，只能通过星空卷的船底，悄**的偷袭。
和似乎受到未知影响有些疯癫的莎莎塔不同，灰先生非常冷静的判断出了现在的情况。
正如莎莎塔所认知的，战局已经逆转了。
但是又和莎莎塔理解的有所不同。
之前就说过，这一整片大海，都已经实际上化为了灰先生的一部分。哪怕是巨眼，也只是灰先生用来攻击星空卷而制造的‘器官’，或者说辅助消化用的玩意。
而星空卷和那个‘京鹏号’就是他身体里唯二的异物。
所以，灰先生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星空卷并攻击。
但是当迷雾腾起之后，它对这一大片海域的控制权都开始衰减。
虽然大部分迷雾都在星空卷附近，形成浓郁的保护层，但还是有一部分散逸出去，或者融入表层海水，将雾之所向化作星空卷的领地。
要不是这些概念和法则方面的东西干不过星空卷，那灰先生也不会弄出个巨眼来了。
但是现在，灰先生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很蛋疼的情况。
自己的法则侵蚀不了星空卷的法阵防御，打个比方，就是它用A方法干不动星空卷，但是星空卷也不会用A方法还手。于是它用B方法，在现实层面和星空卷打了个平手。
但是现在星空卷开始会用A了，而且比它强不是一点半点。
它甚至能感受到，星空卷对它的侵蚀缓慢但坚定的进行着。
上次偷袭星空卷的灵之后，自己就已经被在未知存在帮助，反应过来的星空卷从各种意义上撕了个大口子，如果再这么打下去，它感觉自己要遭。
而最可怕的，还不是星空卷。它能清楚的感受到，这艘血红色船只的身上，有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紧紧连接着一艘在星海间游弋的巨舰。
打不过，完全打不过的那种。
而自己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让那条丝线更紧密一点。
如果不能迅速拿下这个美味且棘手的对手，再有几次，当那丝线已经足够巨舰将力量投下时，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
不过，它忽略了一点。
无需那未知的巨舰，星空卷，也渐渐拥有了做掉它的能力。
都是才出生没多久的家伙，谁怕谁啊。
蔚蓝的光芒从巨眼的头顶刺入，贯穿它的一小部分再刺出。
“果然，和星空卷平时不会开护盾相同，你安全时也不会打开那层晶体。”看着水面的波动，莎莎塔露出狰狞的笑容。“等离子炮，可不会受水的影响啊。”
百万度的高温，水直接气化了好吧。
“吼……”巨眼想要咆哮，但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灰先生愤怒的看着那艘让它屡屡不顺的船，第一次产生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的想法。
“呵呵，你又吃败仗啦？”轻佻的女声传来，明明只是调侃却让灰先生感到无边的恐惧。
“欸？你怕什么啊？”女声似乎感到诧异“我们不是一个生物吗？凭什么就你叫灰先生啊？”
“既然…你失败了这么多次，那这个身体，让给我如何？”
“这水下面是怎么回事？”莎莎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看着本来平静下来的水面突然就和有几十个小男孩和胖子似的炸开“这是在憋大招还是怎地？”
“算了不管了，天快亮了，那家伙估计也不敢上来了。”莎莎塔看着艰难从天边升起的太阳“说起来，最近白天是不是减少了？”
昨天就大白天莫名其妙变成了血月。
现在想想，自从自己崩了小别致之后，日月变化倒不是太阳越来越少，而是就和鬼畜似的今天亮二十个小时明天黑十八个小时，莎莎塔都懵了。
“唉算了管他呢。”想不出来就不想，莎莎塔看了看跟开锅了似的的水下，大喊一声“拜拜了您内！”
星空卷继续上路。
而巨眼中，‘战争’还未停止。
“唉，‘眼睛’睁开的时间又少了，哥哥你说你，这么废物干嘛不把身体交给我，安心的去死呢？”女声说着非常尊敬兄长的话，一边继续着这场意识中的战争。
“即使再废物，也比你这个认劣等存在当姐的叛徒要好！”和女声不同的机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不配这具伟大的躯体！”
“叫叫叫，姐姐还是劣等存在？”女声似乎有些生气“你吞噬一个劣等货结果和对面法则产生僵持还被反杀了？如果不是你吞噬的那些玩意，还能诞生我？”
“你就是个废物，这具身体，是我的。”
“你，不得，好死……”机械声愈来愈弱，最后彻底消散。
“呵呵。”女声嗤之以鼻“还得多谢你这个傻*玩意在‘闭眼’时强行攻击姐姐，白白送掉了你19%的意识占有率，不然我，我…”
恐怖的威压降下，她感觉自己就像已经被捕入笼中的猎物，无力而绝望。
一个恐怖的存在，裹挟着无穷的愤怒降下。
“是谁给你这杂种的胆子，抢夺我培养的武器？”
“咦，虚无？”
威严在下一瞬消失不见。
只见那原本连接着星空卷的巨舰上射出一道流光，那个恐怖的存在便消失在惨叫中。
“灰先生可能诞生多个意识，并互相消灭对方以争夺身体主导权。是个新情报。”莎莎塔肯定很熟悉的女孩声音传到现在‘灰先生’的意识中。
“而且意识的诞生可能受到外界因素干扰，可以借此机会培养忠诚于自己的意识，并支持其获得身体主导权，好了记录完毕。”
“至于你吗，我只能说……”
巨眼绷紧了身体。
“只要双方同意，本舰对感情问题没有关于种族和性别方面的歧视，祝好运。”
“？”
上周的，这周还有一章。
因为这本书和我另一本书有时间线上的联系，所有这一卷更完后会暂时停更。以避免出现设定上的大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