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
莫沫笑着合上了笔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些基础的点都有所涉及，不过也算有一定的价值，还是很感谢你了。”她惬意地伸着懒腰，运动服紧紧贴着曲线，就像猫女般妖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刚才莫沫姐的眼神…有一点不对劲。
他摇头驱散着自己的念头，自己也真是敏感。只不过是个情景问答就成这么个模样。
不过说起小说来…自己一直是知道莫沫姐写小说的，但都没有怎么深入了解过。
“莫沫姐这次写的小说可以给我看看吗？”余茫笑着问道。
莫沫却略显一丝尴尬，连忙扭头。
“这……这个嘛可不能给你看，很丢人的哎！”
这种事，出名不害怕，但内容嘛……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吧，而且还是熟人，很社死的哎。
余茫笑着不坚持，他明白这也有些难为情。
莫沫嗔怪道：“行了，赶快去睡吧，等我写完了再给你看，高三了早睡早起。”
余茫比了个ok脱下外套随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便去卫生间洗漱去了，莫沫听着男孩的声音应该走远了，才缓缓打开笔记本细细地玩味着。
还是没敢再细究下去，只是这些不够啊…下次…换个问法？
莫沫回到自己的房间，褪掉衣物惬意地趴回小沙发，作为一个资深的宅女，早上睡晚上起日常性的猫头鹰行为，晚上安安静静，此刻的脑海里思绪最是丰富，大把的安静时间供自己潇洒，比起白天来，这份安静其实也是相当奢侈的。
有时是撰写最近的小说，有时是追着最近的番剧，一个人在一片如同无人区的环境干这些，颇为舒坦，但这都不是主要的原因。
有什么比静静凝视着他的睡颜更令人兴奋呢？
如果不是害怕吓到他或者引起他的怀疑什么的，真的好想赖在他那里啊……仅仅是看着他……感受着他的气息就已经有些慌乱呢，在意他的一眸一笑，喜欢着他那有些懊恼的小表情，气鼓鼓的样子就像是小仓鼠一般，啊……好在意啊。
她点亮手机屏幕，里面赫然出现余茫房间里的影像，貌似……还是实时的，此刻的余茫，洗漱完毕，脱掉了上衣惬意地躺在床上，在自己的视野之下一览无余。而此刻的莫沫，完全没有了刚才成熟随性的大姐姐姿态了，更像是……一个小恶魔。
“余茫……”
一面是让人招架不住的调皮御姐，一面是痴迷偷窥的小恶魔。如此反差的形象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让人不禁想起一句老话，天底下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真希望余茫永远也发现不了摄像头
莫沫暗暗祈祷。
…
夜
死寂
柔软逐渐覆盖身体的触觉，睡眠逐渐陷入深处。
“余茫……”
是什么啊？
仿佛在深海中苏醒般，昏昏沉沉，面前的黑暗如沥青般粘稠，潮湿，寂静，一种恐慌感渐渐注入空荡的思绪中。
“余茫……”
仿佛在直视着深渊般
面前似乎有了些许光亮，眼前抽象着慢慢凝聚起一圈圈轮廓，仿佛一个窈窕的黑影正依偎在自己的身后。
—————
“你这是怎么了。”
路向看着余茫眨巴的睡眼，疑惑地问道。
余茫有些后怕地趴在桌上嘟囔着：“太邪门了……昨晚上，做了一晚上噩梦。”
路向失笑拍着余茫的肩膀：“怎么，这么大个人还被噩梦整的半宿睡不着？”
余茫也有些郁闷：“主要是太逼真了。我梦见一个很像女人的黑影把我缠住，想要融合我的感觉。就是那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让你一点点防备都没有，突然就不对劲了。”
路向若有所思：“这个嘛…倒有点意外，不过梦就是梦嘛，而且有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这么一个说法哦。显示生活中，万一也被缠住什么的，也不错嘛”说着一脸坏笑地看着余茫。
余茫有些无语，但还是不怎么当会事，昨晚上翻来覆去睡的不怎么好，总感觉有种被人凝视的烦躁，半睡半醒地混沉状态一直保持到现在，还是也有些缓不过来。
这会早自习还算松懈，要不眯一会？
正当他思索着，眼皮耷拉着，脖子突然附上一阵温热。
“不舒服吗？”女孩清冷的眸子看着男孩，手里的热牛奶在男孩的脸上贴了贴，随即撇在他的手边。
余茫无奈地笑着，趴展了打着哈欠。
“就是没睡好，补补觉就行了。”
路向在一旁一脸玩味地观察着两人随和地互动，颇感兴趣，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这两个人的交际越来越多了。
“牛奶，热的，这会早自习老师还没来趁热喝吧。”留下叮嘱的顾清秋转即回了自己的位置，余茫乖乖打开牛奶喝了起来。
“这……你跟学姐？有什么猫腻？”路向头偏过来八卦道。
余茫鼓着腮帮子，一吸一吸喝牛奶，半晌才回道：“就是朋友啦”
“朋友还带这么贴心？”路向指着牛奶。
余茫倒不会被他带跑偏：“缺德的是你，跟你鬼混了几年也没见你给我享受什么。”
“那能一样吗，兄弟那是用来坑的”路向遗憾道。
“你可拉倒吧。”
……
日常生活相当的无趣，简单的数学题，电路图和化学式交错相织，高三如此。
老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一手抓着试卷一手敲着黑板扯着嗓子吸引注意力，以防知识点与某人错过，顾清秋靠坐在那，眼睛虽然在老师身上，心思却有些恍惚了。
余光一直不经意间就停留在了男孩的后背，轻易不想移开眼。
话说，怎么样才能让他……和我一起走呢……
只是一年的时间，让他蜕变，现实吗？
可要是我随他走的话……
不行的啊。
女孩闭着眼，脑海里翻江倒海。
————
“所以，学姐……”
顾清秋摆手打断他：“我才比你大了一岁，用不着这样，叫我名字就行了。”
“那……顾清秋？”
顾清秋有些愣神，但随即她就巧妙地掩饰住了自己那么一丝微妙的感情变化，声音有些哑地凑了过来
“哪个......你说你哪道题不会来着？”
……
“相当的清晰啊…真是太感谢了学……啊不，顾清秋。”
顾清秋只是看着他的笑颜就有些慌张，但她的脸上不能表现出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烦人。
男孩趴在自己的桌子上仔细修改着错题，离自己只有咫尺，像这样近的距离……以前是多么的让人向往啊……
“顾清秋？”
余茫抬头，发现顾清秋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他抬手在顾清秋眼前挥了挥，顾清秋愕然反应过来。
“抱歉，发呆了，你刚才说到哪里了。”她尴尬地拿起笔撑过来看题。
余茫指着后面的题说：“这里，你道我也不太懂。”
她有些烦躁，但现在不是时候，努力清空大脑。现在这种时候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算了，我坐过来吧，这么反着看看丢题了都”余茫随即提起凳子坐在了顾清秋的身旁。
顾清秋瞳孔猛地收缩，一下子呼吸骤停了。
这这个这……
…
顾清秋结结巴巴地讲完题，余茫颇为有些奇怪，但没有放在心上。
“就是有点晕，没事没事”顾清秋死撑着一脸冷淡说。
手却止不住地打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