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故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雪风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此时她那涨红的脸上,多了一丝释怀。
我回忆了下她所说的,还真发现了一个疑点∶
“既然提督的第一位舰娘是你,那为什么之前会说他的初始舰是小宅呢?”
“这个啊…”
她虽然还是面不改色,但我隐约听到一声牙关咬紧的咔哒声∶
“也不知道是拜哪位天杀的混蛋所规定,提督的初始舰必须得是亲手建造的,所以我就遗憾落选喽。”
“原来如此nanoda”
我故意在话最后加了口癖,随后转身面朝着她,歪着头半眯一只眼睛,逗了逗眉,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
“这么说来,其实你打心底还是挺喜欢提督的嘛。”
听到我的话后,雪风的脸变得更红润了,说话都疙里疙瘩∶
“这…你,我,我才不喜欢他呢!你,你不要乱说啊!”
她说完愣了一下,发现和自己之前说的话有冲突,又偏过头轻轻地娇哼了一声,小声补充到∶
“再说了,就算是喜欢,我也只是喜欢曾经的提督而已。”
“哦~”
我拉长尾音回了她声,然后就没理她了,专心吃起自己手中的糖葫芦。
我的这串是正常的那种,和雪风那串中间填了糖浆的不同。
不过我也正好不喜欢吃得那么甜,那种甜到腻的味道,估计只有雪风会喜欢,反正我是接受不了。
这次偷偷外出就在这样的一串糖葫芦下画上句号。在结尾点上一滴甜蜜,让回忆留下一点美好。
真是悠闲的一天,时间过得很快,好像什么都没做,今天就又要匆忙过去了。
“好困啊~”
回去的路上,雪风一直在嘀咕。一晚上没睡的她,现在总算是吃不消了。
我也有些累了,主要是这两天总是饱一餐饿一餐的,让我都快没什么精神了。
所以我俩一回到镇守府就往寝室楼窜,感觉来这世界这几天,我走过最多也是最熟悉的路,就是回寝室这条了。
在大楼门口,我们还偶遇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吹雪和阳炎。打听了一下,原来她俩是外出远征去了。
之前,听她们谈起过,因为镇守府还处在和北冰洋的深海长期交战中,大部分主力舰被派往前线基地驻扎,只有小部分轻巡和驱逐留在镇守府内闲置。所以除了特别任务外,一般的如远征这种日常,都全凭舰娘们自愿。
当然好处就是这样得来的物资可以不用上交,以此来应付一下资源短缺的现状。
不过并不是每次远征都会有所收获,相反,空手而归才是常态。就比如说这次,吹雪她们就出去白跑了一趟。
大家都累了,早早地躺上了床,就没有什么睡前活动和谈天了。
床上,我翻来覆去,有股异样的感觉从心中升起,惹得我心刺挠。
我抬起手,将其悬在半空。昏暗的环境下,在我眼中本就不清晰的手,变得更加模糊。恍惚间,它好像变成记忆中男性那粗糙的模样。
我晃了晃脑袋,它又变了回去,变回了那只属于舰娘岛风的手。
穿越的过于始料不及,让我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时常我会陷入沉思,思考这个世界,以及我自己的真实性。总会幻想,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我只不过是在做梦,但现实却一直告诉我,这即使是梦,也是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梦。
‘或许是我出了什么意外,成为了植物人?’
我想要找到原因,找出能解释的通的理由,想来想去,最后不了了之。说到底,只不过是我无法接受和承认这段经历罢了。
………………
美少女会上厕所吗?
这是一个很简单但又让人无法接受的问题。
我曾认为,舰娘身为比一般二次元美少女要更加神奇的物种,应该不会受到这个问题的束缚。
但当我在睡梦中被肚子痛醒时,我就知道是我天真了。
从厕所里出来的我,全身虚脱,扶着墙站不稳脚跟。
当我想要靠墙一点一点挪回床边时,却撞到了一个人。
我很奇怪,我刚才起床时特别留意了一下其他人,她们都还在睡觉才对,难道是被我的动静吵醒了吗?
我抬起之前一直低着的头想要看看是谁。
“阳炎?”
没错,我撞到的正是三人之中和我交集最少的阳炎。
“那个,抱歉把你吵醒了”
听我说完,阳炎只是摇了摇头,直接绕过我走向我身后的洗漱台。
‘?’
我疑惑地看着她,这时我才发现,她身上并不是睡觉时穿的睡衣,而是换成了便服。
只见她站在洗漱台前,小声地刷着牙,一副打算外出的模样。
“你要去哪?”
我走上去问她,大伙都还在睡觉,她却悄悄起来打算独自出门,这不正常。
她并没有回应我,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是接到了什么任务吗?”
我猜想着可能的答案。
她拿起毛巾抹了把脸,对我又摇了摇头。
眼见问不出结果,我也不打算再追究,而是一转话题∶
“那你可以带上我吗?”
她僵住了,停下手上的动作,似乎在纠结。
这是一场小赌,趁着这个点出门,她肯定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但我就是好奇,想要一探究。
终于,犹豫再三,她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有了动力,我一下就忘了之前身体的虚弱∶
“那好,稍等一下,我穿个衣服。”
简单打理了一下,我就和阳炎一起走出了寝室楼的大门。
鹰酱告诉我,它不喜欢太狭窄的地方,所以我在回寝室之前,就把它放飞出去,任它自己去找地方休息了。
我在灵魂网络上轻声呼唤,半响,天空中就有了它的痕迹。
它向我俯冲而来,极高的速度让它的身影都被拉长。咻~,伴随一阵夹杂着羽毛腥味的风吹过,鹰酱精准地落在我的左肩上。
我绷着脸,但难以压下微微扬起的嘴角,在心里偷着乐呵。这家伙,知道阳炎在我旁边,给足了主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