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们来前线基地,已经是过去三天了。
今天早上,还在熟睡中的我,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不停顶我的手,试图把我叫醒。
我一脸朦胧,睡眼惺忪,没有去看是谁,只是继续躺在床上享受美觉。
不料对方见我没反应,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顶得更加用力了。这让我有些不满,开口问到:
“谁啊?能不能别吵我了,我还想再睡一会。”
谁知对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我的手背上传来了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
我连忙甩开那只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想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打扰我睡觉。
房间在地下,根本没有光能透进来,所以很昏暗。
我用手擦了擦眼角,才看清来者是谁,没错,吵我的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只白头鹰。
“嗯?怎么了吗鹰酱,是你饿了吗?”
只见它点了点头,一个起跳飞到我的左肩,如往常一般亲昵地蹭了下我的脸颊。
看它这个样子,我也没辙,扭了扭因为睡姿弄的有些落枕的脖子,有气无力的从床上站起来去开灯。
开关被我按下,头顶的吊灯瞬间发出刺眼的光,亮得我就像吃了颗闪光弹一样。
我捂着眼睛,恨不得重新钻回被窝里睡大觉。
眼睛终于适应了明亮的环境,这让我得以环顾一下四周。
可能是有意而为,前线基地里的宿舍建造的和镇守府中差别不大,就是把面积稍微缩小了一点,切除掉了阳台、浴室这些非必要空间,将洗漱台和厕所并在了一起,之间用推拉门隔开。
‘她们都出去了吗?’
我留意了下其他人的床位,发现都是空空如也,自从搬来这里以后,我们四个就被归为了一个小队。
其他三人也是几乎天天都有任务要出击,而我因为等级太低被独自留在基地内每日进行训练。
‘说起来,我现在几级了来着?’
脱下睡衣,准备换上日常的那套水手服,我在脑海中估计着自己的灵魂网络等级。
‘经历了之前几场战斗,我的等级好像都快到30级了吧?不得不说前期升级是真的快啊。’
这里就要顺便说一下了,据我到这世界几天以来的了解,一位舰娘的等级,其实是一项极其隐私的事情,只有亲友和提督可以知道。
如果你在大街上向一位陌生的舰娘问她的等级,那这无异于在问一位男性他的工资和成就,在问一位女性她的年龄和体重。
‘不过我到现在都还没问过雪风她们的等级呢,我们之间应该已经是很好的朋友了吧?’
穿好衣服,打理了一下精神面貌,我走到洗漱台前,梳了梳自己那柔顺的头发,将一根发绳绕过耳朵后面,在头上打了个蝴蝶结。
‘算了,下次等有空向她们一一询问吧。’
万事俱备,我拉开沉重的宿舍门,走在去往补给区的通道上。
…………
‘这套衣服,是不是有点太暴露了?’
与一群不认识的舰娘擦肩而过,即使对方没有注意自己,但我还是不免有些脸红。
因为这套衣服真的是太羞耻了,与其说它是水手服,还不如说它是由水手服改造而来的一件情趣衣。
之前在镇守府的时候还好,毕竟一整天也见不着几个人,见到的大多还是已经认熟了的。
而这里可不同,每天来来往往的舰娘那么多,而这件衣服,上身是深V领口+露肩无袖,还又短又薄,几乎让我整个腹部都暴露在外面。
下身更是重量级,先不提那条完全可以算作情趣内衣的,两边绑带高高挂到腰上的丁字内裤。
就说那件一个不小心就能让我内裤曝光的超短裙,都让我难堪不已。甚至因为太过容易走光,搞得我平时都懒得在乎了,摆烂了。
‘走光就走光,这种裙子不走光才怪嘞,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再说说四肢,虽然手臂上套着过肘的白色长手套,两条腿上也穿着过膝的条纹丝袜,但这两个东西除了能让我看上去更加像风俗店里的女郎以外,真的能起到半点遮挡作用吗?
所以我真的是【哔】了原版设计师的狗了,他在设计衣服的时候真的有考虑过穿戴者的感受吗?
索性我来这里已经三天,能逐渐做到习惯了,反正这种衣服在舰娘之中也是见怪不怪了。
现在的我除了被别人盯着时还会害羞,此外也就没什么了,比我刚到时宿舍门都不敢出的那种情况要好了不少。
在我一点一点磨蹭之下,花了不少时间才走到补给区域,补给区地方还是蛮大的,虽然只有一层,面积也远不如食堂。
我看了一下,还不至于坐满人,空位还够,便走到窗口前排队领物资去了。
“你好,这是你的每日补给,请拿好。”
这次派发物资的终于不是普通大妈了,而是和大家同样身份的舰娘。
“能麻烦你再给我来一条烤鱼吗?”
这条烤鱼是给鹰酱要的,它被我带进基地里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到过地面上飞翔了,整天就住在我们宿舍中那个专门为它准备的鸟笼里。
“好的,来,这是你要的烤鱼。”
给我派发的这位有点眼熟,金发碧眼,身着深蓝色水手服以及过膝白丝袜,还有着违反驱逐舰娘铁律的傲人胸肌。
‘这位不是我们的「幸运13」,弗莱彻小姐吗?’
不过我也只是观察一下,并不打算停留太久,毕竟我后面可是还排着人呢。
于是我拿起装物资的铁盘和那串烤鱼,找了个偏僻一点的双人桌坐着享用。
不得不说基地里的伙食还是可以的,一顿饭有两罐石油七根钢条,对我来说还是很充足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烤鱼,那是因为偶尔会下发一些捕鱼的任务给舰娘。
烤鱼即使不能给舰娘带来任何营养,但也至少可以让菜品丰富一点,不然舰娘们一直吃未经加工过的资源一点也不碰普通食物,迟早要吃出厌食症来。
这条烤鱼不小了,大概有我手臂那么长那么粗,是完全够鹰酱吃饱的了。
我让它跳到桌子上,把烤鱼放到它面前,自己则是先喝起石油来。
吃饭的时间往往是一天中除了睡觉以外最能让人放松的时刻。
我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低着头悠闲地吃着东西。
“打扰了,可以让我拼一下桌吗?周围似乎没有位置了。”
突然,有道声音从我面前传来。
我抬起头,发现这张双人桌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