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打了!!我投降!!投降!!”
就在普赛克以恶狠狠的目光瞪向凉,凉只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看着她,蕾拉在左边感到一丝差异,蓝千秋则在右边不由得握紧双手,露出无比崇拜向往之色的时候——
从通讯器里,传来了鸢歌犹如摆烂般的高叫之声。
“不打了……我不打了!!!”
“你说……什么?”
闫真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我说我不打了!!真是累死老娘了!!!”鸢歌用力地挥舞手臂,给人的感觉是如果后边有床,怕是下一秒就会直挺挺地躺上去,“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上怎么就那么硬的??”
“我……这话该我问你吧!!”闫真也是跟着叫道,“你究竟是不是魔族!?”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够了,简直是麻烦死了。”鸢歌摆了摆手,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我本来还以为三两下就能把你给解决呢……没想到居然这么难缠。”
闫真脸色铁青,虽然这话像是夸奖,但他可完全笑不出来。
鸢歌这话,就好像他是随随便便就抵挡了她的攻击一样,但实际上闫真自己却是知道,为了防止自己被鸢歌所伤,他可谓是把自己的金刚不坏,和金钟铁衣护的防御,全部都拉到了最大。
就连袈裟神功也是持续运转,并且不时地通过开启御门来补充能量,可以说完全就是不留底牌地攻击鸢歌,同时防御她的攻击。
可哪怕是这样,都没能将她拿下。
两个人在天上你打我我打你,在短时间内便是数次交锋,但结果却是谁也没能将谁打掉。可即使如此,两人也仍旧没有停手。
“你是老大吗?如果不是,叫你们老大过来和我谈判。”鸢歌单手掐腰,道,“现在就叫过来。”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计吗?”闫真抬棍,指向鸢歌,“你怕是觉得我们的人现在取得优势,如果再拖下去,援兵赶到,你可就根本跑不掉了吧?”
“就算是这样,那又怎么样?不如说我是真的打得烦了。”鸢歌冷声一笑,“好好想想吧,你这个笨金刚男,我可是大咒术师,你难道真的以为,我就只会那么点刮刮蹭蹭的小咒术吗?”
“告诉你,老娘只不过是不想消耗自身性命,所以才懒得真的和你动手。”鸢歌道,“你现在可以选择继续攻击我,我尚且还有点耐心陪你玩玩。可是如果你把我真的给惹急了……那你们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之间,闫真眼底神色变换,却是没有轻举妄动。
鸢歌现在身上满是破绽,如果说要攻击,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时机。
但问题在于,这些破绽都是她直接暴露出来的,也有可能是故意引君入瓮的计策。
然后便是,有关于她说的投降……这件事情,又有怎样的可信度。
按理来说,以方才与鸢歌不分上下的战斗来说,很难想象她还有什么底牌,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不早早就用出来,然后把自己给解决掉呢?
话虽如此——
但既然鸢歌是咒术师,这种做法也并非没有理由。毕竟咒术需要消耗记忆和生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是足够强力的高级咒术,说不定真的会把她自身的生命力,消耗掉很恐怖的程度。
那样的话,她不打算轻易使用,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那咒术的威力绝对不低,要是真的把她逼到那个份上的话——
“你说投降,我就信你吗?”思前想后,闫真还是没有动手,“不如说你都害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们为什么又要接受你的投降?”
“根延人本就是天秦之敌,如果不是他们,天秦也不会覆灭。”鸢歌冷冷一笑,语气里皆是嘲讽,“而避否一族?他们本为天民,却堕落至与地上的劣等种族为伍,如此背叛,根本死不足惜。”
“劣等种族?”闫真眸底一寒,有着一种怒气翻涌,“你既然是咒术师,不就也是在根延长大吗?如果没有根延的话,就根本不可能有现在的你——”
“你有完没完!!”
先前还算是颇为平静的鸢歌,忽地就像是疯了一般大叫起来,而在她眼瞳周围所存在着的那圈别样的紫色,也是变得更加明显。
“天秦即为天!我等皆为天民!根延不过是地上尘埃,泥土之地,与我等乃是云泥之别!尔等之命——更是皆为蝼蚁!”
“你说什么————!!!”
如果说先前的出言不逊,还只是挑衅和嘲讽的范畴,那么此时鸢歌说出的话,便是点燃了闫真一直以来心底潜藏着的愤怒。
什么天秦!什么天民!!
难道你们的命就是命,我们的命就连称作命都不配!?
这一刻,闫真觉得有一股火气直接冲上了脑袋,他的右手,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随心定海兵。
“怎么,还想打?”鸢歌笑意森然,“那你再来啊??你看看我这一回,到底还会不会再有留手。”
“不需要你留手。”闫真狠狠地道,“因为我会在你动手之前,就把你给杀了。”
“比起仅凭一时冲动就打算把自己给豁出去,不如稍微考虑下优先做更重要的事情如何?”
一道声音忽地在两人中间响起,鸢歌与闫真几乎同时向着那方向转过了头,只见得凉正单手捏着下颌,一副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此时的他身上没穿斗篷,之前戴着的护镜也推了上去。
并且不同的是,他的背后并没有像之前赶去墨与轩那边一样浮现一道特殊光环。反而是他穿的鞋子两侧,分别存在着小小的、淡蓝色的光之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