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是原来的脸。
打扮……除了多背了一个斜包以外,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至于身高和声音什么的,更是不用去多说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存在于她身体里的【祸种】……作为给予的一方,普赛克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它在面前的存在。
这是绝对不可能会搞错的事情,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并非是本人的其他可能。
难道说是被夺舍了吗?但……
“那个——怎么了吗?”
见到普赛克忽然半眯了眼,继而视线伴随着抄手的动作垂下,蓝千秋跟着发出了声音。
“——不,什么都没有。”普赛克抬起眼来,再次地上下打量了蓝千秋一遍,随即道,“你突然跑到这里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发问,蓝千秋一时有些茫然,“你这话就说得……说得我好像不能过来一样?”
“我有吗?不如说你就是不怎么过来的吧。”普赛克的眸光转过,好似随意般道,“除了空刚醒过来的那几天,你有过来看她一眼之后,接下来的时间,你不是完全都没有出现过吗?”
“我——”蓝千秋一时语塞,“我那是——”
“那是什么?”
蓝千秋忽地沉默了,继而,她转向了空。
“空老师……”蓝千秋在转过身去的时候,才发现空原来一直都在看着她,这让她的眉毛一下垂了下来,“我……我这么多天就来看过你一次……你会不会……会不会觉得……我对你不太好?”
“哎?”
空愣了一下。不仅是因为她没产生过蓝千秋说的这种想法,更也是因为蓝千秋所说的话语本身。
“你对我……不太好?”
“是……是啊?”这一下子,蓝千秋也是有点愣住了,“难……难道不是吗?”
“我并没有那样觉得……”空睁大眼睛道,“不如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去讲?”
“就、就是,我不是叫你老师的吗?而且还从你这里学习……”蓝千秋道,“可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什么能去回报你的……就连你生病……呃,也不是……总之就是没有很勤快的过来看……”
“叫老师就需要回报的吗?”空的表情更加不可思议了,“原来还有这种意义?”
蓝千秋也瞪大眼睛:“没、没有吗?”
“第一次听说。”
“空……”在旁边,沈落初有些无言以对地道,“你该不会是……就连【老师】是什么意思……实际上都没有搞清楚吧?”
“我知道啊?这不是一个称呼嘛。”空转头答道,“之前千秋说想要这样叫我,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随便她这样叫了。”
蓝千秋:“……”
沈落初:“……”
“你那就叫做什么也不知道。”普赛克干脆地摇了摇头,接着叹一口气,“我原本以为薛定谔的知识含量就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自以为理解这一方面还要更加的胜出一筹……”
“你这说的我就好像是个笨蛋一样。”空的眉尾微微扬了起来,同时眉头下沉,“难道说我理解错误了吗?”
“不能说是错误,但按100%来算的话,你也就顶多理解了个1%吧,给你留点面子就是3%。”普赛克说,“而且还是在那种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方面,自以为去理解的。”
“那剩下的是什么啊?”空不满地道,“既然你说了这样的话,那么你肯定是十分理解的吧?”
“我?30%吧。”普赛克抬了手,比了一个类似OK的动作,“你问定义那类的话,我基本都算清楚。不过更多的,更具体的,更加深的东西,你就不要来问我了。”
“那我要问谁啊?”
“问你那呆头呆脑的帅哥鹅咯?要不然问你旁边的根延公主也行。或者说直接就问公主好了。”普赛克道,“反正那个呆头鹅自己都不会说话,再加上他的那副表现……说不定还不如我呢。”
“呆头呆脑的……帅哥鹅?”沈落初听得皱眉,“……谁啊?”
“这……”
空的声音一下顿住了,而她这明显像是在顾虑着什么一样的反应,自然也引起了沈落初的注意。
“什么?你有什么在隐瞒的事情吗?”
早在重新见到空的时候,沈落初就察觉到了她在性格上的变化,而如今空这种以往不会有的反应,更是让她产生了一份不安。
“空……我们是说好的吧?我是你的伙伴啊。”一边注意着空的表情,沈落初一边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论如何都没办法去告诉我的吗?”
“这……也不是无论如何都……”空的两手不自觉地在胸前交握,视线下垂,“只是……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说……”
“怎么回事?”见空这边好像是行不通了,沈落初直接转向普赛克道,“你是都清楚的吧?”
“你问清不清楚,最清楚的自然还是空本人咯。”普赛克道,“我只不过是简单地见过一次,然后稍微听到了点你们不知道的消息罢了。”
“告诉我。”
“不要。”
普赛克干脆利落地拒绝,沈落初的眉毛一下皱了起来。
“为什么?”
“你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我站空啊。”普赛克道,“既然是空现在不想说的事情,我当然也不会在这里说。”
“我可不记得你是这么考虑别人心情的性格啊。”
“只是不考虑你们而已吧?”普赛克道,“就像你们也不会太过考虑我一样。”
“我也是站在空这边的,你告诉我没有任何问题。”沈落初站起身来,就这样直接面向普赛克,“不如说,你应该去告诉我才对。”
“否则的话,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问题,只靠你们恐怕没有办法解决。”
沈落初如此说道,语气全然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