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违逆了圣意啊，那还用说？”见到空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艾露莎反而不以为然道，“之前不是讲了吗？除去特殊情况和召见，幽王不得入城。更何况还是直逼宫城。”
他这样一动，所经之处，不管是人还是建筑，均是一切归于虚无。
“那……”空不由得问，“后来……呢？”
“不知道。”
“啊……？”
“所以说！我不知道！！”面对一副“没有搞错吧”样子的空，艾露莎干脆地把头扭向一边就道，“我所知道的事情，也就到此而止了！”
“怎么这样……”
“怎样啊！？”
“我简直无法掩饰内心的失望。”空低下了头，“我还以为艾露莎很厉害，所以肯定不管什么事都差不多能知道呢……”
“我是很厉害没错，但我又不是什么天秦的朝中人员，他们皇室里的事情，你觉得会有人那样详尽地给我讲吗？”艾露莎忍不住哼了一声，“我的主职可是跳舞啊？”
“就算是这样……”
“没有什么‘就算’！再说我本来也不是那个时候就在的！”艾露莎提高了声音道，“我去天秦的时候，那位圣女大人都已经死了差不多要有一千年了。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你让我上哪里找谁说去？”
“那，幽王……和明王呢？”
“不知道。反正没有听人去提起过，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艾露莎果断回道，“大抵不是因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太久，就是涉及到什么皇族秘辛，所以刻意不提及吧。”
“于是……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我原本只是想调查一下那个圣女而已。”艾露莎一摆手道，“然后就顺势的把相关的一些事跟着也给弄出来了……不然他们天秦的皇子怎样，又关我什么事情？”
“那，”空问，“你又为什么想要调查那位圣女？”
艾露莎面露不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那我就只是单纯的不服而已。”艾露莎说，“你想想看吧，当你被一个人选中，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却发现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做过了同样的事情，那样的感觉。”
“咦？”
“听说圣女也经常给陛下跳舞。不止如此，她还精通音律。”艾露莎越说越觉得来气，“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更加过分的是，她还能除灾祛恶，并且知晓天下大小之事……”
“什么叫天下大小之事？”
“意思就是，小到知道怎么做饭，大到知道怎么种地。然后还什么机关之术五行之术……就好像没有什么是她不会的一样！！！”
艾露莎本来还在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可结果，完全就是越想越气。
“世上怎么可能真有这种人呢！？于是我为了戳破这种谎言，才四处寻找证据……”
“然后？”空问，“你最后成功了吗？”
慢慢地，艾露莎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成功。不如说，我越是想证明那些传言夸大其词，就越是会发现自己原本不知道的，她受人爱戴的另外一面。”
“等到了最后，不仅没有找到什么能推翻她地位的线索，甚至就连我自己，也都是有点真的信了……”
“你很羡慕……她吗？”
“不可能不羡慕吧。”艾露莎冷呵一声，“像是这种什么好东西全部都有的人……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来自于不同世界的存在似的。”
“我是天秦的第一舞姬。可是我也会唱歌，也有不止步于此的其他能力。”艾露莎说，“所以陛下才会交给我那样的任务……因为她觉得我想做的话，就完全有能力去达成。”
“是说你最后搞砸的舞？”
“我在天秦的正式职位名字，是【舞圣使】。”艾露莎说，“也就是，以跳舞为专长的圣使。”
“而圣使要做的事，便是以自己擅长的方式，去传达陛下的旨意，又或者是猜测陛下的意图，为陛下献上天下和宁之礼。”
“那不是也很厉害吗？”空不由得道，“之前说的最初圣女，做的不也是类似的事情？”
“……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艾露莎垂了眸道，“圣女的到来等同陛下亲临，圣女的下令无人胆敢违抗。”
“最初的圣女……独一无二。哪怕是再之后的其他圣女，也没有任何人有同等能力、同等地位乃至权力。”
“圣使……更不必多说。”
“天秦的制度，在陛下之下，分为日、月、星，三宫。每宫均有四名圣使。”艾露莎道，“最初的圣女，是日宫之主。因为天秦之下，均为天之子民，所以又被赐号【日天子】。”
“那，她的名字……？”
“不知道。”艾露莎说，“有关于最初圣女的事情，一切都是空白。不管是哪里都没有关于名字的记录，同时，不管是哪里，也没有关于她样貌的具体记录。”
“诶……”
“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为什么而被直接指定。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日天子】这个名字，但那其实也只是职位上的名号。”
“所有人……都只知道她是圣女。”
“而关于她画像的记录，无一例外，全部都戴着面纱。”艾露莎说，“并且除了会去月宫那边以外，这位圣女，似乎就没有再和谁有更多的个人交往。”
“但有关于月宫的事情，那时的记录也是少之又少。只知道月天子几乎从不露面，即使出现，也总是都戴着一副面具。”
“那，”空问，“艾露莎是三宫之中，哪一宫的？”
“我？我是第十三个圣使。”艾露莎说，“陛下从一开始就对我说，我只要去听她一个人的命令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