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按照约好的，众人齐聚神阙。
而就像艾露莎昨天说的那样——
“现在，【世界】的力量，已经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了！”
她看起来很高兴似地竖起了大拇指，而且不知为何，显得容光焕发，红光满面。
“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和闫真站在一起，沈落初看向在艾露莎旁边别着脑袋，反应与之前面对众人时大不相同的百里霓裳，只觉得怎么都想不出艾露莎是怎么让她去点头的。
“曹先生……是我的爸爸……”
另外一边，蕾拉还处于一大早就经受到的冲击之中，她的眼睛一圈圈地转着，而在潘漾旁边默不作声揽着她腰肢的曹无瞒，也已经变回了属于司马贤的样貌。
“我之所以会从上古之迹下来，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也在意蕾拉的想法，不过司马贤并不觉得那能成为大的问题，“主要来说有两件事。”
“一件事是，天人那边的首领，索卢雅音发起了反叛——以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与魔君出现在下界脱不了关系。”
“她夺得了首领的位置，率领了上古之迹的魔族，然后对我们发动了攻击。”
“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虽然幻神们曾经联合天人毁灭了天秦，但天人和这边从来只是利益上的合作，或者相互不顾及的关系，谈不上是真正稳固的同盟。”
“索卢雅音想要剿灭幻神，以魔的力量让自己成为真正的最强者——”
“换而言之，就是原本未出于旧天人制度的顶端，太久的压迫让她想要攀升到最高点——”
“她的攻击很突然，并且和专注于攻击特定某个人的魔君不同，索卢雅音要的是以魔化作证的臣服，或者是反抗之下的灭杀。”
“然后我们发现，具有净化能力的茕幽，和武家剩下的几位小姐，都不见了。”
“……但这还不是最夸张的地方。”
司马贤顿了一下，然后说。
“【天塌下来了】。”
这句话乍一听只是一种形容，但看着幻界之王并未变化的神情，众人也是自然地就明白了什么。
“这也就是说……是【天外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吧？”
沈落初如此说道，司马贤则是点了一下头。
“最开始我还在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在了解了昨天你们说的，关于这世界的真相之后，我就立刻明白了。”
当初异世界坠落，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毫无疑问将这个世界击了个穿。
那个时候，几乎是拼尽了【幻】的力量，才勉强堵住了部分——
如果说原本的世界分层之壁，是犹如钢铁般的壁垒。
那么勉强被补上的部分，就如同一层脆弱的薄膜一般。
尽管在恢复了些许力量之后，也有尝试修补，但时间毕竟也已经过了太久——
“我想，恐怕是已经没办法再承受住了。”
司马贤说出了自己推测的结果，众人也因此陷入了一阵沉默。
按理来说，这或许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谁都知道，现在的天外天已经被魔气彻底充盈。
要是那样的话，就像空的袋子被装满了水一样——
脆弱的部分发生破裂，可以说是非常正常的事。
但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
“在上古之迹的地面……也存在着漏洞。”望着众人，司马贤道，“之前魔君与神尊对抗之时，上古之迹有一处出现空洞，当时我们都认为是神魔力量相撞导致——不过现在看来，恐怕那里本来就是世界曾经破损处的一部分。”
“天外天的魔气下降……上古之迹仍有破洞……”沈落初的脸色变了一变，“那么，下界也会跟着一起……”
“这是必然的结果。”司马贤点头，“因为上古之迹的【地】，就等同于是下界的【天】。”
“怎么会……”血色一点点地从沈落初脸色退了下去，“要是这样的话……”
“我正是为了寻找解决办法，才会分出一部分的元神来到下界。”司马贤道，“因为我还留了一部分力量在上古之迹协助支撑防御，所以只能借用了战死的曹无瞒的身躯——”
“……但我还是来晚了。”说到这里，司马贤垂下了眼道，“在我穿过时空之境，在这曹无瞒的身体上醒过来的时候，幻世神尊已经陨落了。”
又是一阵沉默，这回是闫真先开了口。
“再之后呢？”
“再之后，考虑到两边兼顾恐怕难以成事，再加上还有时间流速不同这一条，武家大少爷，武青岚便要我直接下来。”司马贤道，“于是我便这样做了，只不过考虑到行事方面，还是借用了曹无瞒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理由很简单——”司马贤的目光，直接转到了站着的达莉娅和浩星黎的身上，“我注意到了很奇怪的力量，但又无法将之确认。再加上抵御魔气和两次下来消耗了太多力量，所以决定暂且观察一下。”
达莉娅苦笑：“没想到是因为我们耽误了你。”
“不，你们无需自责。”司马贤道，“我已经说过，我自己的力量也有很大折损，即使没有你们，我直接表露身份，也未必能帮上很大的忙。”
“这句话倒是真的。”睡了一觉，已经没什么事的狄奥妮道，“最起码在探索天秦遗迹的时候，完全没有作用。”
“那个遗迹确实……”闫真对此表示赞同，“我能理解把圣女封存起来的意思，但那里明明看起来是让人去祭拜的，结果还有那么多的机关，倒是让人搞不明白……”
“恐怕……是因为我。”
短暂的沉默，继而，浩星黎开了口。
“那座遗迹，是以上古钧琉的科技，结合天秦咒术制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