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夺继承权的牺牲者?”琪尔可反问道。
贝鲁斯兰点了点头
“是的。距今已经5年了,5年前先王驾崩。先王留有两名皇子。一位是现在已经登上王位的长子-乔瑟夫殿下,另一位夏洛特小姐的父亲,次子-奥尔雷安公。”
“那孩子果然是王族呢”
“可是,乔瑟夫殿下是位没有国王资质的昏庸的人。奥尔雷安公作为王族的次男这也是他不幸的开始,随着奥尔雷安公的才能与人望日渐成熟,不少支持他的人谋划着把奥尔雷安公迎上王位。因此,皇宫内分成两派,展开了丑恶的权利斗争。最后,奥尔雷安公被谋杀了。
在狩猎会进行的途中,被毒箭刺穿了胸膛。在这个国家里,比任何人都要高洁的奥尔雷安公,不是被魔法,而是被下贱的毒箭夺走了生命。他的懊悔与愤怒,是我等很难想象的到的。可是,不幸的事情还远没有结束。”
贝鲁斯兰以一种好似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声音继续说道:
“将乔瑟夫殿下推上王位的那些人,将下一个目标移到了小姐身上。他们是想要斩草除根吧。
那些人把夫人和小姐召至宫中,并设宴款待她们。但却在小姐的饭菜中下了毒。
夫人察觉到了这些,为了保护小姐,自己吃下了这些有毒的饭菜。那是会让人丧失心志的水魔法之毒。
从那以后,夫人就疯了。”
琪尔可和凡呆呆地听着老仆的倾诉,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小姐。。。。。。从那天起,失去了语言与表情。原本活泼开朗的夏洛特小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也难怪,目睹了就在眼前的母亲变疯,无论是谁都会变成这样吧。
经历了这些的小姐,为了保护自己,自愿地接受了王家的命令。
那是个非常困难。。。。。。被认为是无法生还的任务。”
“但是小姐漂亮地完成了这个任务,向王室表示了忠诚,也保护了自己。
但是王室对这样的小姐还是心存芥蒂。
本来这个功绩是可以获得领土下赐的,但是他们仅仅授予了小姐[骑士]称号,并让她去外国留学。
又将有精神疾患的夫人关在这个宅子里,听着好听其实就是甩包袱。”
看似有些气愤的贝鲁斯兰咬了下嘴唇。
“然后!每当王宫内遇到棘手,肮脏的工作时!就会像今天这样把小姐召唤回来!父亲被杀,母亲被逼疯的女孩,却被自己的仇人像牛马一样地使唤着!
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更加悲惨,人为什么能残酷到这种地步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次我去接手A+级的异族任务时,总能和塔芭莎碰上,一次俩次还好,但是频率太高了。”凡叹了口气“真是坚强呢,为甚么不和我们说呢?”
此时的琪尔可也知道了塔芭萨不说话的理由,也知道了她获得[骑士]称号的理由。
在马车中,塔芭萨一直看着同一页码的理由也...。
雪风。。。。。。这是她的别名。
寒冷刺骨的雪风一直在吹打着她的心,直到现在也没有停止吧。
这种寒冷无助的感觉琪尔可是无法想象的。
“小姐自称[塔芭萨],这是您说的吧?”
“是”
“夫人是一位每天都很忙的人。但是小姐她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开朗的性格。。。。。。
其实小姐是相当寂寞的吧。
某一天,夫人送给了小姐一个人偶。这是夫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到城里给小姐挑选的人偶。
那个时候的小姐别提有多开心了!给人偶起了名字,就像对待自己妹妹一样爱护着这个人偶。
现在,这个人偶在夫人手里。精神失常的夫人坚信着手里的人偶就是夏洛特小姐。”
少年和琪尔可吃了一惊。
“[塔芭萨]。这是小姐给人偶起的名字”
这时门开了,塔芭萨走了进来。
贝鲁斯兰行礼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从怀里取出一封信。
“这是王室传来的指令”
塔芭萨接过来后,很随意地拆开信封阅读起来。
“您打算何时动身?”
塔芭萨轻轻地回答了他,就好像是预定何时去散步那般地轻描淡写
“明天”
“明白了,我会向使者转达的。愿您平安地完成任务。”
说完,贝鲁斯兰郑重地行了一个礼后出去了。
塔芭萨将头转向了琪尔可和凡
“在这里等”
意思就是说你不要跟过来吧。
少年轻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是很好的搭档吗?翼人的时候是这样,吸血鬼的时候是这样,兽人鬼的时候也是。这次的任务大不了延迟好了。反正不急,我陪你一起去吧”
琪尔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全都听说了。所以,我也要去。”
“危险”
“我绝对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啊”
塔芭萨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低下了头。
“谢谢”
十分轻微的,但却饱含感情的轻吟。
当夜,琪尔可和塔芭莎睡在同一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导致疲劳的缘故,塔芭萨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琪尔可睡不着,躺在沙发上将一只手枕在头下。
脑子里全是刚才塔芭萨告诉她的任务内容。
“虽然顺口答应了。。。。。。但这可不是件一般的任务啊”
这件任务,搞不好是会丢掉性命的。
但是对于身为伽鲁马尼亚贵族的琪尔可来说,死亡的危险并不是那么遥远的。
比起这个,她还是更担心自己的小朋友。
这孩子究竟是从怎样的辛酸寂寞中坚持过来的呢?
塔芭萨睡着睡着翻过身来。她那摘掉眼镜的睡脸,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名天真稚气的少女啊。
根本看不出她背负着与年纪不相称的不幸,获得了被授予[骑士]称号的功绩。
也看不出,现在她是名要去完成艰巨任务的执行者。
“妈妈”
塔芭萨说着梦话。
听到这个,琪尔可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妈妈,不可以吃那个。妈妈”
梦话里,塔芭萨不断地呼喊着母亲。额头上不停地在冒汗。
琪尔可轻轻地站了起来,躺在了塔芭莎的床上抱住了她。
塔芭莎将头埋进了丘鲁克的胸口。可能是从琪尔可那丰满的胸中感觉到了母亲的气息。
不久,塔芭莎就恢复了平静。
琪尔可好像有点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塔芭莎把自己当作朋友来对待的理由,渐渐地明白了。
她的心还没有完全被冰封,在她的内心深处还尚有热流在不停地流转。
只不过是被雪风所遮住而已。
她可能感觉到自己就是能够给她解开心结的人。
琪尔可用哄小孩睡觉一般温柔的语气说道
“夏洛特。我微热一定会把你心中的风雪融化掉的。所以你放心地好好做一个美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