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很浓,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夜幕下,飞龙依靠灵敏的嗅觉,感受着空气的流动,巧妙地避开了树木和建筑等障碍物,低低得掠过地面。
即像鹫狮又像马,仿佛是两种动物合体而成的鹰马一队,正在街道上飞奔前进。马的身体上有着鹰的前足,并且章着鹰嘴的鹰傲慢是三队中脚程最快的幻兽,而且还有夜视能力,正因为如此才会被选为追踪队。由十数人组成的这一队,怒气正在心中燃烧。没想到敌人竟如此大胆,摸黑向宫廷发动了袭击,做梦有没有料到首都而且是宫廷会遭到袭击的他们真的被激怒了。
而且这次被虏走的还是即位没多久的棉请女王安丽埃塔。对于掌管宫廷和王族的警备护卫的近卫魔法卫士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耻辱了。
鹰马驱使着鹰的前足和马的后腿,跳跃着前进。虽然因为混乱的关系出发晚了,不过敌人是骑马,鹰马的脚程比马快一倍,没有追不上的道理。队长怒气冲冲得向着部下大声叫道:
“快点跑,一定要尽快追上陛下!”
鹰马队一气往前冲。
跑在前头的骑士的鹰马猛地高鸣了一声。
一定是有什么发现,依照队长的指示,使用火焰的骑士向着前方发射火球。依靠火球的关亮可以确认前方一百米左右的街道上,一队马队正在急驰,数量大约在十骑左右。
队长露出了凶暴的笑容。
刚才受的屈辱可要加几倍奉还了。
“先攻击马匹!要是伤到陛下的话就麻烦了!”
鹰马队一气缩短了距离,然后纷纷发射魔法。在骑士咏唱出的土墙的魔法阻挡了敌人前进的道路之后,,没有一丝空隙、接连不断的暴风般的攻击开始了。
火焰球,疾风刀,火樱枪,纷纷向敌人的马射去。随着“轰”!的一声巨响,马匹接连倒下。
队长确认了跑在前头的马匹后边,坐着身穿雪白长袍的女王安丽埃塔。虽然犹豫了一瞬间,但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受点伤就能解决的话算是便宜了。就算是女王责怪自己,等一切结束后要怎么责怪都可以。
在心中低声说过抱歉之后,队长用风魔法一把砍断了前头那匹马的脚。骑在上边的骑士和女王被抛下了地面。
久经战阵的鹰马队迅速毫不留情地向倒在地上的敌人的骑士发射魔法,置其于死地。疾风刀砍向可恨的绑架者的颈项,水缨枪贯穿了敌人的胸膛。队长自己也把他的疾风之刀砍向了跑在前头的骑士,给予了毫不留情的一击。骑士的脖子被砍断,一刀致命。
胜负在瞬间已经分出了。
队长满足的点了点头,让队伍停止前进,然后从鹰马上跳了下来,走近倒在草丛中的女王身边。就在这一瞬间。。。。。。—
本应该是已经倒下的骑士,相继站了起来。
一时间魔法四起,以为敌人已经全军覆没而掉以轻心的部下门还没有来得及惊讶就和他们的鹰马一起倒下了。
队长“啊”的一声惊叫,准备举起魔杖反击,可是巨大的龙卷风讯雷不及淹耳地缠上他们的身体就在四肢被龙卷风切断,意识一下子远去的瞬间,队长清楚地看见应该已经死的骑士站了起来,
正露出被砍断的喉咙向着自己微笑。
维尔斯垂下了手中的魔仗,走近倒在草丛中的安丽埃塔身边。
安丽埃塔似乎已经因为刚才被抛下马的冲击而清醒了过来。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走近自己的维尔斯。
“维尔斯殿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安丽埃塔握紧了垂在腰间,一直以来从不离身的水晶光仗,一把用它对准维尔斯。
“你究竟是谁!?”
“我是维尔斯啊!”
“说谎!竟然把魔法卫队的队员们……”
“你想为他们报仇吗?可以。就用你的魔法来杀掉我把。就算死在你的魔法之下我也心甘情愿。”
维尔斯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紧握着魔杖的安丽埃塔的手开始颤抖了。
她的口中无法发声咏唱咒语。发出了只有低声呜咽着的话语。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你相信我了,是把安丽埃塔?”
“可是~~~~~~~~可是~~~~~~怎么会。。。。。。”
“等下我会向你解释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你只要静静地跟我走就可以了。”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做这种事情。。。。。。你究竟打算干什么~~~~~~~”
维尔斯用无限温柔的声音说道: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你只要按你曾经立下的誓约行动就行了。你还记得吗?就是在拉格德里安湖畔,你曾经说过的誓言。你曾经在水之精灵面前说过的话。”
“我怎么可能忘记。因为我就是依靠那个誓言才活到今天的。”
“说给我听把,安丽埃塔。”
安丽埃塔一字一句正确无误地说出了当日曾立下的誓约。
“托里斯汀王国公主安丽埃塔在此向水之精灵立誓,我将永远爱着维尔斯殿下。
”如果说这个誓约所说的内容和现在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就是现在的你已经是女王了。
不过,其他的一切都没有改变,不是吗?不可能改变的把?”
安丽埃塔点点头。自己就是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这样被维尔斯抱在怀中,才会努力活到今天。
“不管发生什么事,在水只精灵面前所立下的誓约都是不会改变的。你只要相信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把。”
维尔斯那温柔的说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具有让安丽埃塔变会当日那个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少女的力量。
安丽埃塔像小孩似的不断顺从地点着头。就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那之后维尔斯站了起来。他的骑士部下也集中过来了。仔细一看不难发现,那些骑士的胸部或喉咙都带着看上去像是致命伤的伤口。
然后。。。。。。他们却似乎对那些伤口毫不在乎,行动和一般的活着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然后他们开始确认倒下的马匹,不过看起来马匹都已经回天乏术了。
意识他们走向草丛,,每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
那是准备伏击的阵势。
在没有任何语言或手势交流的情况下,维尔斯他们一帮人的行动竟然惊人的统一,就像本身就是一个共同生命体似的。
骑在风龙上进行低空飞行的才人他们看见街道上倒满了尸体,状况十分惨烈。于是他们让风龙停了下来,就到了地上。只有塔芭莎留在上边,一丝不放松地警戒着周围。
“真惨烈。。。。。。”
才人低声说道。地面上躺满了烧焦或身首异处的尸体,还倒着几匹吐血的马和鹰马。应该就是走在前面的鹰马队了。
“这里还有活着的人!”
听见棋尔可的声音,才人和露易丝连忙跑了过去。
哪个人的胸口上有很深的伤口,不过似乎还算活着。
“你没事把?”
露易丝后悔当初没把蒙莫兰希带来。这种程度的伤的伤口的话,说不定她的水魔法能够对付过去。
“没事。。。。。。你们是?”
“我们也是和你一样,是为了捉拿绑架女王陛下的贼人而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那个家伙应该都是受了致命伤的。。。。。。”
“你说什么?”
然而刚说完那句话,骑士的头就侧到一边再也没有了动静。似乎是因为援军的到来让他感到安心,气决身亡了。
”他的意思是说,敌人本来应该被伤到要害而阵亡的,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死。呵呵,那个戒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呢!“少年看了看四周。”没有一句敌人的尸体。而且,他们的马批也应该全部死亡了才对,要是我,这种时候~~~~~“
就在这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发出了魔法的攻击。
塔芭莎的反映十分迅速,也许是早已经料到会有突袭把,只见她在头顶上架起了空气的墙壁,把来自四周的魔法攻击一下挡了回去。
旁边的草丛中,几个人影站了起来。
那是曾经死过一次,然后又利用“安德瓦里”截止复活过来的亚尔比昂的贵族们。
棋尔可和塔芭莎立刻摆开架势。不过敌人却迟吃没有发起下一轮攻击。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众人不禁紧张起来。
在那些人影当中,才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惊叫起来:
“维尔斯皇太子!”
果然是他。
克伦威尔从水之精灵那里透来的“安德瓦里”戒指,给予已经死去的维尔斯虚假的生命,以次来掳走安丽埃塔。
才人对这种卑鄙的做法感到愤怒。
他把背着的德尔弗伦格拿在手中,左手的印记开始发光。
“快点把公主还回来!”
然而维尔斯的微笑却没有丝毫变化。
“你说话还真是奇怪。什么还给你?她是自愿跟我来的。”
“什么!?。”
穿着长袍的安丽埃塔从维尔斯背后走了出来。
“公主殿下。”
“请您快点过来!那边的那个维尔斯皇太子,并不是您认识的那个维尔斯殿下啊!他只是克伦威尔通过‘安德瓦里’戒指使之复活的皇太子的亡灵而已!!”
然而安丽埃塔却没有迈步,像是在发抖似的咬紧嘴唇。
“……公主殿下?”
“看到了把?那么,我们来作个交易把。”
“你说交易?”
“没错。虽然我不介意和你们在这里一较高下,不过我们已经失去了马匹,在清晨前必须再去找新的马来,而且之后的路上说不定也会遇到危险。魔法的话还是希望能尽量保留。”
塔芭莎开始咏唱咒语。
“风之冰柱(windyIcicle)”,是塔芭莎的拿手攻击咒语。
一眨眼的工夫,几只冰柱就贯穿了维尔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