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朔风!逆转局势!

作者:枫绸叶帛 更新时间:2024/1/1 22:39:58 字数:9793

“呐,小酢现在感到绝望吗?”

“那还不至于吧……虽然现在的局势很不利,但相比扶桑战争来说,至少我不用担心自己和他人的性命了。”

“小酢,你知道第二次世界植物战争吗?”

“我知道,那个时候你是扶桑的将领吧,扶桑社群组织在战后建立政府,虽然你战功卓著,但并没有当上国上。”

“那时我们的将军大人还没有灭绝,乙女百合同志,她比我更加成熟,更加稳重,更加适合坐这个位置,我们都很佩服她。”

“然后呢?她后来怎么灭绝了?”

“当时她正乘船去北海道视察,突然一颗鱼雷让她葬身大海,虽然帝国方面不承认,总之那一定是孢子军干的好事。”

酢浆草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上从窗外逃进来的一道月光,他沉默了一会。

“小酢?你在听吗?”

“在,我在听。”

“她还不知道自己心爱的扶桑已经被他人占去了一角。”樱似乎有些感伤,“那之后我当了近两百多年的代理国上,而共治会的同志经常争吵谁适合做国上,后来他们终于吵出了个结果,由不参与地区利益争夺的我来做国上。”

“一开始就这样不好吗?”

“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反正我差不多那个时候才发现国内已经被北美联邦严重渗透了,我一直在试图夺回北海道的控制权,却又不希望动用武力,毕竟那个时候舆论还在批判扶桑四国政府。”

“然后他们就发动政变,把你推翻了?”

“就是这样,虽然我很憎恶,但那已经成为历史,是我无法改变的东西,我能做的只有不让自己讨厌的东西变成历史。”

“……”

“我可能讲了很多枯燥无味的东西,但你现在如果还是睡不着,我可以和你聊聊轻小说。”

“我……樱姐姐,和我说说世法院的事情吧,你不是那儿的毕业生吗?”

“你想了解世法院?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水仙先生,是世法院的首位之一吧?听说他是东难人?”

“不,他虽然归属于江南海防队,但他曾经是流浪植物,虽然是这样,但他现在是法兰西国籍的植物,江南海防队无权调动他的力量,说到江南海防队……他是山茶的老师来着。”

“这样……那其他的首位呢?都是些什么样的植物?”

“我的老师蓝花楹,他是雷属性首位,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非常擅长格斗,雷属性法门的「鸣光庭」负责整个世法院的安防工作,也负责充当决斗的裁判,而水属性法门的「示泉大楼」则负责整个世法院的医疗工作。”

“这样哦……蓝花楹先生擅长什么样的法术呢?”

“他擅长增幅法术,但他的增幅法术只能增幅自己,他也将附魔法术运用到极致,甚至可以做到在两只手上附魔不同属性的法术,用雷属性和本属**替攻击,不断触发林窗,虽然敌人的力量也会增加,但通常在他老人家的拳下,敌人的攻击机会应该不会超过四次。”

“他有什么有名的招式吗?比如水仙先生就有「伽蓝大坝」。”

“有啊,「激化踢」,我没办法形容那个招式,毕竟我也没见过,总之很有名。”

“「激化踢」……额!!……”

酢浆草的头顿时有点痛,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似乎两个人在一片雪地里打架?

“怎么了?小酢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是……奇怪,消失了?”酢浆草坐了起来,“我听见这个招式的名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唔……嘛,难说你和蓝花楹老师没关系,因为他似乎也教过酢浆草科的植物。”

“是吗,我的同科吗?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好了,那其他属性的首位呢?”

“哦……火属性的话,是凤凰木呢,她是个……唔……难以评价的女士,她擅长远程法术,或者……火力轰炸?总之凡是她参与的决斗,基本都很壮观。”

“这样啊……哈哈……”

“其他的话,暗属性是古紫先生,他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植物,应该说雷、暗、本三属性都很沉默寡言,或者,他们三个聚到一起可以聊聊?”

“本属性首位是?”

“哦,老榕嘛,就是榕树啦。”

“额……怎么感觉好不尊敬啊。”

“嘛,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啦,应该说所有人和他关系都不错,他是个平易近人的植物,不过虽然没有架子,他可能是世法院实力第一的存在。”

“额……可能?”

“因为我们谁都没见过他接受挑战,一直都是他徒弟代打,他要么坐在本灵塔里看书,要么去逛街,但能把本属性法术钻研到极致的人,一定不简单。”

“那土属性的首位呢?”

“巨杉啊,他的招牌法术就是松叶蕨的那个「岩剑」啦,虽然山茶她防住了,但她用的可是名副其实的世界最强防御法术「伽蓝大坝」,其他法术是很难抵挡这一击的。”

“原来那招这么猛啊……话说松叶蕨是世法院的毕业生吗?”

“是……吧?他虽然之前是巨杉的徒弟,但应该是在很久之前了。”

“唔……剩下的空、冰、风、毒四位呢?”

“额……我想想,有点记不起来了……哦,昙花,北极柳,蒲公英还有夹竹桃。”

“唔……”

“怎么了?”

“照理来说,水、空、风、毒、暗五个首位都是草本植物啊,占一半呢,为什么世法院要提高草本植物的要求呢?”

“小酢,不是我歧视,草本植物的先天法术基础比较弱是公认的事实,所以世法院要提高标准,不让所谓的「蠢材」进入世法院,木本植物的标准也很严格的。”

“……”

“小酢?考世法院也行啦哈哈,考不上我会养你的,毕竟你一辈子都没办法成年吧?按照社群论来说,社群主义者需要向先天能力受损者无偿提供帮助,或许在别人看来你就是杂草吧,同志可不会这么看,东难、扶桑、红非还有西伯利亚的同志,虽然心怀祖国的利益,但他们一定会帮助你的,至少对你来说,我们都是社群中的家人啊。”

“……”

“怎么?你累了吗?”

“……没,没有,我睡了哦……”

“嗯,好梦。”

樱很关心自己,酢浆草早就知道了,酢浆草一直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樱要对一个陌生的,甚至是杂草的植物,如此照顾。

“这就是……同志吗?”

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相交生死,此为同志,此为同道,此为社群。

“怪……太怪了……我为什么会哭呢……”

酢浆草把左手放在了樱的右手上,这一刻,他可能,是酢浆草吧。

……

“樱姐姐……”酢浆草还睡着,樱已经走了,她去了梅的办公室,为酢浆草申请了一天假期,她不想酢浆草继续参加这场斗争,她害怕酢浆草又变回俄勒冈……

酢浆草醒了,他有点茫然,昨天晚上,他睡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暧昧啊!!

没错,酢浆草是无情的,酢浆草是无情的,酢浆草是无情的!

“我是无情的?”酢浆草表示怀疑。

酢浆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唔……感觉有点怪……”

酢浆草想起了梅叫给他的任务,今天要陪两位女士逛街。

“衣服衣服……有了!幸好樱姐姐没有一并拿去洗掉!”酢浆草不太利索地换上了西装,奇怪,明明之前已经有些熟练了。

“先去找樱姐姐……话说这里就是樱姐姐的房间呢。”酢浆草的确变得有点“年轻”了,各个方面来说,“她去哪里了啊……算了,去大厅问问吧。”

酢浆草走到了大厅。

“今天的感觉真奇怪……可是到底有哪里奇怪呢……”酢浆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酢浆草同志?看你的样子……难得你今天起得这么晚呢。”从大厅外走过来的植物是原种天竺葵,“嗯?”

“啊,原种天竺葵同志,我今天的确有点赖床呢。”酢浆草笑着说道。

“等等……你的命格……”原种天竺葵愣在原地,她看见酢浆草的命格呈现出虚位状态,也就是没有命格,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难不成……植造……你原本没有命格吗?原来是这样,难怪破令的效果对你没用,不过也好。”原种天竺葵笑着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

“哦,不,没有,你吃过早饭了吗?或者,你吃过午饭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酢浆草想了想,“现在几点了?”

“上午十一点,酢浆草同志。”原种天竺葵笑着说道。

“上午十一点是……等等,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原种同志!樱姐姐和梅先生去哪里了!”酢浆草这样问道。

“你问去哪里了?当然是去参加会议了啊,我今天不出席,所以待在驻地这边。”原种天竺葵回答道。

“什么?啧……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酢浆草很着急地跑到了电话机旁边,飞速转好了号码盘。

“赤红赤红白金碧绿!请给我接山茶将军!要快!!”酢浆草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富有威压感,而且——

“不会错了……”原种天竺葵看着酢浆草,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右眼是金色,而左眼……是灰色的!

一段简短的通话过后,酢浆草把电话放回了原处,叹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然后向门外跑去。

“你要去哪里?”

“大会厅!”

“……愿俄勒冈酢浆草庇佑你,社群的童兵啊……”

原种天竺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她自顾自走掉了,她并没有去帮助酢浆草的打算,因为她在威尔士的使命,似乎已经完成了。

……

大会厅内——

“现在所有谈定供录的活动已经结束了,按照原定会议程序来说,今天应该可以得出一个结果,但很明显的是,我们吵来吵去没有达成什么共识,女士先生们,我想至少在剩下三天之内,至少应该把威尔士条约的事情解决了。”卷柏靠在椅子上,把脸一沉,叹了一声,又将身前的木锤拿起来敲了一下,“请你们开始辩论吧。”

大会厅里鸦雀无声,谁都没有发言,过了许久,玫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然后站起身来,“华盛顿方面也希望我们能尽早签订条约,奈何东难挟持扶桑与同西伯利亚一起在这里负隅顽抗,你们根本就没有签订条约的资格!”

没有人站起来反驳,包括社群阵营的植物,大家伙都坐着,安静地坐着。

“直立天竺葵小姐,红非不打算帮东难说说话吗?”玫瑰看向直立天竺葵。

“不,我说不了几句,这大会厅里挥不得大剑,原种天竺葵同志有事难以出席,今天红非是坐在听众席上的。”直立天竺葵笑了笑。

“樱大人?你昨天的威风呢?”玫瑰嘲讽似地向樱问道。

“啧……话那么多,是会被反杀的。”

“呵呵,谢谢你的忠告。”玫瑰又看了看四周,“如果东难的外交官们无言以对,我想应该可以签订条约了吧?”

大厅里依旧鸦雀无声。

“那么,卷柏先生,敲锤吧?”

卷柏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玫瑰,拿起了木锤。

“慢着!!”众人的目光被这一句洪亮地声音所吸引,大家纷纷看向了前门,那里有一个人,名字叫酢浆草。

“金色和……灰色的眼睛……呵呵,梅同志还真是料事如神。”樱突然笑了起来。

社群阵营植物们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剩下的最后一个同志终于到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三个小时之前说起。

……

“咚咚咚咚咚——”

“嗯?”正准备出门的梅被这五下敲门声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事请进,无事稍等,东难外交部惯用三下敲门声。”

“梅同志。”开门进来的是樱,“抱歉,下次我会敲三下的。”

“哦,看你着急的样子……何事惊慌?”

“我想……给酢浆草同志申请一日的假期。”樱很郑重地说道,“他还是我扶桑的将领,我作为军首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好好,我知道了我的国上大人,东难可以给酢浆草同志放假,我明白这几天他很累,普通人是不可能接受这种高压环境的。”梅叹了口气,“昨天酢浆草在你的房间里过夜吧?”

“……怎么?东难还有不允许同志发展私人关系的传统?”

“不,早上,今天早上酢浆草的眼睛可有变化?”

“眼睛?不,我没有去查看过,这和批假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樱有点疑惑。

“你有注意吗,酢浆草同志处于俄勒冈命格的时候,眼睛是灰色的。”梅的意思是,酢浆草可能转换命格了。

“处于将军状态下的眼睛是黑色的,但有时也会变回金色,据直立同志所言,之前处于常态的金色应该是他自己的命格吧?”

“是的,南天竹同志和山茶同志的报告显示,或许会出现返回本命格的状态,如果真的已经能够掌握其他命格的话,根据原种天竺葵同志所言,会出现异色瞳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

“东难可以给他放假,但他不一定接受,如果他真的已经掌握了俄勒冈酢浆草的命格,那么,他现在一定能够想出破局之法,等等看吧,看看今天酢浆草同志会不会来参加会议。”

“……如果不会呢?”

“那么只能让我来破局了,你也想让酢浆草同志成长吧?莲同志希望酢浆草同志能够成为一个全才,就算不能为东难所用,但绝不能让他有摇摆的倾向,至少不能让他怀疑社群,不能让他为资备或者帝权服务,更不能屈居于生存主义。”

“他明明有选择的权利……”

“他是有选择的权利,但他已经——”

酢浆草真的如同梅所说,变成了一金一灰的异色瞳状态,而且,似乎有活力了许多。

玫瑰看向酢浆草,“哦?酢浆草先生,你这可是迟到了,不该向大家道个歉吗?”玫瑰表面上没把酢浆草放在眼里,但心里头一清二楚,东方避难所的用意,梅的用意,哪怕本来就有把握的局子,也要放在他身上,那个杂草身上。

“我酢浆草对不起在坐诸位贵客,然我确有可能迟到,但我绝无缺席的可能性!”酢浆草笑了笑,从容不迫地走到了他的座位旁。

“是吗?依你这般气势逼人,看来是要和我打辩论赛?好吧好吧,真搞不清楚为什么东难会相信你这个孩子,我就陪你玩玩。”玫瑰笑了笑,向卷柏喊道,“如果辩论赢了,你会奖励你儿子他喜欢的汽水吗?哈哈!”

“吼?如果真是这样,我想他今天一定会喝到这瓶汽水的。”卷柏笑着回应道。

酢浆草也笑了起来,“那我就要青色极光吧,玫瑰先生请客?如果你真的可以证明北美联邦比东方避难所更有签订条约的资格,我此后非但没有异议,还会反赠玫瑰先生一瓶青色极光。”

“那就谢谢你的美意了。”玫瑰仔仔细细地把酢浆草打量了一番,酢浆草就站在他面前,除了眼睛变成了酷炫的异色瞳之外,并无其他特别的地方,玫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他那股之前从没见过的自信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玫瑰没有犹豫过久就开始发难:“这一点难道还需要辩论吗?首先,很明显的是,东方避难所介入了扶桑地区的政权更迭,这是赤裸裸的侵略行径!其次,虽然我们承认了社群扶桑的政治地位,但我们北美联邦认为社群扶桑政权的合法性还有待考量,我们也是为了控制扶桑地区的发展平衡才意图签订条约的。”这个观点玫瑰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但的确是一招鲜吃遍天,目前依然没有人完全突破了这个观点。

“好啊,为表示敬意,我就不去强行否定你的观点了,社群主义是允许言论自由的。”酢浆草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而且从事实上来看,东方避难所的社群支援军的确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建立了社群扶桑政权。”

酢浆草的退让令玫瑰更加感觉到不对劲了,他怎么如此冷静?

“嘛……你这不就认输?既然你承认东难染指扶桑内政,那你还有反驳的可能性吗?你还是去和梅好好学学吧。”玫瑰笑着说道。

“别急嘛,我想一个真正的北美绅士是会认真听人把话说完的,对吧,北美联邦的外务卿大人。”酢浆草的确变得像梅了。

“好吧好吧,北美联邦当然不会失了礼数的,但愿你这么做不是在拖延时间,东方避难所的外包谈判官先生。”玫瑰的神情有些不屑,他知道酢浆草肯定有什么底牌可以拿出来用,这么沉着反倒让玫瑰更加不知道怎么对待这种从没见过的敌人。

能在正式争吵之前就让玫瑰如此慌张,酢浆草的功底可谓非常深厚,不,是俄勒冈酢浆草的功底可谓非常深厚,简直非同一般。

“呵呵,樱同志你就看着吧,如同原种同志那样的命格同调,到底能在酢浆草同志这里进行到何种地步。”梅已经意识到了玫瑰的动摇,其实梅认真起来可以更快结束这一切,但,东难想看看酢浆草的能力。梅已经打算和其他人一样做个观众了,他自己其实挺喜欢看戏的。

“你说东难如此这般的,可见你心中定有了这评判资格的标准吧?关于到底什么样的国家才有资格签订威尔士条约也不是你北美联邦说了算,我希望听听北美联邦的标准。”说罢,酢浆草看了看身边的白桦,“白桦同志,可否劳烦您帮我做一件事情呢?把玫瑰先生说的话记下来好吗?”

白桦想了想,“好吧酢浆草同志,就依你的。”白桦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记事本,从上头撕了一页纸,又从胸前的口袋取下了别着的白色的钢笔,“玫瑰先生你可赶快开始吧,尽量简短些,我现在准备好了。”

“难得你还有那个兴致,大家都还有闲心看你装大呢酢浆草先生,好吧,我会依照你说的做。”玫瑰停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首先不得干涉他国内政,其次……至少不应该未经同意就在扶桑驻有军队,不应在扶桑内部进行社群主义赤化宣传,不应煽动扶桑植物强烈反对任何组织,任何势力,任何国家。”

玫瑰看了看樱,又看了看卷柏,继续说道,“不应过度输入货物导致扶桑经济不平衡,不应强迫扶桑签订任何不尊重领土领海领空权的,破坏经济政治的不平等条约。”

玫瑰摸了摸下巴,又说了三条才肯罢休。

“由此,东难不光侵犯扶桑的领海和领土主权,还在扶桑境内驻有大量军队,还在扶桑境内进行赤化宣传,输入大量商品破坏扶桑经济恢复,甚至还干涉扶桑政治决议,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签署条约。”

“一字不差,我都记下来了,包括最后一句话。”白桦把纸交给了酢浆草,“「东难的外包谈判官先生」,真是个好外号呢,酢浆草同志?”

“好啦,你就放心吧,既然被聘为了演员,那么我定会拿出你们想要的演技!”酢浆草拍了一下桌子。

“首先,异议!!”酢浆草拿起纸,“北美联邦承认现在的社群扶桑政权,然我们东方避难所应社群扶桑政府请求而出兵相助,是正义的,相比这些,我更想问问北美联邦是否承认自己在扶桑有驻军这件事情呢?”

酢浆草看了看玫瑰想要说话的样子,立马打断了他,“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会说这是孢子复兴会的事情,不关北美联邦的事情对吧?”

“事实就如你所说。”玫瑰的表情有点难看。

“这件事情暂且不提,我到后面自会拿出来说。”酢浆草看了看纸上的字,“就这一条来说,有关于东难向扶桑输入大量商品破坏扶桑经济恢复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倘若我们东方避难所对扶桑见死不救的话,我们大可以把那援助的粮食都收回来,如果这些救命的稻米被贬低成了商品,那我也想问一问玫瑰先生,九百万扶桑人民该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自有世界救助组织会去干的事情,你们东难不需要插手。”玫瑰反驳道。

“关于这一点,我们向扶桑免费出口的粮食,在合同上虽然没有说明,但实际上,这些粮食里也有一部分来自东难救助分部,我们之后也会向世界救助组织申请记录的。”酢浆草向梅使了个眼色。

梅站了起来,“酢浆草先生说的没有错,是东难世界救助组织分部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东难问问分部长先生。”梅撒了个谎,但东难世界救助组织分部真的有捐粮,这点事情,麻烦一下同为东难人士的分部长也不是什么难事。

“啧……好吧,这件事情是北美联邦误会了,我会和华盛顿报告的。”玫瑰看起来有点不屑,仿佛在说——「尽在这些小事上摆弄……」

“我知道你又要提到驻军了,别急嘛玫瑰先生,我们再来说说赤化宣传的事情。”酢浆草笑了笑,“呐,玫瑰先生,我想问你,如果我因为向往北美联邦的自由而信仰资备,那么我被资备化了吗?”

“这叫什么话,信仰什么那是你的自由,是你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啊,啧……”

“这不就对了嘛,扶桑的人信仰社群是他们的自由,你去京都府问问,扶桑人知道樱国上,知道椿大人,就是不知道东难,我想问问你,这件事情对东难有何好处吗?扶桑成了社群主义国家,我们还有义务救助扶桑,自讨苦吃?”酢浆草反问道。

“……我保留意见,这件事情要看华盛顿的意见,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驻军的事情了吗?”玫瑰有些不耐烦了。

“哎,都叫你别急了玫瑰先生,再来谈谈干涉扶桑政治决议的事情。”酢浆草刻意摆出一副拖延的态度来,“你说这个东——”

“停!”玫瑰大喊道,“你还要说到什么时候!放着驻军问题不说,我希望你不要转移重点,请你来说说这件事情吧!”

终于被激怒了,酢浆草就是在等这一刻,为了让玫瑰陷入愤怒情绪,从而混乱玫瑰的反驳思路,这就是酢浆草的目的。

“好啊,那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两百年前北海道的鱼雷是怎么一回事!!”酢浆草拍着桌子大喊道。

“两百年……鱼雷?你在说什么呢?”玫瑰不太了解这件事情,但他模模糊糊是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的。

“哦?您看起来不太清楚的样子,这件事情我也是只知其表,还是让樱小姐来说明吧,可以的吧,樱同志。”

“——没事。”樱站了起来,“就由我来说明吧!”

“……你坐下罢,玫瑰,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比较好。”苏铁蕨站了起来。

“臣相,我可以应——”

“够了,孢子复兴会的事情你还要插手?”

“……是。”玫瑰只好坐下了。

苏铁蕨一站起来,樱变有些奇怪。

她在发抖?

这可能是因为苏铁蕨刚刚使用了「压政」的缘故吧,但是酢浆草这边就没什么影响,梅也一样,看来是只对了樱一个人使用?亦或者是,只有樱中招了。

樱半低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了,樱小姐,不舒服可以提前退出会议,我想你的同志不会怪你的。”苏铁蕨面无表情地说道。

“啧……樱小姐!就此退下罢,我来说明就好。”酢浆草向樱眨了几下眼睛。

“好,我先去休息。”

这是正确的判断,讲的难听些,这样酢浆草也不必去顾虑樱被敌人攻心,现在酢浆草的内心已然如同磐岩一般坚固——打碎,和入水中,变成泥土,拥抱温柔的火,自然坚固。

然如同初生的木,既付诸薪身,陶土的他自当作盾。

“哦,稍微等一下樱小姐。”酢浆草突然说道,“既然你有了空闲,那就去街上逛逛吧,顺便帮我和直立小姐把衣服买了,之后就直接报销到东难外交部吧,我要的款式这就写给你。”

酢浆草向白桦要来一张纸,用笔写下了几行字,“黑色,开扣领子,最好能到锁骨,双排扣,纽扣要金色的,内衬和领带也拜托了。”

酢浆草边说边把纸交给走过来的樱。

樱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愣了一下,“懂了,梅同志!报销到东难外交部真的没问题吗?”

“哦,没事没事。”梅笑着说道。

“你们现在还有空聊这个吗?我可以直接叫你的名字吧,酢浆草,你还真是游刃有余。”

“啊,呵呵,并非如此,你也许可以把这当成是最后的晚餐吧。”酢浆草笑着说道。

“最后的晚餐吗,你的?还是,我的?”

“嘛,谁知道呢。”

苏铁蕨停了一下,然后默念了几个字,“屈膝,弯腰,俯首,顺从,「皆为我等臣属」。”

苏铁蕨发动了「皆为我等臣属」,效果为:最大范围为一人,极大降低此目标的精神力,法术能,体能,速度,感觉能力。

但是……酢浆草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

“嗯?”苏铁蕨有点诧异,“啧……他已经被死人找上身了吗。”

“苏铁蕨先生,我只能告诉你,攻心的计量对现在的我可没用。”酢浆草说道。

“无妨,你要说的事情我知道。”苏铁蕨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难不成这植物是面瘫吗?

“哦?那敢请你说说?”

“哼,乙女百合,扶桑四国政府的第一任领导人,她在前往北海道的途中,被一颗鱼雷炸得粉身碎骨,魂归大海。”

“那颗鱼雷,是孢子复兴会放的吧。”酢浆草压低声音说道。

“具我们的资料显示,那一年北美联邦并没有出口鱼雷的记录,你那个时候也没有在现场,恕我直言,说是东难干的也说不定呢。”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是吗,松叶蕨这个植物,是你们的人吧?”

“嗯,松叶蕨的确是孢子复兴会的十七领任,这没有问题。”

“那么北美联邦驻军扶桑这件事情你承认吗?”酢浆草喊道。

“不,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孢子复兴会,不是北美联邦。”

“呵呵……你自己身为北美联邦的大臣,还有资格这么说吗?”

“我们很多领任都有双重身份,比如你的父亲卷柏,他是十七领任之一,也是阿拉斯加共和国的总统。”

“你是想说,那些军队是孢子复兴会的军队吗?”

“就是如此,孢子复兴会和北美联邦共享国土,代行一部分权力。”

“……那就好办了,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嗯?洗耳恭听。”

“孢子复兴会政权没有参加本次会议,你不能作为代表和我辩论,请你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卷柏,你怎么说?”

卷柏迟疑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嘛,孢子复兴会向来和北美联邦一起出席,都是惯例了,没有问题。”

“啧……还需要时间……”时间?酢浆草说的时间……是什么?

“你还需要反驳什么吗?酢浆草先生?”

“……”酢浆草还在继续等。

他勉强地反驳着,艰难的论破着对方提出的观点。

他坚持了一个小时左右。

“如果你说的北海道民调问题能够构成威胁的话,我自然会考虑,但,那个民意的调查方,我们孢子复兴会不信任。”苏铁蕨说道。

“啧……还没来吗?”

吱嘎——

门开了。

“酢浆草同志!你要的文件!”

走进大厅的人是——樱,就是刚刚离开的樱,她跑到了酢浆草的身边,把手上的一叠纸交给了酢浆草。

“呵呵,呵呵……现在,异议!”酢浆草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嗯?你手里,那是什么东西。”

酢浆草突然笑了起来,“呐,苏铁蕨先生,告诉你一件事情吧。”

“又是拖延时间吗?好啊,你继续,我奉陪。”

“松叶蕨!没有灭绝!!”

啊?

在座的代表议论纷纷,很显然,这一则消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除了酢浆草和卷柏。

原来酢浆草之前交给樱的纸并不是什么要求单,而是——

「我已和山茶确认,松叶蕨没有死,你去告诉山茶,让松叶蕨承认自己所带领的是北美联邦的军队,东难放他一条生路,可以暂时让他居住在北海道,待会议结束后放归北美联邦,不要生气,我身不由己。」

“你自己拿去看罢!”酢浆草将那一叠证明就这么丢到了苏铁蕨的身上。

“……”苏铁蕨沉默了,随后他扭头看向卷柏。

没错,既然复活的戏码可以用在酢浆草身上,那么用在松叶蕨身上也是绰绰有余,虽然卷柏的力量不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复活两个人,但谁能保证他没有在战争开始之前就给松叶蕨用了法术呢?

“……不死,你背叛了孢子。”

“苏铁蕨先生,你那副表情可真可怕。”卷柏站了起来,“好吧,我可以证明,那批鱼雷是从阿拉斯加地区出口的,这里,有记录。”

卷柏从文件袋里拿出来两张纸,连带着他那久违的坏笑。

还真是上阵父子兵?

“你现在还有话可说吗!!”酢浆草质问道。

“呵呵,呵呵,呵呵……你还真是遗传了他的精髓,可惜了,没把你一起灭绝。”苏铁蕨的嘴角稍微动了几下,然后平静地坐下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件事情就由北美联邦来解决吧,不关我孢子复兴会的事情。”

“等等,臣相大人?”玫瑰站了起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看了看周围,“啧……”

他也坐下了。

没错,在这场辩论中,是北美联邦,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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