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齐酒店的餐厅。
这就是昨天的那家五星级酒店,飚炳在这家酒店有股份。
“你那招不错。怎么用出来的?”
飚炳一边吃着意大利面,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顺手就挥出来了。”
“顺手吗?”
“嘛,技巧还是多少需要一点的。”
“说白了不过是很快的拔刀斩击再收刀而已啦。只不过这些好像都是肌肉记忆,技巧具体是个什么原理,我自己都不知道。”
“名字...我觉得叫【速切】比较好听。”
...
二人就在餐厅坐了半天,越聊越起劲。
在飚炳的嘴里,他的沙尘暴也是同样的肌肉记忆。
将双打扔出后,它似乎会跟随着飚炳的意识而旋转,并且在旋转的能量快要耗尽的时候回旋着飞回阿彪的手里。
并且这两根短棍是他独创的武器,这个构造主要是利用手腕的力量在近距离敲击对手,并且具有高的恐怖的精密度和机动性。
嚟部话并没有那么多,所以只问了他感兴趣的那两根棍子。
而飚炳问了嚟部的身世、年龄、体重...
像是查户口。
但是嚟部都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叫嚟部,而且现在很迷茫。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我感觉你这人不错。”
飚炳说着,向后仰,用手枕住了头。
“你既然没地方住,那就先在我的酒店住怎么样?”
“我不喜欢客气,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可就答应咯。”嚟部笑了笑。
...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飚炳·斯爱芬的思绪平静不下来。
飚炳最近和一个老板在打关系。
又是陪酒又是堆笑,天天应酬搞得他心力交瘁。
如果现在离开庆州去远游,那之前培养好的关系就全都断送了。
当然,他不后悔。
他觉得这个事情比钱更重要。
“咚咚咚”
敲门声将他拉回现实。
“来了-”
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女式西装和高跟鞋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曼妙的身材也让飚炳这种小伙子不由得气血上涌。
“我是张总的助理,张总叫您来谈生意...顺便聊聊天。”
随后女子递来一张名片,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张总,那个前几天刚打好关系的老板。
如果不跟他说一声自己要走就人间蒸发的话,对于日后做的生意影响也不好。
“反正有名片,应该没差的吧。”飚炳看着手上公司信息都准确无误的名片,心想。
...
随着高跟鞋的啪嗒声,飚炳被带到了一辆黑色超长商务轿车前。
“请进,斯爱芬先生。”女子动作优美地打开车门。
飚炳矮下身子,向内望了望,确实是之前张总御用的司机,没多想,便上了车。
车里散发着一股丁香花的味道,让飚炳觉得有点不对劲。
“斯爱芬先生,您最近业务很忙啊...好久没和我们张总联络了呢。”
飚炳看了女子一眼,苦笑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不过我们这次不谈工作,单纯是张总想带您去他的别墅聚一聚,他本人没有出面是因为忙于布置场面呢~”
飚炳点了点头。
虽然飚炳在外打拼多年,却一心只顾着打拼事业,美人计这种招式还真没有人对他用过。
所以对于这么一位称得上是美女的人,飚炳还是有些羞涩的。
“我注意到您从刚刚开始就愁眉苦脸,是有什么心事吗?”
飚炳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没什么,一些小事罢了。”
她突然停下了。
“啊,对不起,斯爱芬先生,刚刚不小心问多了...”
女子抬起了脸,面带微笑,一张画中人才能拥有的姣好面容呈现在了阿彪的面前。
“斯爱芬先生,您的故事我都听说过,也难怪您能成为如此的英雄豪杰...”说着,女子竟把手放在了飚炳的胸脯上,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飚炳的脸颊。
飚炳好歹也是个情窦初开的青年,被这么一逗,注意力就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就在飚炳被逗得心慌意乱的时候,他的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
“您太过劳累了...斯爱芬先生...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女人轻柔地用手抚摸他的身体。
“斯爱芬先生,您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飚炳睡得很香,没有回应。
人闻到了这种稀释过的**是会有所察觉的,所以女子正是用和飚炳聊天的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随后女子转过身,端庄地正坐在座位上,把两手搁置在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朱唇微张。
“咻————碰!”
“哗啦!”
一个不明物体飞来,击碎了后车窗。
女子下意识的低头一看,是出租车的计价器。
车后的玻璃被打碎,一个矫健的人影跃入。
三十分钟前。
凌晨4:40。
...
嚟部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有些什么事还没有做,但是又想不起来。
这种焦虑的感觉是很让人困扰的。
“...出去散散心吧。”这样想着,嚟部穿好了他昨天刚挑好的那套几乎没有装饰的黑色风衣和长裤。
然后就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可能是私事吧,毕竟那辆车看起来像是什么大公司派来的商务车。”
嚟部在几米远的加油站后盯着飚炳,心想。
可就在那位助理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她背后习惯性的做了一个手势。
将食指用拇指按在手心处,其他三指齐齐地伸出。
嚟部看到那个手势后瞳孔一缩。
嚟部的潜意识告诉他那个手势是危险的标志,其余的,他也不记得。
嚟部跃起两米高左脚踏上加油台,随后右脚用力一蹬便到了马路边。
一辆出租车驶过,嚟部竟以惊人的速度与出租车保持相对静止。
随后他一把拉开车门,飞身跃入车中。
嚟部连大气都没喘,以极为冷静的语气说道:“跟着前面那辆车。”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盯着那几乎看不到车内的反光玻璃。
...
随着出租车司机的惊叫声和玻璃碎裂声,手中拿着竹刀的男人站在了女子的面前。
嚟部拔出刀,用刀尖指着司机:“把车停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着车上的每一个角落。
可那司机像是没听见一样。
“我叫你把车停下!”嚟部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哼哼哼...嘿嘿嘿嘿...”
司机开车的动作越来越用力,好像要把方向盘掰碎。
“你在干什么...”嚟部察觉到不对劲,收刀入鞘,前腿微弓后腿紧绷。
“最后一次,停车!”
“哈哈!”
司机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将脑袋生硬地转了过来,呈现在嚟部面前的是一张被扒下了皮的血淋淋的人脸。
然后将左腿抬起,狠狠地对着油门踏了下去。
车的正前方,是一座看起来很破旧的高大的木屋。
“轰!”
...
“先生,您此去前路定困难重重,嚼碎此药便可假死。请临行前务必将其含入口中。”
“我知道了。”
嚟部将棕色的药片揣到兜里,随后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便拿着刀往房间外走去。
“老板。”
“进。”
嚟部叩了三声门,随后进了办公室。
“你负责的那组大麻我已经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了。一拖再拖,我没有那个闲心跟你耗。”
被嚟部称为“老板”的人缓缓站起身,走到屏幕前,打开了幻灯片。
此刻他正背对嚟部。
“接下来只要拔刀,然后杀了他...”
“他的名字叫...叫......”
突然,一股从头到脚的凉意袭来。
“...”
嚟部睁开眼睛,晃了晃眼前被凉水泼湿的头发。
“...!”嚟部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已经被堵住了。
他的身体也被绑在椅子上,浑身动弹不得。
他转头一看,发现飚炳也被凉水泼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他们两个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高约一米六,穿着西装的长相清纯的女生走到了他们面前。
是那个女子。
“接下来我要问你们点问题,除了回答我问题之外的话什么也不准说。”
“呼---”
她一手托着下把,另一只手对着二人快速甩出软鞭,鞭子不偏不倚地缠住了堵住他们嘴的毛巾。
随后她用力一拉,毛巾就被拽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飚炳瞪圆了眼睛,盯着她说。
“我说过不是答案的话不要说。”
“啪!”她用力地空挥了一下手中的鞭子,鞭子发出可怕的音爆声。
“啊啊啊啊啊!”飚炳突然发出惨叫,只见他的前胸出现了一道数十厘米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鞭子没有触碰到皮肤,仅凭那道撕裂空气的劲风就可以抽出如此严重的伤口。
而鞭打是最能使人张开嘴巴的疼痛,比刀切,钝器砸击都更加恐怖。
“好了..第一个问题...”
“飚炳斯爱芬,和你同行的那个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