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偏殿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像一层薄薄的纱，笼罩着书房内的紫檀木案几。
奚若蜷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着，像在梦里躲什么。她那身黑白女仆装皱得像团废纸，蝴蝶结歪到一边，像是被她翻身压扁的花。昨晚狐若的“铃声试探”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夜，酒味和铃声混在一起，搅得她睡不踏实。
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着鎏金铃铛的叮铃响，像晨风里的一串笑。狐若推门而入，绯红纱裙在晨光下晃出层层红影，长长的狐尾在身后甩了甩，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羽毛棒，棒尖缀着一颗小小的铃铛。她瞅了眼软榻上的奚若，嘴角一扬，哼了一声：“小猫咪，天亮了，还赖着？”她迈步走过去，长尾扫过地面，沙沙作响，像在故意扰人清梦。
就在这时，狐若脑海中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叮——任务发布：调教目标奚若，提升她的服从性。任务要求：今日内让奚若主动完成一项指令，奖励：随机道具一件，失败惩罚：尾巴敏感度提升三倍，持续三天。”狐若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深了，暗想：“这系统真会挑时候，调教小猫咪？正合我意。”她眯起眼，手里的羽毛棒在指尖转了转，铃铛叮铃一响。
奚若被那铃声吵得一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声音软得像猫哼：“才刚亮啊……”她从锦被里探出半个脑袋，头发乱得像鸟窝，看到狐若那张戏谑的脸，立马清醒了几分。她缩了缩身子，嘀咕道：“你又来干嘛……”声音里带着点警惕，像怕被拖进什么麻烦。
狐若走过去，蹲在软榻边，羽毛棒轻轻点了点奚若的额头，笑眯眯地说：“干嘛？我今儿心情好，想给你找点乐子。”她顿了顿，语气轻快，“昨晚那点酒就让你蔫了，今天得活动活动筋骨。”奚若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声音里透着点慌：“活动？我跑不动……”她拉紧锦被，往后缩了缩，“我还没睡够呢！”
狐若挑了挑眉，直起身，羽毛棒在她面前晃了晃，“跑不动？那可由不得你。”她顿了顿，语气带了点揶揄，“起来，跟我出去干点事儿，省得你老窝在这儿发霉。”奚若脸一红，抱着锦被坐起来，声音细细地挤出来：“干啥事儿？这衣服这么短，我才不出去丢人！”她低头瞅了眼裙摆，脸更烫了，像被火燎了一下。
狐若哼了一声，俯身逼近她，羽毛棒在她鼻尖点了点，“丢人？昨晚喝我酒的时候怎么不嫌丢人？”她笑得眼睛弯弯，凑近奚若耳边，“今儿我突发奇想，想让你干点活儿。不干也行，我在这儿陪你玩一天。”她的气息拂过奚若耳廓，带着点酒香，奚若吓得一抖，脑子里全是昨晚那杯呛人的酒，赶紧摇头，“我……我出去还不行吗！”
狐若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往外走，丢下一句：“快点，小猫咪，别让我等烦了。”羽毛棒在她手里晃了晃，铃铛叮铃作响，像在催她跟上。奚若咬了咬唇，慢吞吞地爬起来，低头理了理裙摆，手指攥得发白，小声嘀咕：“这狐狸精……老有新花样。”她偷瞄了眼狐若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却又不敢不跟。
出了书房，晨雾还没散尽，偏殿后院的池塘笼在一片白茫茫里，芭蕉叶上挂着露珠，风一吹，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狐若带着奚若绕过池塘，来到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尖被雾气打湿，踩上去凉凉软软。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奚若，笑眯眯地说：“今儿你得给我干点小活儿。”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刻着猫爪印的玉牌，抛了抛，“拿着这个，去池塘边摘一朵莲花，主动送给我。干好了有赏，干不好……”她顿了顿，凑近奚若，“你就得在这雾里跑十圈。”
奚若瞪圆了眼，盯着那块玉牌，声音里带着点疑惑：“就这？”她脑子里全是雾气和这身短裙，脸烫得像火烧，“可这雾这么大，我看不清路……”狐若笑得肩膀一颤，手里的羽毛棒在她面前晃了晃，“看不清也得干。我这人最讨厌偷懒。”她退后几步，长尾一甩，“开始吧，小猫咪，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奚若咬了咬唇，接过玉牌，手心冒汗，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那你别盯着我……”她声音里透着点羞，像怕被瞧出什么。狐若挑了挑眉，语气戏谑：“不盯？那可不行，我得看你有没有偷懒。”她顿了顿，语气软了几分，“不过我站远点，行了吧？”奚若愣了一下，点点头，小步往池塘边挪去，心里暗想：“这狐狸精……老爱使唤我！”
晨雾浓得像一层纱，池塘边的莲叶在雾里若隐若现，露珠顺着叶尖滑下来，滴进水里，荡起一圈圈涟漪。奚若攥着玉牌，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裙摆被雾气打湿，凉得她一哆嗦。她眯着眼，摸索着找到一朵半开的莲花，白嫩的花瓣上沾着露水，像颗晶莹的珠子。她伸手去摘，手指刚碰到花茎，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往前一扑，“扑通”一声摔进浅水里，水花溅了一身。
奚若坐在水里，裙子湿得贴在腿上，凉得她牙都打颤。她揉了揉摔疼的膝盖，眼泪汪汪地说：“这破活儿谁想干啊！”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像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狐若站在几步外，听到动静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羽毛棒在她鼻尖点了点，笑眯眯地说：“哟，小猫咪，掉水里了？”她顿了顿，瞅了眼奚若手里的莲花，“花倒是摘到了，算你有点能耐。”
奚若抽了抽鼻子，慢吞吞地爬起来，水从裙摆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她抖了抖身子，声音细细地抱怨：“你还笑！我都湿透了……”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莲花，犹豫了一下，递过去，“喏，给你吧……”声音里透着点不情愿，像在赌气完成差事。狐若接过莲花，转了转，笑得眼睛弯弯，“不错，小猫咪，主动了一回。”她顿了顿，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琥珀色的糖豆，塞进奚若手里，“赏你的，别说我亏待你。”脑海中同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叮——任务完成，奖励：随机道具‘狐火灯’，已存入系统空间。”
奚若接过糖豆，低头看了看，声音里带着点疑惑：“又是糖？”她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清冽中带点花香，比昨晚的酒好吃多了。她嘴角不自觉翘了翘，小声道：“这次还凑合……”狐若瞅了她一眼，语气轻快：“凑合？那下次给你弄点更好的。”她暗想：“这系统任务挺有意思，小猫咪还挺好调教。”
晨雾渐渐散去，池塘边的莲叶映着晨光，像一幅湿漉漉的画。狐若站起身，长尾一甩，铃铛叮铃一响，“行了，小猫咪，回书房换身干衣服吧，别在这儿冻着。”她转身往回走，丢下一句，“下午还有活儿，别睡太死。”奚若坐在池边，低头捏着那颗糖豆的空壳，水滴从发梢滑下来，她小声嘀咕：“这狐狸精……老给我找事儿。”可嘴角那点笑却藏不住，像被这甜味勾住了。
池塘边的芭蕉叶滴着露珠，铃声在晨风里回荡，像这场调戏留下的余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