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坐在酒吧最好的卡座中,双手放在腿上,坐的十分板正。
但是他那不时张望的眼睛,透露出他此时内心的不安。
他也没想到,那个恐怖的木家,究竟是什么人要见自己。
明明在家管事的一直都是大哥,哪怕他们想谈生意也应该是和大哥谈呀,自己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这一点他很清楚。
所以木家的这次的突然约见让秦暮实在有些诚惶诚恐。
木家的人他只隐隐约约见过一次,还只是其中的一个——木语晨。
那次宴会上他只敢远远的看着那个站在台中央的美丽女孩,这种女孩哪怕再美,他也不敢动任何歪心思,就连他的大哥,能见一次她都得看运气,更何况不成气候的他。
不过自己最近几乎什么都没干,应该不会触了木家的霉头,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暮其实倒不是害怕,只是过于紧张了。
秦暮端起了面前的金酒,喝了一小口,继续张望着四方。
远处的几个气氛组正不停的朝这边暗送秋波,秦暮一一微笑着回应。
可惜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不在,不过她也已经是自己的东西了。
这是最近几天让秦暮最高兴的的事了。
一想到自己就要征服那个平时满脸冷意的女人,秦暮便不禁暗喜。
“再要一杯金汤力。”
秦暮叫来侍者,又点了一杯酒续上。
片刻过后,一个年轻的男孩坐在了秦暮的面前。
秦暮认识他,这家酒吧的服务生之一,好像和自己新买的小玩具关系还很好。
“我的金汤力呢?”
秦暮皱着眉头,看向眼前这个叫陈祈的家伙,把他默认成这家酒吧的服务生。
“我今天没有穿制服,所以这并不是在工作时间。”
陈祈的语气平淡,不卑不亢。
“那就请你离开,我在等人,这个位置不是你该坐的。”
秦暮可不是对谁都有好脾气的,皱着眉头下了逐客令。
陈祈不为所动:“我说两句话就走。”
说完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许云笙过来。
“什么意思?”
秦暮看着面前的两人,眼角抽了抽。
许云笙掏出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抱歉啊,秦哥,这钱我不要了,那事也算了吧。”
秦暮看着面前的卡,觉得这是在侮辱他,他给出去的钱,竟然还被退了回来,被一个可怜的服务生和一个陪酒女!
抬头看向许云笙,秦暮恶狠狠的盯住她:“许云笙,你以为我给出去的钱是你想退就退的吗?”
陈祈不想惹事,也自知惹不起面前这个纨绔子弟。
“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的错,但是您看,这钱我们都还你了,我们也在着给您道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算是我求您了。”
秦暮瞥了一眼陈祈,轻蔑的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连自己的女人都要靠出来卖赚钱,不配和我说话,闭嘴!”
说完又看向许云笙:“你个bitch,想要这事翻篇是吧,今晚来陪我一晚,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钱我也不要了,怎么样。”
“不可能。”陈祈盯住秦暮,语气加重了几分。
秦暮瞥了一眼陈祈,没有说话,直接甩过来一巴掌。
可惜被陈祈抓住了手腕,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动手是什么意思?”
陈祈看着秦暮,眼神冷冽。
“我TM打你是给你脸你知道吗?”
秦暮的手腕被陈祈捏的生疼:“松手,信不信我把你这只手给卸下来?”
陈祈松开他的手,站起身来牵起许云笙:“反正钱已经给你了,我们走了,再见秦公子。”
秦暮额头上青筋暴起,站起身来从陈祈背后奋力的踹了他一脚。
陈祈扶住椅背站稳了身形,回头看向身后的那个家伙,笑容诡异至极:“我TM一直在等你先动手啊!”
就在陈祈要发作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祈回头看去,是那个不怎么来店里的年轻老板。
“我来看看是谁在欺负我的员工。”
年轻老板拍了拍陈祈的肩膀:“放心,交给我好了,不会让你白挨一脚的。”
秦暮看着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和自己的大哥差不多大,他只知道这个家伙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而这家酒吧,在附近的几个城市有着十几家的连锁店。
“你,你是谁?”
秦暮不敢太过嚣张,谨慎的问道。
年轻男人笑了笑:“我?我叫安以瑜。”
安以瑜,这个城市里自己惹不起的名单里似乎并没有姓安的人。
这让秦暮微微放下心来。
等等,秦暮忽然想起来家里长辈曾经提到过的一件事——木家之所以能成为如此的庞然大物,其实只是因为木家的小子娶了安家的独女,而当年独霸一方的安家也就成了木家,为了感谢安家,木家的第一个儿子不姓木,而是姓安。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甚至可能听到没听说过,但是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弯腰赔礼给我的员工道歉,自己扇自己十个耳光这事就算过去了;二是,你现在出门右转,开着你的路虎离开,不过离开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好说了。”
绝对是他!
秦暮现在无比确认这一点,在这个地方,除了木家没有人敢对自己说这样的大话。
“您,您是木家的人?”
安以瑜双手抱胸,并没有否认:“是又怎么样,你到底选哪一个,快做决定吧。”
陈祈看着这个自称安以瑜的老板,眼神微动。
原来,他就是唐泽心的大哥。
秦暮也不是傻子,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走到了陈祈面前,鞠了一个很深的躬。
“对不起,陈祈,我不该动手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看行吗?”
陈祈十分懂得“狗仗人势”的,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家伙,嘴角勾起:“好啊,打完那十个耳光这件事就算了。”
秦暮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扇了自己是个响亮的耳光。
扇完耳光过后,秦暮转头看向安以瑜:“我能走了吗?”
“走吧走吧,记得别没事找事啊。”
安以瑜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苍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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