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你还愣在干什么?把东西推进来啊。”年龄成迷的灰发萝莉踢沓着拖鞋走到二人面前,满脸的不耐烦。
“是,学院长。”被称呼为“小四”的少年语气恭敬,不偏不慢地掀开餐车盖子,“请问您下午茶要在哪里吃,是要我端着站在您身边还是帮您在桌上布置好,还是...”
“不用了!你快出去吧!”希格德莉法将少年无情地推出房间,少年回头时和封阳夏眼神交接了一瞬,没等他继续打量这个生面孔,门就已经被关上。
关门人用的力气着实太大,门在发出巨大嘭声后回弹了一下,貌似没关紧。
“小四”站在门外挠头苦思,今天的学院长怎么和平常不一样?陷入苦恼的他甚至忘记了帮忙把门带上关好...
马卡龙,慕斯蛋糕,水果挞,司康饼,各色各样的布丁...真是个疯狂的甜食爱好者,光是看着封阳夏就感觉自己嘴里泛出了甜腻感,
鉴于在异世界见过的长生种族,封阳夏对于这位学院长也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会儿。她身上有种奇异的气息,和列车穿过的那层能量场貌似属于同源。
看着坐在皮沙发上大口大口吃布丁的灰发萝莉,封阳夏道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疑问,“这里不是学生宿舍吗?为什么校长你会在这里?”
“学生宿舍?”希格德莉法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封阳夏,“大侄子你想得倒是挺美,你觉得学院会放任一名男学生住在全是女学生的宿舍吗?你想的未免也太美了吧?再说了,校董会的那些铁公鸡可不会出钱把学生宿舍建成这样,”
小萝莉拈起一只马卡龙两口吃掉,随后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杯茶,她看着封阳夏又指了指这一桌甜品,
“要来点吗?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让小四每种都来了点,只有红茶可以吗?”
“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校长您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教职工宿舍,这层都是我的房间,你以后和我一起住,在这个房间你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和那个客房,明白了吗?大-侄-子—”
灰发萝莉擦了擦嘴角的蛋糕屑,开始专注于进食,仅仅过去一会儿,一餐车的甜品就被消灭了大半。在她对最后一杯布丁伸手时,脸上突然出现些许纠结,最终那杯布丁被放到了封阳夏面前。
“我和你妈妈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她的忙我是一定会帮的,我还以为你会记得我。”
希格德莉法将倒扣在桌上的相框扶了起来。
相片上抱着婴儿的灰发女孩笑得尤其开心,在她身后是半躺在床上一脸安详笑容的尤温婉。希格德莉法此时看着照片脸上充满怀念,只是这种表情出现在一张萝莉脸上只会让人觉得违和感满满。
“当初你还是那么小的一团,现在居然长这么大了,可惜...完全没有遗传到你妈妈的样子,反倒长得像那个家伙。”
“校长你认识我爸爸?”
“不要叫校长,是学院长!”不知是因为称呼还是因为谈到了那个男人,原本情绪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希格德莉法又变得急躁起来,“你爸爸?姑且算是认识吧,不是什么好家伙,他出去买牛奶去了。”
“买牛奶?”
“他失联了,三年前就没有消息了,我问你妈妈,她也说不知道,现在只有她主动联系我,我反正是联系不到她。”
“这样阿...冒昧的问一句,学院长你现在多大?”
“封阳夏,你知不知道询问淑女的年龄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可你也不是淑女阿,封阳夏心里暗自吐槽。不过既然学院的校长在这里,那么一定能解答他不少疑问。
“校...学院长,圣痕究竟是什么东西?还有那个权柄又是什么意思,我听一起来的学姐说新生还要进行什么权柄测试,要准备什么吗?”
从听到圣痕二字,希格德莉法脸色慕地一沉,随后转过身背对封阳夏道,“大侄子帮个忙,帮阿姨把后面拉链拉下来。”
“这不好吧。”封阳夏当即拒绝了希格德莉法的请求,这萝莉年龄绝对合法,但他可没那种兴趣!
“想什么呢?动作快点。”见封阳夏木头一样半天没反应,希格德莉法转过头连声催促,“你不是问我圣痕是什么吗?不想知道就算了,年轻轻轻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废料。”
说着,希格德莉法就要起身离开,显然这招对某龙很管用...
“那...冒犯了。”
空旷安静的房间响起一道兹拉声响,封阳夏捏住希格德莉法衣服后背的拉链头一抻到底,手指尖无意触碰到萝莉后背带来的一丝滑腻居然让封阳夏产生了负罪感,他下意识闭眼默念“得罪得罪”。
睁眼时,眼前景象让封阳夏不禁心头一震——鲜红色的纹路几乎铺满了希格德莉法的后背,犹如干涸的血色羽翼。
与其说是圣痕,封阳夏更觉得它像生长在肉体上的恶魔根系,异世界的邪神狂信徒们最喜欢在身上纹这种猎奇的红色纹身。
“你果然继承了温婉姐的力量,”希格德莉法背对着封阳夏,话语中满是没有遮掩的兴奋,
“我在你碰到我之前下达了【戒律】,但你完全却没有受到我的影响,你有不亚于你母亲的【魂格】位阶,身为男性的你能够觉醒圣痕,简直匪夷所思。”
戒律?魂格?怎么又冒出来一堆他听不懂的词语?就在封阳夏想继续发问时希格德莉法的声音再次响起。
“触碰我背后的圣痕,你的疑问将会得到解答。”
纹着圣痕的皮肤触感和其他地方没有差别,但封阳夏能感觉到红色的部分在逐渐升温,竟是让他的手感受到了灼痛,能让巨龙肉体感受到烧伤感觉的温度那会是又多高?正常人早就变成一团灰了吧?
然而在闭眼睁眼之后,背对着封阳夏而坐的人居然消失了?准确说,封阳夏眼前一切景象早已不是瓦尔基里学院学院长室。
灰暗的世界仅有几处泛着火光,金色的星辰从黑烟弥漫的铁青色苍穹崩落,在地上绽放出巨大的火华,野兽的嘶吼和人类的惊叫奏成末日的交响。
手臂上出现圣痕的位置冒出浓烈金色火焰,那火焰越过肉体让封阳夏从精神层面感受到了被烧灼的痛感,这金色的火焰与那从天空坠落的星辰所出同源。
一束光撕裂烟云伴随着不断消散羽毛,鲜花和歌声落在大地。
这!这不是那个混蛋女神浮夸的出场方式吗?
就在封阳夏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一切戛然而止。
“大侄子你手汗怎么这么多,你是不是肾虚阿?快去拿两张纸把我后背擦一擦,黏糊糊的恶心死了。”希格德莉法略带嫌恶的声音告诉封阳夏他已经回到了现实。
“抱歉。”
回想着最后一幕女神的出场前奏,封阳夏大概知道这圣痕是谁的手笔了,怪不得手臂上会有那东西,绝对是她搞的鬼。
(此时门外,一个身影抱着一沓文件出现,他和往常一样敲门通告,虚掩着的门很是巧合地被指节叩击的力度推开)
但丁差点没拿稳手里的保密协议,好在他的专业素养让他能够维持住脸上的平静——他看见希格德莉法学院长光裸后背趴在沙发上,而封阳夏则拿着纸巾在擦她的后背,纸巾也不知道是被什么液体沾湿...
当两只眼睛对上屋里两双眼睛的时候,但丁突然觉得他来的不是时候...学院长不是应该在打游戏吗?我一开始是以为他只是薇尼教授的亲戚,原来他是和学院长...
真是可怕的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