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你成为了我的白月光,可望而又不可即,又如永远醒不来的梦,你在梦里头,而我在现实里。”
信纸上的字迹娟秀大方,江漓一字一句反复的读着,小脸变的煞白,握住笔杆的手颤抖,许久都没有落下。
她何尝不明白白月光的意思,是爱不得,是可望而不可即。
许久,她合上双眸,也掩下那一滴将要落下的泪珠,白皙的手指胡乱抓住圆珠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在信纸上写下。
“我们....一直以来不都是信友。”
“今年是……”
“十年前也是……”
这天,天台的风格外的大,江漓纯白衣裙在墨的夜色下,被吹的七零八碎,如残花落叶凄美。
十五年的岁月,父母双亡,饱受欺辱。
如今,她终于……
再无牵挂……
绝美的白色身影,如断线的风筝,散的凄美,最后化作一抹鲜艳的血红。
“快,快报警,有人跳楼了!”
耳边的喧嚣断断续续,她的意识在逐渐消散,记忆的碎片,化作最后的绝唱,在脑海循环播放。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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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最大的医院,最顶层的病房中,一个少年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他瘦弱的身体上插着各种仪器的管子,旁边的屏幕上记录着他微弱的心率。
“对不起……”
滴滴——
刺耳报警声在病房回荡,一直留守的护士突然大喊,“医生,快叫医生!”
一直封闭的窗户一面忽然裂开,咔嚓的碎裂声混杂在病房匆匆的脚步声中,此时没有人会在意一面碎裂的玻璃。
午夜的天空,无数道如游龙般的银白雷霆,胡乱的劈下,仿佛要击碎这漆黑的夜幕。
呼啸的狂风在病房中肆虐,少年早已被人拉走,窗边的桌子上一面挂历被风吹落,朝上的正面清晰的写着……
公历二零二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