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又是对我一鞠躬,速度之快令事业线也只是一道残影,随即就又翻出窗户,跳下房檐,骑上摩托车,嗡嗡的奔驰离去。
裹着浴巾骑着摩托车的少女,这世界真是奇妙。
普通人再怎么装也还是普通人,而疯子们连洗澡出浴也要与众不同。
梵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残留在我房间里,让我这通常只有单身男子的臭味的屋子顿时增色不少。
在这样舒适的工作环境下,我翻开了梵给我送过来的资料。
——对白亚心,当前在万澜山家的重要干部,的慎重调查。
在看到资料第一页时,我就不由得叹了口气,原因是那刺眼的两个字,蒙古。
这么小的圈子之内,如此特殊的身份,再加上巧合一般一样的姓氏,白亚心与白绪雨如果不是父女,反倒是奇迹级别的低概率事件。
这样一来,我也不得不去思考,白绪雨出现在我身边只是巧合,还是说是蓄意为之。
唉,这样的情节展开真是太恶劣了,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我继续翻看资料,同时脑中还并行思考着如若以后出现与白绪雨敌对的场面,该怎么处理才不会丢失她的好感度。毕竟这率直活泼的小姑娘我还是很喜欢的。
然后,与预料中的相同,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态还是发生了,白绪雨是白亚心的女儿,资料中的记载与我现实生活中所知的一样,阳光活泼,擅长各种武术。
对白绪雨的调查只有只言片语,调查的重点还是在白亚心身上。
白亚心在二十六岁的时候在京都从事进出口贸易。在一次与万澜山财团的竞争中,年轻气盛的白亚心赌上了大部分资产想要抓住这次一本万利的机会,梦想固然美好,但结果是血本无归。
倾家荡产的白亚心,在深思熟虑后,选择进入万澜山财团谋职,并潜心学习,一转眼就是二十年,白亚心在万澜山财团一路做到了很高的干部位置,在万澜山家中地位仅次于万澜山海鸣。
野心十足的白亚心在取得这一位置后不久就开始思忖着更高的位置,但高明的万澜山海鸣没有给他任何破绽,让他只能乖乖为万澜山家卖命。
于是白亚心将目光方向了万澜山家族之外,开始在万澜山海鸣目光所不及的一些小地方,借用万澜山家的名号,为自己谋取不义之财——这最后的部分属于梵尚没有证据的猜测。
如果说,白亚心真能在万澜山海鸣眼皮子底下作出这种事还能藏得住,那可真心了不得,要知道万澜山海鸣这个男人,根据彼岸言老头子所言,是一个谋杀了自己亲哥哥从而夺取家主之位的枭雄,要瞒过他难如登天。
反过来说,万澜山海鸣没有发现,但万澜山苍莲跟梵这两个小丫头倒是察觉了,总觉得说不通。
是白亚心疏忽大意了?还是说别有深意?
唉,我这疑心是病啊。
这种时候,我通常会采用一贯的疗法,名为“实践出真知”。
诚然,这是一种比较笨的方法,但在收益与损失的比例能够接受,而又没有更聪明的方法可选时,它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退一万步说,也胜过什么都不做。
既然如此,那么下一步就从收集白亚心的日常行为模式入手吧,只要他确有所为,那么必然会有不自然的地方,有了切入点,方向也就会变得更明确。
计划已经完成,收集这些私人信息对我来说不便之处太多,明早打电话拜托梵会是更好的选择。
嗯,很好,今日事今日毕,只待明日。
我圆润的滚上床,准备入睡。
窗帘外却又传来“砰,砰。”两声。
不是吧?这么晚了,还有会第二名客人?